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库赞的散漫,则是发自内心的、哲学性的倦怠。他代号“青雉”,是能将万物冻结的冰。他的懒,透着一种深刻的疲惫与疏离。他会因为“好麻烦啊”而用能力制造冰道,骑着自行车跨越海洋,这种怕麻烦的背后,是对某些既定流程和形式主义的不耐。与波鲁萨利诺用墨镜隐藏目光不同,库赞常常是直接闭上眼,或者戴着眼罩,试图将外界的纷扰隔绝开来。他的“懒散的正义”,根源在于奥哈拉事件带来的巨大冲击。当他不得不用冰河时代亲手终结好友萨乌隆,又因一丝怜悯放走年幼的罗宾时,他内心关于“正义”的纯粹信念便已出现了无法弥合的裂痕。他开始怀疑海军乃至世界政府所执行的“正义”是否绝对正确,这种内在的冲突和迷茫,外化为了他对待工作和世界的怠惰感。他的散漫,是一种精神上的“节能模式”,用以应对内心的巨大消耗和无所适从。
因此,在海军本部的日常中,人们会看到这样的景象:波鲁萨利诺或许会靠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用夸张的语气抱怨着文书工作的繁琐,但一旦电话虫响起,他能立刻化身光芒出现在任何需要他的地方,高效、精准,甚至带着一丝享受战斗乐趣的残忍。而库赞,则可能真的在某个角落陷入沉睡,或者骑着自行车漫无目的地在海上游荡,仿佛在试图远离这一切,在冰冷的寂静中寻找那个无法找到的答案。一种是对自身力量掌控到极致后表现出的从容游戏,另一种则是因信念动摇而选择的精神放逐。这是两种完全不同质地的“慢”。
二、 共事的基石:强者间的相互认知与界限感
尽管表象迥异,但能并列为大将多年,他们之间必然存在一种深刻的、无需言说的相互认知与尊重。这种关系,首先建立在“强者”这一共同身份之上。
他们都站在这个世界的武力顶点,深知彼此所拥有的毁灭性力量。波鲁萨利诺比任何人都清楚,库赞那看似慵懒的姿态下,是能瞬间将一片海域乃至一座岛屿化为永冻世界的绝对零度。同样,库赞也明白,波鲁萨利诺那玩世不恭的笑容背后,是能以光速发动攻击、令人根本无法反应的恐怖实力。这种对等力量的认知,是他们之间一切互动的前提。它消除了无谓的挑衅和试探,建立了一种稳固的界限感。
在顶上战争这样的巨大舞台上,这种默契体现得淋漓尽致。他们不会互相干涉对方的战斗,也不会需要言语交流来制定战术。当波鲁萨利诺用光速踢拦截“不死鸟”马尔科时,库赞会自然而然地冻结整个海湾,阻止白胡子海贼团的进军。他们各司其职,像两台精密的杀戮仪器,在混乱的战场上有条不紊地运转。这种配合,并非源于亲密无间的友谊,而是源于顶尖职业高手对彼此能力和战场角色的绝对信任。他们知道对方能做什么,以及会怎么做,这就足够了。
这种强者间的默契,也延伸到处事哲学上。与萨卡斯基那种要求所有人必须认同并追随其“绝对正义”的强烈排他性不同,波鲁萨利诺和库赞都对彼此的“非主流”正义观抱有一种罕见的宽容。波鲁萨利诺不会去指责库赞的“懒散的正义”过于消极,库赞也不会去批判波鲁萨利诺的“模棱两可的正义”缺乏温度。因为他们都明白,抵达这个位置的人,都有一套自己赖以生存和认知世界的逻辑。这种逻辑的形成,背后是常人无法想象的经历和抉择。试图去改变对方根深蒂固的信念,是徒劳且不礼貌的。因此,他们之间能够维持一种令人舒适的“距离感”——不过分亲近,避免价值观的直接碰撞;但也绝不敌对,保持着同事层面的基本礼貌和必要合作。
或许,在无数个海军本部的夜晚,当萨卡斯基可能还在为彻底铲除海贼的计划而奋笔疾书时,波鲁萨利诺和库赞可能会在基地的某个露台不期而遇。一个可能端着酒杯,欣赏着夜色;另一个可能正准备骑上自行车开始夜游。他们或许只会交换一个眼神,微微颔首,然后各自走向不同的方向。没有多余的寒暄,但那种“啊,你也是无法完全融入那套炽热信念的人吗”的微妙共鸣,或许就在那寂静的空气中悄然传递。他们是彼此在这个强调“绝对”的体系内,罕见的“非绝对”存在,是另类的同类。
三、 顶上的战争:默契的实战演绎
马林梵多的顶上战争,是检验一切关系与信念的熔炉。在这场世纪之战中,波鲁萨利诺与库赞的互动,将他们那种基于实力认可和界限感的默契展现得淋漓尽致。
战争伊始,面对“世界最强男人”白胡子引发的海啸,库赞毫不犹豫地出手,用“两棘矛”冻结了巨浪,化解了海军本部的首次危机。而几乎在同一时间,波鲁萨利诺则已经用“八尺琼勾玉”对白胡子进行了第一轮密集的光弹打击,尽管被对方轻易化解,但这是一种姿态,一种宣告大将正式介入战争的姿态。他们没有商量,却自然地选择了最有效、最直接的方式履行自己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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