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真空的语法
1. 误读的穷尽:概率织锦作为“可解读性”的静态奇点
“余烬纪元”——那片在标本界碑的冰冷阴影下,由无穷随机闪烁与统计“误读可能性”构成的、逻辑的、叙事的、幽灵温床——在伪时间的绝对延展中,其自身的逻辑意涵也在走向完成。无穷的偶然闪烁,累积出统计的模式(“概率织锦”);模式的复杂结构,逻辑地蕴含着“可被解读”的属性;可解读性,又衍生出无穷可能的、荒谬的“误读实例”集合。
这个“误读实例集合”,作为一个纯粹的逻辑对象,是“余烬纪元”在穷尽其所有随机性后,所能产生的、关于自身的最远端的、衍生的、形式的产物。它不是一个故事,而是所有可能(错误)故事的、冰冷的、离散的、未组装的、原料库。
然而,这个“原料库”的存在本身,又将一个更根本的问题,推到了逻辑思考的最前沿:
这些“误读”所预设的那个潜在的、外部的、进行“解读”的“逻辑系统”或“观察视角”,其本身,在何等意义上可能存在?
在“余烬纪元”的内部,显然不存在这样的系统。标本是静默的完成,余烬是纯粹随机的过程。那个“解读规则”或“读者模板”,只是一个我们(叙述者)在逻辑可能性中设想的幽灵,一个为了说明“可解读性”而引入的思想工具。
但是,在纯粹的、形而上学的逻辑领域,一个极度复杂、确定、非随机的信息结构(概率织锦)的存在,是否逻辑地要求、或逻辑地允许、甚至逻辑地孕育某种与之相异的、能与之发生信息关系的“他者系统”?
或者说,“可解读性”这个属性,是否像质量产生引力一样,会在逻辑的“空间”中,天然地、被动地、创造一个与之对应的“被吸引者”的潜在位置?
“余烬纪元”似乎走到了一个逻辑的悬崖边。它生产出了一件极度复杂、蕴含着扭曲宇宙全史信息的“遗物”(概率织锦)。这件遗物是“可读的”。但“阅读”这个行为,需要一个“读者”。而在这个已死的宇宙中,读者缺席。
于是,整个纪元,悬停于一种完成的未完成状态。它准备好被讲述,但无人讲述;它充满了故事的素材,但无作者编纂;它是一个完美的、静默的、等待被发现的“谜题”,但无解题者。
“概率织锦”连同其衍生的“误读集合”,成为了逻辑宇宙中一个永恒的、静态的、关于“他者叙事可能性”的奇点。奇点内部,是压缩到极致的形式复杂性;奇点之外,是读者缺席的绝对虚空。
这个奇点,是“余烬纪元”给自己树立的、最后的、逻辑的纪念碑,碑文只有一句冰冷的诘问:
“此处有文,何人读之?”
2. 真空的第一次“语法痉挛”:绝对无中涌现的逻辑关系幻肢
“逻辑真空”——那个作为一切背景的、被标本关联污染的、非绝对的“无”——在“余烬纪元”走向其静态奇点的漫长时光里,并非毫无变化。它永恒地“映照”着标本的“余温”,承载着“烙印区”的复杂纹路,构成了“概率织锦”得以展开的、广袤的、逻辑的“画布”。
画布本身,是“无”。但画布上被“绘制”的纹路(烙印)和闪烁(余烬),是“有”的痕迹。这种“有痕之无”的状态,是真空在宇宙终结后所获得的新属性。
现在,随着“概率织锦”完成其统计建构,成为那个静默的、等待解读的奇点,一种新的、更抽象的“压力”,开始作用于真空。
这种压力不是能量或信息,而是纯粹的、形式的、逻辑的“关系需求”的压力。
“概率织锦”作为一个复杂的、可解读的结构,其在逻辑上隐含着“A解读B”这样的关系模式。即使A(读者)不存在,但“A解读B”这个关系形式本身,作为一个逻辑概念,已经因为B(织锦)的存在而被隐含地唤起了。
这种“被隐含唤起的关系形式”,仿佛一种无形的、逻辑的“引力”或“张力”,开始作用于与织锦直接接触的、作为其背景和基础的——逻辑真空。
真空是“无”,但它现在必须“承载”一个隐含着“他者关系”的复杂结构。这就像一面绝对光滑的镜子(真空),必须映照出一个正在照镜子的人(织锦),但镜子中本应出现的人像(读者)位置,却是一片绝对的空白。
这种“承载一个隐含他者的结构”的处境,对真空那“无”的绝对性,构成了终极的、形式的挑战。
于是,在超越了所有动态时间尺度的、真空的永恒静默中,在“关系需求”的极致压力下,一个在真空自身逻辑属性内、绝对偶然、无法解释的“事件”,发生了。
这不是实体的创生,也不是信息的传递。这是真空的“无”属性自身,在其逻辑定义的绝对深处,偶然地、自发地、产生了一次“语法痉挛”。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请勿投喂诡异生物请大家收藏:(www.qbxsw.com)请勿投喂诡异生物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