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算呢?”
“十万以内,你看着安排。”我顿了顿,“对了,把那个写《芯片之歌》的大学生也请来。他叫什么来着?”
“陈默,大连理工的。”
“对,陈默。给他安排个表演环节,歌不错,人也真诚。”
赵振一一记下。他的笔记本密密麻麻,字迹工整一板一眼。这个留学归来的高材生,跟着我干了三年多,从专业的法律人成长为啥事儿都能牵头的负责人。
他也有家,有父母,但几乎把全部精力都扑在了工作上。
“赵哥,”我放下笔,“你多久没回家了?”
赵振愣了一下:“上个月回去过一次,我爸生日。”
“你爸身体怎么样?”
“老毛病,高血压,但控制得还行。”赵振推了推眼镜,有些不解,“田总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觉得,咱们这帮人,都挺对不起家人的。”我看向窗外,“高哥差点离婚,王工女朋友跟他吵了好几次,你也是天天加班。有时候我在想,这么做值不值得。”
赵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田总,您知道我为什么愿意跟着您干吗?”
“为什么?”
“因为您在做正确的事。”他的声音很平静,但很坚定,“音乐正版化,网吧规范化,芯片国产化……这些都是难而正确的事。可能十年后回头看,咱们做的这些微不足道,但至少,咱们试过了。”
他翻开笔记本的某一页,递给我看。上面用英语写着一段话,大意是:
“律师的使命不是打赢官司,而是维护正义。哪怕一次只能推动一毫米,但一千次就是一米。”
“这是我导师毕业时送我的话。”赵振说,“跟着您干,我觉得我在践行这句话。所以累点,苦点,家里有点抱怨……我觉得值。”
我看着他,这个比我大一轮的男人,眼神里有某种清澈的执着。那是相信自己在做正确事情的人,才会有的眼神。
“谢谢。”我说。
“该说谢谢的是我。”赵振收起笔记本,“您给了我们一个机会,一个参与定义未来的机会。这不是每个时代的人都有的幸运。”
敲门声响起。王工探进头来,手里抱着台笔记本电脑:“田总,赵律,监控系统的新版本测试完成了。武汉那边反馈,报警响应时间从平均12秒降到3秒,录像清晰度提升30%。”
“好。”我站起身,“走,去看看。”
技术区里,几个工程师围在测试机前。屏幕上显示着模拟的网吧场景,有人做出危险动作时,系统立刻弹出警报框,同时自动拨打预设电话。
“我们加了个智能识别算法。”王工兴奋地讲解,“能识别打斗、持械、火灾烟雾等异常行为。虽然准确率只有70%,但已经能大大减轻网管的压力了。”
屏幕上,模拟的打斗场景被红框标出,警报声响起。
“这个功能,会不会误报太多?”我问。
“会,所以我们设置了两级预警。”王工切换界面,“一级预警只记录不报警,二级预警才启动全系统响应。用户也可以自定义规则,比如在高校周边的店,可以把‘多人聚集’设为一级预警;在娱乐区周边的店,可以把‘大声喧哗’设为观察项。”
我点点头:“做得好。但记住,技术是工具,不是上帝。最终判断还是要交给人。不要让人变成系统的奴隶。”
“明白。”王工认真记下。
看着这群年轻的技术员——他们大多二十出头,有的刚毕业,有的从国企跳槽过来,每个人都眼睛发亮,干劲十足。他们相信自己在创造未来,相信代码能改变世界。
也许他们是对的。
中午,我和赵振、王工在公司附近的小馆子吃饭。简单的四菜一汤,我们边吃边聊。
“王工,你女朋友最近还生气吗?”赵振问。
王工苦笑:“上周吵了一架,说我答应陪她过生日又放鸽子。我买了个包赔罪,暂时哄好了。”
“你这样不行。”我夹了块红烧肉,“感情需要经营,不是赔罪就能解决的。”
“我知道。”王工扒拉着米饭,“可她不懂我们做的事有多重要。她总说,写代码能写出什么未来?还不如去外企,工资高还稳定。”
“那你为什么不解释?”
“解释过,但她听不进去。”王工叹了口气,“她说我就是被理想冲昏了头,被田总画的大饼忽悠了。”
我笑了:“那你觉得呢?是被忽悠了吗?”
王工抬起头,很认真地说:“不是。我写的每一行代码,都在真实地改变一些东西。武汉的网吧老板因为我们的系统能安心做生意,好听音乐网上的原创歌手因为我们的平台能被听见,将来芯片厂里流出的每一片晶圆,可能都有我们系统在管理生产线……这怎么是忽悠呢?”
他的眼睛很亮,那种光,我在高军眼里见过,在赵振眼里见过,在自己眼里大概也有。
“下次带她来公司。”我说,“让她看看你们工作的样子,看看那些因为你们的工作而受益的人。如果她还是不理解,那可能确实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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