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岩剑馆比素流道场气派许多,高墙深院,门口还挂着崭新的牌匾。但此刻夜深人静,只有零星几处窗户还透出灯光,大部分区域沉浸在黑暗与寂静中。
梨花雪没有走正门。她如同没有重量的影子,轻易掠过高墙,落在院内一株高大的枫树上。鬼的夜视能力让她将整个剑馆的布局尽收眼底。那两名刺客的气息径直去了后院主屋方向,那里灯火最亮,隐约还有人声。
她屏息凝神,听觉捕捉着风中的信息碎片:
“……办妥了……亲眼看着粉末入水……”(一个略带讨好的男声)
“……好!干得干净!哼,庆藏那莽夫,还有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杂种,明日就是他们的死期!道场那块地,早就该归我们赤岩剑馆了!”(一个阴沉嘶哑的老者声音,充满得意)
“……馆主英明!只是……那毒……”(另一个有些迟疑的声音)
“放心,无色无味,发作快,查不出来!就算查,也是他们自己井水不干净!哈哈哈……”(猖狂的笑声)
梨花雪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最后一丝犹豫也消失了。她轻轻从树上飘落,落地无声。
第一个目标是刚才望风那个刺客。他正从主屋侧门出来,似乎要去茅房,嘴里还哼着小调,全然不知死神已至。梨花雪从他身后的阴影中浮现,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口鼻,另一只手的指尖在他颈侧轻轻一划——冰冷的鬼气瞬间侵入,冻结了血液与生机。他甚至没来得及挣扎,瞳孔便迅速涣散,身体软倒,被轻轻放倒在墙角阴影里。
第二个是投毒者。他正在主屋外的回廊下,就着灯笼的光亮数着刚得到的赏钱,脸上带着贪婪的笑。“冰痕”的刀柄从后方悄无声息地抵住了他的后心,一股极寒穿透衣物、皮肤、肌肉,直抵心脏。他猛地一僵,脸上的笑容凝固,手中的钱币哗啦洒落一地,人已向前扑倒,在冰冷的石板地上微微抽搐两下,便没了声息。
屋内的笑声似乎停顿了一下。
“外面什么声音?”那个嘶哑的老者(馆主)问道。
梨花雪没有给他探究的机会。她直接推门而入。
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屋内三人——馆主、一个山羊胡长老、一个满脸横肉的教头——同时惊愕地转头看来。他们只看到一个身着素白单衣、面覆轻纱、看不清面容的女子,静静地站在门口,周身仿佛萦绕着驱散灯光的寒气。
“你是什么人?!”馆主率先反应过来,厉声喝道,手按上了桌边的刀。
“要你们命的人。”梨花雪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深入骨髓的冰冷。
“狂妄!”满脸横肉的教头最先暴起,拔刀便砍,刀风呼啸,颇有几分力道。然而他眼前的白色身影如同鬼魅般一晃,便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瞬,他只觉得脖颈一凉,视野天旋地转,最后看到的,是自己无头躯体喷射着鲜血缓缓倒下的可怖景象。
快!太快了!根本无法捕捉!
山羊胡长老吓得魂飞魄散,转身想跑向窗户。一道冰冷的剑气后发先至,从他背心透入,前胸穿出,带出一蓬血雾。他扑倒在窗台上,瞪大眼睛,死不瞑目。
馆主修为最高,反应也最快,在教头被杀瞬间已拔刀在手,惊恐地看着眼前如同杀神般的女子:“你……你到底是谁?!我们有何仇怨?!”
“投毒害人,死有余辜。”梨花雪懒得废话,身影再动。
馆主暴吼一声,拼尽全力挥刀格挡。“铛!”一声金铁交鸣,他手中的精钢长刀竟被对方那看似轻飘飘的一刀斩断!冰冷的刀锋去势不减,划过他的咽喉。
馆主捂着喷血的脖子,嗬嗬作响,难以置信地瞪着梨花雪,身体缓缓跪倒,最终瘫软在地。
从进门到结束,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
梨花雪扫视了一眼屋内的血腥,眼神毫无波澜。她用馆主桌上的布巾擦去“冰痕”上并不存在的血迹(鬼刀饮血,却不沾血),然后走到书架旁,略一寻找,便翻出了几封与本地豪绅勾结、意图侵吞素流道场地皮的密信,以及一些记载着阴私勾当的账本。她将这些东西揣入怀中。
接着,她如法炮制,如同暗夜中最高效的收割者,将剑馆内另外两名知晓并参与此事的核心长老和教头,也在各自的卧房或练功室中清除。全程没有惊动太多人,偶尔有守夜的弟子听到些许异响前来查看,也只看到空无一人的走廊或紧闭的房门。
当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过去,梨花雪的身影已悄无声息地回到了雪华堂自己的房间。她换下沾染了淡淡血腥气的单衣(鬼的气息能掩盖,但谨慎起见),仿佛从未离开过。
窗外,远处隐约传来几声犬吠,旋即又归于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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