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一,卯时。
博多府衙大堂,灯火通明。堂下站着三十六员将领,分水陆两军,从参将到千户,个个甲胄鲜亮,但神色凝重。他们半夜被紧急召集,心知必有大事。
李鲤和朱棣并肩站在堂上。朱棣一身戎装,猩红披风,手按剑柄,目光如电扫过众将。李鲤则是一身青色常服,神色平静,但眼中那种深不见底的寒意,让见惯了血腥的将领们都不寒而栗。
“人都齐了?”朱棣沉声问。
“回殿下,三十六员将官,悉数到齐。”徐辉祖出列。
“好。”朱棣走下台阶,在大堂中央站定,“今日召集诸君,只说一事——征倭之战,进入新阶段。”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道:“从今日起,凡十岁以上倭国男丁,凡有反抗、煽动、传播倭语倭俗者,一律诛杀。十岁以下男童,集中收容,改名换姓,送入学堂,学汉语,习汉礼。女子另行安置,配与有功将士。”
堂中死寂。虽然早有预感,但听到燕王亲口说出,众人还是心头一沉。这是要…绝种啊。
“殿下,”一个水师参将忍不住开口,“十岁以上…那得杀多少人?”
“杀到无人敢反抗为止。”朱棣声音冰冷,“倭人骨子里的邪性,诸君在战场上都见识过。今日不除,必为后患。”
“可…”那参将还想说什么,被朱棣一瞪,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李鲤这时开口,声音平稳得像在说家常:“诸位将军,可知为何要如此?”
众将沉默。
“因为这场战争,不是寻常的攻城略地。”李鲤走下台阶,与朱棣并肩,“是灭国之战,更是灭种之战。我们要的,不是倭国的土地,是让这片土地上,再无倭人。”
他环视众将:“今日杀人,是为了明日不杀更多人。今日斩草,是为了来年不长毒草。这个道理,诸位可明白?”
堂中依然沉默,但不少将领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他们是军人,军人以服从为天职,以杀敌为功勋。至于杀的是谁,为什么杀…那不是他们该问的。
“可朝中…”兵部派驻的监军御史忍不住开口,“朝中若知…”
“朝中的事,本官担着。”李鲤打断他,“诸位只需执行军令。有功者,重赏。违令者…斩。”
最后那个“斩”字,说得轻飘飘的,却像一块冰,砸在每个人心上。
“末将遵命!”徐辉祖第一个单膝跪地。
“末将遵命!”众将纷纷跪倒。
“好。”朱棣满意地点头,“徐辉祖。”
“末将在!”
“你率本部两万,坐镇北九州,执行此令。记住——要快,要狠,要彻底。若有倭人聚集,不论老幼,一律驱散。反抗者,格杀勿论。”
“是!”
“沐英。”
“末将在。”沐英出列,这位老将神色复杂,但军令如山。
“你率本部两万,坐镇南九州。萨摩、大隅,是倭人反抗最烈之地。给你三月时间,肃清全境。三月后,本殿下要看到南九州再无倭语之声。”
沐英沉默片刻,还是抱拳:“末将…遵命。”
“其余诸将,各归本营,整军备战。待九州肃清,即刻渡海,征伐本州!”
“是!”
军议散后,李鲤和朱棣回到书房。门一关,朱棣就叹了口气:“沐英那老将,怕是有想法。”
“他有想法正常。”李鲤坐下,“他在云南二十年,对付土司用的是‘剿抚并用’,讲究‘以夷制夷’。咱们现在这法子,太绝,他一时接受不了。”
“那怎么办?”
“给他时间。”李鲤倒茶,“沐英是明白人,知道轻重。等他亲眼看到倭人的顽固,自然会理解。”
朱棣点头,又问:“朝中那边,你真打算一肩扛?”
“不然呢?”李鲤苦笑,“让四哥扛?让陛下扛?这事,总得有人做恶人。我无兵无权,只有陛下的信任。这恶人,我最合适。”
“可你会遗臭万年。”
“遗臭万年,也好过遗祸万年。”李鲤喝了口茶,“四哥,你说后世史书会怎么写我?‘屠夫’?‘恶魔’?随便他们。只要华夏安宁,倭患永绝,骂名…我担得起。”
朱棣看着他,良久,重重拍了拍他的肩:“好兄弟。这骂名,四哥陪你一起担。”
两人正说着,门外传来沈炼的声音:“大人,应天急报。”
“进。”
沈炼推门进来,脸色凝重,递上一份密信:“方孝孺联合六部九卿,七十三名官员联名上疏,要求罢兵回朝,治…治李大人的罪。”
李鲤接过信,快速浏览。信是朱元璋的亲笔,只有寥寥数语:
“兔崽子,朝中闹翻天了。方孝孺那酸儒,带着一帮人在奉天殿外跪了一天,说要死谏。标儿压不住,咱也头疼。给你一个月,拿出战果来。否则…咱也顶不住。”
信末,朱批淋漓,看得出老朱写字时心情极差。
朱棣凑过来看,看完骂道:“这帮酸儒!他们在应天吃饱喝足,哪知道前线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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