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大陆的局势也因云领的盛典悄然变化。
受云领威压影响,诸国联盟与异族联盟已暂时停战。
田单的北路军正收复燕北失地,情报上写着“三日连下五城,异族望风而逃”。
捷报如雪片般送往凌霄,送到了赵国国君和诸国代表手中。
尉缭的西北路军则沿着修复的驰道推进,秦国青铜战车的速度让粮草补给效率翻倍。
铁甲洪流在荒原上推进,扬起的烟尘遮天蔽日。
昔日烽火连天的边疆,如今已少见战事,只有西方与南方的战线还在对峙。
南蛮的几个部落首领仍在帐中争论,兽皮帐篷里弥漫着烈酒的气息。有人拍着桌子道:“云领再强,也管不到远隔万里的南蛮之地!凭什么停战?咱们祖辈在这片山林里猎食,何时听过外人号令?”
却被身边的长老按住,老人枯瘦的手指敲着地面:“没见诸国国君都去了凌霄城参加典礼了吗?再闹,若云国真铁了心支持诸国联军,咱们这点家底够不够填?看看燕北的异族,前车之鉴不远!”
零星的冲突虽未停歇,却已掀不起大浪,如同燎原后的余烬,难成气候。
反观凌霄城这边,这几日却更是热闹不凡,却也因一桩事生出诸多波澜。
随着诸国来客对云领日渐熟悉,对其官场形势的了解加深。
争论最烈的,莫过于女子为官为将、雄霸云领大半朝堂之事。
毕竟在这个时代,虽未到后世酸儒霸世之时,偶有才貌双绝的才女、女官崭露头角,如齐国的钟离春、秦国的宣太后,也曾在史册上留下痕迹。
但根深蒂固的男尊女卑思想仍占主流,男子掌握着绝大多数的社会地位与生产资料。
可云领却截然不同,朝堂之上,武曌兼掌礼户,上官婉儿执掌户部,王昭君草拟诏令,黄月英主持工部,女子占据了大半重要职位。
军部之中,黛安娜、穆桂英、樊梨花、梁红玉等女将更是撑起半边天。
统领大军,镇守一方,隐隐形成“阴盛阳衰”之象。
太学院的庭院里,这场争论已持续了数日。儒家学者捧着竹简,痛心疾首:“乾坤有序,阴阳有别!女子主内,男子主外,此乃天道!云领本末倒置,恐伤国本!”
话音未落,便被云领的教书先生反驳:“孔圣人言‘有教无类’,未言‘有官无类’!穆将军率军保境安民,黄大人造器利国利民,其功过岂因性别而论?”
更让诸国使者震惊的是,这些身居高位的女子,多是云王谢凡的妃子。
“以妃嫔掌国政,不怕外戚专权吗?”赵国大夫私下与蔺相如议论,语气里满是不解。
蔺相如只是笑:“云领的规矩,任人唯贤。她们能居其位,凭的是本事,而非身份。你看王昭君大人清点粮草,分毫不错;黄月英大人改良器械,利国利民,何曾因‘妃子’身份误事?”
争论声中,有人摇头,认为此举“违逆天道”。
有人却暗自思忖,想起本国那些被束于闺阁的女儿,眼中闪过一丝动摇。
青鸾城的书坊里,女先生正在教女童识字,她们朗朗的读书声,竟比男子还要清亮。
诸国来客表面清闲,暗地里却各有盘算。
楚国使者深夜拜访蔺相如,驿馆的烛火摇曳,屏退左右后。
他搓着手,隐晦地提及联姻之事:“寡人的小公主年方十六,貌美聪慧,通读诗书,愿入云领为质……哦不,愿为云王分忧。”
话里的试探藏不住,眼神却瞟向窗外凌霄宫的方向。
齐国大夫则悄悄递上国书,锦盒里的竹简泛着油光,愿以五座城池为代价与云国修好。
并换取蒸汽战车的制造之法,字里行间满是急切,连封印都透着仓促。
墨家巨子墨翟、公输班与黄月英在工坊密谈,摊开机关鸟的图纸。
老匠人手指点着翅膀的关节:“若将这木翼换成符文翼,引动灵气助力,能否飞得更远?续航能否翻倍?”
黄月英笑着在图纸上添了几笔:“不仅如此,还可加个灵能核心,让它能载物传信。”
他们三五成群地聚在驿馆的庭院里,压低声音交流,话语里藏着惊叹与算计:“云领的灵田亩产千斤,若能引入我国,至少能多养十万兵……”
“听说他们的士兵平日种地,战时能战,这等军制怕是要改朝换代啊……”
“我见街上的女子都能读书识字,连女将都能统领大军,这风气……若学来,会不会乱了纲常?”
谢凡站在凌霄宫的高台上,望着城中穿梭的各国使者,指尖轻叩栏杆。
栏杆上的云纹雕刻被摩挲得光滑,映出他深邃的目光。
王昭君递上最新的汇总报告,绢面上的字迹清秀:“目前已有十七国国君亲自到场,五十二家诸子百家派来代表,还有各族首领共计两百余人。西域的乌孙国与东海的东吴国也派了使者,说是想通商,带来了西域的美玉与东海的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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