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只沉没,海面上只留下翻滚的岩浆和浓烟。萨卡斯基转过身,看向波鲁萨利诺,眼神里没有任何波澜,只有完成任务后的冰冷确认:“确保了没有漏网之鱼。”
波鲁萨利诺扯了扯嘴角,想露出一个惯常的、无所谓的笑容,却发现脸部肌肉有些僵硬。他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移开了目光。
那成了他们之间最大的遗憾,也是一道永不愈合的伤疤。不是激烈的争吵,而是彻底的、令人窒息的沉默。波鲁萨利诺遗憾于自己当时的“不作为”,哪怕只是象征性地阻止一下,或者哪怕只是事后表达一句质疑。而萨卡斯基,或许根本不会认为那是遗憾,在他那套铁血的逻辑里,那只是铲除了潜在的威胁,是必要的牺牲。
但从那天起,波鲁萨利诺明白,他们再也不可能回到过去那种带着捉弄性质的、略显幼稚的互动中了。奥哈拉的岩浆,不仅烧毁了避难船,也烧毁了他们之间那层薄弱的、基于同僚关系的温情面纱。遗憾如同幽灵,盘旋在他们每一次对视的沉默里。他依然会叫萨卡斯基“好可怕呢~”,但那语气里,多了几分真实的疏离和审视。
四、顶上的熔岩与冰:遗憾的终极爆发
时光荏苒,位置越来越高,袍服上的肩章也越来越沉重。当年的中将,成为了统领海军本部的大将。“青雉”库赞,“黄猿”波鲁萨利诺,“赤犬”萨卡斯基。三名自然系恶魔果实的巅峰强者,支撑着海军所谓的“三大支柱”。
然而,支柱内部,早已裂痕丛生。奥哈拉的阴影从未散去,不同的正义观在平静的表象下激烈碰撞,最终在“火拳”艾斯的处刑问题上,达到了顶点。战国元帅的退休,成为了导火索。新任元帅的人选,将在萨卡斯基和库赞之间产生。
波鲁萨利诺记得那场决定命运的决斗。庞克哈萨德,那座因他们二人的能力而变成一半冰封一半燃烧的极端岛屿,成了最终舞台。他没有亲自到场观看,但通过情报和后来的影像,他能清晰地想象出那场战斗的惨烈。
冰与火,两种截然相反的力量,象征着两种无法调和的正义。库赞的“慵懒的正义”中,包含着对生命个体的尊重和对体制的怀疑;而萨卡斯基的“绝对的正义”,则是不惜一切代价维护秩序的铁腕。那场战斗,不仅仅是元帅之位的争夺,更是奥哈拉事件迟来的延续,是两种理念的终极对决。
波鲁萨利诺选择了旁观。一如既往的“模棱两可”。他既没有支持库赞,也没有倾向萨卡斯基。或许在他内心深处,无论谁胜出,对海军、对世界而言,都只是一个不同的走向罢了,本质上,仍旧是巨大机器的一环。他早已看透了这一点,所以懒得投入过多的个人情感。
但当结果传来——库赞失去了一条腿,萨卡斯基重伤但获胜,成为新任元帅——波鲁萨利诺独自一人在办公室里坐了很久。窗外是马林梵多重建后的崭新景象,但他眼前浮现的,却是训练场边那株不合时宜的丁香,是奥哈拉海面上那抹刺目的赤红。
顶上战争的熔岩,不仅烧掉了白胡子的半张脸,也彻底烧毁了海军内部最后一点温情脉脉的可能。萨卡斯基的胜利,意味着他那套铁血至上的“绝对正义”将成为海军未来多年的主导思想。而库赞的离开,则标志着一种相对温和的、带有疑虑的声音被驱逐出了核心。
这对波鲁萨利诺而言,是一种更深层次的遗憾。他遗憾于看到曾经的同僚走到你死我活的地步;遗憾于海军最终选择了最激进、最不容异见的一条路;更遗憾于自己,似乎早已预见了这个结局,并且因为这种预见,而失去了年轻时那种或许可以称之为“冲动”的、试图改变点什么的东西。
他成了萨卡斯基麾下的大将,配合着他的战略,执行着任务。他们依旧见面,开会,讨论公事。但彼此都清楚,那条由奥哈拉开始、由庞克哈萨德彻底划开的鸿沟,已经宽得无法跨越。他们的对话,只剩下冰冷的事务性语言,再也听不到一丝当年那种带着捉弄意味的、扭曲的亲切感。
五、盛夏的尾声:单调与否,皆是青春
思绪飘回现在。办公室里的光线愈发暗淡,夜幕开始降临。波鲁萨利诺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灯火通明的圣地玛丽乔亚。这个世界依旧运转,战争与和平,秩序与混乱,在一种脆弱的平衡中持续着。
他想起萨卡斯基现在坐镇新马林梵多,那个由他意志重塑的海军本部,想必也充满了那种不容置疑的、钢铁般的气息。而库赞,不知在世界的哪个角落,骑着那辆自行车,继续着他流浪的、寻找答案的旅程。
至于他自己,则身处这世界权力的中心,扮演着一个看似位高权重、实则同样被无形之力束缚的角色。他依然用“好可怕呢~”来应对大多数场面,但那早已成为一种深入骨髓的习惯,一种保护色,而非真实的情感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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