连续几天，沈清悦都觉得特别困。
早上闹钟响了好几遍才能挣扎着爬起来，下午对着显微镜看植物细胞切片时，眼皮直打架。
她以为是前段时间忙新品上市累着了，也没太在意，只是晚上睡得比以前更早了些。
这天中午，工作室的伙伴们一起点了外卖。小林兴冲冲地打开包装：“今天这家店的新品，药膳鸡汤，听说特别滋补！”
浓郁的鸡汤香味瞬间弥漫在办公室里。大家都围过来盛汤，沈清悦也拿着自己的碗走过去。
可当那碗黄澄澄的鸡汤端到面前时，一股莫名的、强烈的恶心感猛地涌上喉咙。她下意识地偏开头，捂住了嘴，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
“清悦姐，你怎么了？”旁边的小林最先注意到她的异常。
沈清悦强压下那股不适感，摆摆手：“没事……可能有点受凉了，闻着这味儿有点反胃。”
另一个同事凑过来关心地说：“这两天流感特别凶，我们小区好多人都中招了。清悦姐你是不是也感冒了？看你这两天精神都不太好。”
沈清悦深呼吸了几下，感觉那阵恶心感稍微退下去一点。她看着那碗原本应该很诱人的鸡汤，却半点食欲都没有。
“可能吧，”她揉了揉太阳穴，“总觉得睡不够，浑身没力气。”
“那你这肯定是感冒前兆！”小林肯定地说，“我上次感冒就这样，又困又没胃口。清悦姐你要不下午回去休息吧？”
沈清悦摇摇头：“下午还有个原料商要见。我待会儿下班去医院看看，开点药。”
她勉强吃了点清淡的蔬菜沙拉，就把午餐推到一边，继续上午未完成的研究。
只是下午工作时，她总觉得心神不宁。那种异常的疲惫感和突如其来的恶心，让她心里隐隐闪过一个念头，但又不敢确定。
她想起上次老中医的话，想起这两个月她和顾晏舟的“顺其自然”……
心跳突然快了几拍。
她放下手中的滴管，看了一眼日历。一个被她忽略的细节浮现在脑海——她的生理期，好像推迟了几天了。
之前因为工作忙，加上周期本就不是特别准，她完全没留意到这个变化。
各种细微的征兆串联起来，那个不敢确定的念头变得越来越清晰。
她坐在实验台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上那枚藤蔓戒指，心情复杂难言。有隐隐的期待，又有怕只是空欢喜一场的忐忑。
“清悦姐，原料商那边来电话确认时间了。”小林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沈清悦回过神，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好，我知道了。”
她决定暂时不告诉任何人，包括顾晏舟。万一只是感冒，或者只是内分泌失调，让他白高兴一场就不好了。
下班时间一到，沈清悦便收拾东西离开了工作室。她没有去平时常去的医院，而是导航了一家离工作室稍远的私立医院。
挂号时，她犹豫了一下，最终挂了个内科。坐在候诊区，她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号码，手心微微出汗。
当叫到她的号码时，她站起身，深吸一口气，走向诊室。
无论结果如何，她都需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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