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圆之夜,青囊山云雾翻涌如沸。
林风率铁山、小刀、流云、莫离及三十名巡防营精锐,自后山密道潜入内谷。山风凛冽,带着浓烈药香与一丝腐臭——那是“绝情丹”熔炉的气息。
“按计划行事。”林风低声道,“小刀,雷火堂封锁丹房出口;流云,制高点压制法师塔;铁山、莫离,随我直取主鼎;其余人,守住谷口,阻敌援军。”
众人分头行动。林风三人沿药田小径疾行,只见内谷弟子皆目光呆滞,动作机械,口中喃喃诵着:“斩七情,断六欲,心如止水……”
“他们已被喂了净心散。”莫离皱眉。
忽然,前方广场火光冲天!青鸾立于丹房门前,白衣染血,正与五名执法长老对峙。她手中药杵断裂,左臂垂落,显然已力竭。
“青鸾!”林风暴喝,率众杀出!
铁山重剑开路,小刀雷火炸开人群,流云箭矢精准射落法师塔哨兵。大长老闻声现身,立于丹房顶上,手持玉如意,冷笑道:“孤鸿?你竟敢闯我药王谷禁地!”
“交出玄冥意识,停炼绝情丹!”林风横刀而立。
“痴人说梦!”大长老怒极反笑,“情志乃万毒之源!唯有绝情,方得大道!今夜,我便以你们为引,炼成神丹,献予九幽会长,共掌太虚!”
他猛击玉如意,丹房地底轰然开启!青铜主鼎升空,鼎内紫黑火焰暴涨,化作一条火龙,直扑林风!
“问心·守拙!”林风暴起迎敌!【守拙影】左手光壁护住众人,右手协同刀锋斩向火龙!
刀光与火龙相撞,爆发出刺目强光!林风被震退十步,嘴角溢血。但火龙亦被斩断首级,哀鸣消散!
“好!竟能破我丹火!”大长老眼中闪过惊异,随即狞笑,“那就尝尝真正的绝情之力!”
他咬破手指,在空中画出血符。五名执法长老同时僵直,眼中血光大盛——竟是以秘法强行激发其潜能,化为傀儡!
五具先天境傀儡咆哮扑来!铁山重剑格挡,却被一拳砸飞!莫离匕首刺入其眼,却如中金石!
“他们的痛觉已被切断!”青鸾急喊,“攻击丹田气海!”
林风心念电转,暴喝:“小刀,雷火筒三连发!打他们下盘!流云,射眉心符文节点!”
小刀立刻会意,三枚雷火筒轰向傀儡脚踝!爆炸冲击令其踉跄。流云弯弓如满月,三箭连珠,精准射入傀儡眉心!傀儡动作一滞!
“就是现在!”林风与莫离同时突进!
“问心·断妄!”
“黑鸦·穿心!”
刀光与匕首齐至,直刺丹田!五具傀儡轰然倒地,化作数据流消散。
大长老脸色惨白:“不可能!你们怎会知道弱点?”
“因为情志未断,所以懂得人心。”青鸾缓缓站起,手中多了一卷青色经书——正是《青囊心经·情志篇》本源!
她翻开经书,轻声诵道:“喜可散郁,悲能导滞,思则生慧,怒而破结……大长老,你忘了药王谷祖训——药以疗身,情以愈心!”
经书绽放青光,直射主鼎!鼎内紫黑火焰剧烈挣扎,竟从中浮现出一张模糊人脸——正是玄冥!
“妹妹……快……毁鼎……”玄冥意识微弱呼唤。
“不!”大长老疯狂扑向主鼎,“我的大道!”
林风暴喝:“守拙之壁!”
【守拙影】左手抬起,光壁隔绝大长老。青鸾趁机将情志篇投入鼎中!
“以情破绝,归源返真!”
青光炸裂!主鼎寸寸崩解!紫黑火焰哀嚎消散!玄冥最后一丝意识化作星光,融入青鸾体内。
大长老跪倒在地,状若疯魔:“我的大道……我的永生……全毁了!”
林风走上前,刀尖抵喉:“你的‘大道’,不过是自私的执念。”
大长老仰天狂笑,忽然身体自燃!竟是服下未完成的绝情丹,选择自毁!
火焰中,他嘶吼:“九幽会长……不会放过你们……太虚……终将净化……”
言毕,化为灰烬。
晨光初现,青囊山云雾渐散。药田中,弟子们眼神逐渐清明,茫然四顾。
青鸾虚弱倚在林风肩上,轻声道:“兄长……终于安息了。”
林风望向远方天启城方向,神色凝重:“九幽会长还在等他的‘净世第二阶段’。我们的路,还没走完。”
但此刻,青囊山的晨风,带着药草清香,拂过众人脸庞。
孤鸿问道,情破绝境。火种不灭,终照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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