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执杯的手微微一顿:“子美,你看杨先生的神色。初见影像时瞳孔骤缩,非寻常惊疑,倒似……故人猝现眼前。”
杜甫凝神细看,沉吟道:确是如此。他旋即追问此人姓名来历,却又言无实证、仅个人缘由。
更奇者,最后竟道因其相貌……太白兄,杨先生岂是以貌取人之徒。
李白将酒盏轻置案上:“此中必有旧隙。你观他欲言又止之态,分明是认得那金发男子,且所识者恐非此罗刹身份,而是另一个长相极为相似之人。”
杜甫恍然:“或是与这罗刹容貌酷似之故人,且此故人……多半非是良善之辈。否则,何至于见相似面孔便如此警觉,必欲追查?”
“然则地衡司索要确凿疑点,杨先生却难以明言。总不能直说此人肖似我昔日仇雠罢。
李白忽而轻笑:有趣。三月姑娘天马行空,杨先生却心藏隐衷。
这查案之事,怕是要从蹊跷行商转到故影迷踪上去了。子美,且看他们如何从这长相二字中,抽丝剥茧罢。
[“杨叔!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惊天秘密呢,结果就是在以貌取人。”]
[星也点点头,学着三月七的样子,语重心长地道:“杨叔啊,以貌取人可不好啊!”]
[“抱歉,我的意思是……嗯,很难解释,只能说直觉告诉我:这位罗刹先生很可能有问题。”瓦尔特有些无奈地补充道,“对不起,这只是我的臆测罢了。”]
信陵君看着天幕中瓦尔特为难的神色,沉吟道:侯生,你瞧这位杨先生。
他何等持重之人,若非那相似容貌触及极深记忆,何至于仅凭直觉便执意追查?
侯嬴捋须点头:君上所言极是。
所谓直觉,往往源于过往刻骨之经验。
他见此人相貌,反应如此剧烈,恐非寻常相识。
定是那张脸,与某位曾给他留下极深印记,乃至是伤痛或警惕之人,如出一辙。
信陵君叹道:正是。这直觉背后,怕是藏着一段不愿明言的旧事,或是一个令他至今心有余悸的影子。
故而一见相似面孔,警兆便自心底生发,难以按捺。
[“没关系,直觉也是地衡司查案的重要伙伴。”大毫倒是表示理解,但随即面露难色,“您说长着他这张脸的就一定是坏人,没问题,我可以接受。
[但…我毕竟是个执事官,总不能拿这个理由去叨扰当事人……”]
[“如果因为投诉被司部清退,履历上会留下污点,往后几百年都很难东山再起。”一旁的净砚贴心地解释道。]
[“总之,几位要是想查案,我可以破例给您四方览镜的权限。”]
[他授权了四方览镜的部分权限,上面留存着几张与罗刹相关的影像。]
赵匡胤身子微微前倾,盯着天幕中那四方览镜显现的画面,眼神里透出毫不掩饰的灼热:
这镜子……竟能将过去时日里的人事影像留存下来,随时调看?
这哪是查案,这简直是拿到了回溯时光的钥匙。
他手指无意识地敲着御案,语气里满是向往:
若我大宋各州府衙门皆有此等器物,何愁冤案难明,盗匪行踪、凶徒面貌、钱粮流转……皆可追本溯源。
刑部、大理寺办案,便再不是全凭人证物证、口供逻辑去推想,而是能亲眼看见过往。”
赵普深知这位官家务实,也点头附和:“确是匪夷所思之能。于治安刑名一道,无异于天降神器。”
赵匡胤却摇摇头,叹了口气,那点灼热渐渐化为现实的无奈:可惜,终究是仙家手段。
咱们这儿……莫说这等玄妙镜像,便是让画师将嫌犯容貌分毫不差地速写下来,都难如登天。
他向后靠了靠,目光仍流连在天幕上,“只能过过眼瘾罢了。好东西啊,真是好东西……”
[星上前操作,将影像重新排列组合。]
[三月七在一旁仔细观看,忽然惊奇地发现其中一副两个黑影跟踪小女孩儿的影像格外眼熟。]
[“啊?这,这不是《渔公案》里出现过的剧情吗?”她指着影像叫道。]
[星一脸困惑:“你在说什么剧情?”]
[《渔公案》啊,就那本侦探小说,里面有一幕和这段影像一模一样。三月七转向瓦尔特,认真地解释道。]
[就是渔公起源的故事,他本是丹鼎司的丹士,后来惹上神秘的饮茶会,饮茶会的两个黑衣人就趁着他独自一人落单,给他灌下了毒药。]
[“这毒药有持明蜕生一般的功效,竟让渔公返老还童,变成了小孩子。从此以后,幼儿渔公,就一边追查饮茶会,一边破解各种奇案。”]
“啥?返老还童?那丹士喝了毒药,没死,反倒变小了?!”
挎着菜篮的大婶连连咂嘴:“这敢情好!那要是咱们也有这药,七老八十了喝一剂,岂不是又能重新嫁人、重新生娃?”
她边上货郎的儿子,一个半大小子嗤笑道:娘,您想得美,没听人说那是毒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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