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的晨光褪去了北境的凛冽,带着江南水乡的温润,透过紫宸殿的雕花窗棂,洒在金砖铺就的地面上,映得殿内鎏金梁柱愈发璀璨。殿外的玉阶上,晨露未干,映着天边的朝霞,泛着细碎的光泽,往来太监宫女步履轻缓,大气不敢出,只因今日是景王萧璟率军班师回朝、入宫复命的日子,满朝文武皆已齐聚殿内,等候着北境大捷的详细奏报。
紫宸殿内,龙椅之上,大靖皇帝萧衍身着明黄色龙袍,腰间系着玉带,面容威严,眼中却难掩对北境战事的关切与对功臣的期许。殿下两侧,文武百官身着朝服,分列而立,目光皆望向殿门方向,神色间带着几分敬畏与好奇——谁都知晓,此次北境大捷,景王萧璟居功至伟,而那位随行的白卿瑶姑娘,更是以女子之身,在北境出谋划策,助力大军击退漠北铁骑,这份胆识与智谋,早已传遍京师,令人心生敬佩。
殿外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伴随着太监尖细却恭敬的通传声:“景王殿下、白卿瑶姑娘到——”
话音落,殿内众人纷纷侧目,只见萧璟身着玄色朝服,腰束玉带,身姿挺拔如松,往日甲胄上的凌厉锐气,化作了朝堂之上的沉稳威严,眉眼间的冷峻依旧,却多了几分历经沙场后的从容。他身侧的白卿瑶,身着淡青色襦裙,外罩一件月白色披帛,长发挽成简单的发髻,仅用一支玉簪固定,素净的面容上不见半分妆容,却难掩眉眼间的通透与大气,步履轻缓,身姿挺拔,虽无官阶在身,却自带一股运筹帷幄的气场,丝毫不怯朝堂之上的威严。
两人并肩走入殿内,步伐整齐,神色从容,行至殿中,对着龙椅之上的皇帝躬身行礼,声音齐整而恭敬:“臣萧璟/民女白卿瑶,幸不辱命,平定北境战乱,今日班师境战乱,今日班师回朝,向陛下复命!”
皇帝萧衍看着殿下并肩而立的两人,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抬手示意:“二位平身,北境大捷,尔等劳苦功高,快快请起回话。”
“谢陛下。”萧璟与白卿瑶齐声应道,缓缓直起身,目光直视皇帝,神色恭敬而坦荡。
萧衍的目光落在萧璟身上,率先开口问道:“景王,此次北境之战,漠北铁骑来势汹汹,各部族联合南下,扬言要踏破雁门关,直取京师,朝野上下皆为之震动。如今你率军平定战乱,击退敌军,收服归降部族,具体战况如何?北境防务是否稳固?”
萧璟上前一步,从随身的锦盒中取出一卷绘制精细的防务图,双手奉上,由太监呈递给皇帝,声音沉稳有力,条理清晰地奏报:“陛下,此次漠北之乱,以突厥部首领为首,联合柔然、鲜卑等六部,共计十万铁骑南下,兵分三路,直逼雁门关。臣抵达北境后,与镇北侯联手,先是加固雁门关防御工事,截断敌军粮草补给线,再利用北境地形,设伏于野狼谷,重创突厥主力,随后乘胜追击,收复被敌军侵占的三座边城。”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殿内百官,继续说道:“经此一战,漠北六部元气大伤,突厥部首领战死,其余五部皆愿归降大靖,永世臣服,不再南下侵扰。臣已将归降部族的名册、人口、领地等详细信息整理成册,一并呈给陛下,供陛下查阅决断。”
说着,萧璟又取出一本厚重的名册,同样由太监呈给皇帝。皇帝萧衍接过防务图与名册,仔细翻阅起来,防务图上,北境的山川河流、关隘据点、防御工事皆标注得清晰明了,甚至连安靖城的初步选址与布局都有简略勾勒,可见萧璟思虑之周全;名册上,归降部族的各项信息条理清晰,字迹工整,足见其做事之严谨。
萧衍越看越满意,眼中的赞许愈发浓厚,翻完最后一页,将防务图与名册放在龙案之上,抬头看向萧璟,语气中满是欣慰:“景王行事,果然稳妥周全!此次北境大捷,你不仅击退敌军,还收服部族,稳固防务,为我大靖除去一大心腹之患,实乃我大靖之栋梁!”
殿内百官纷纷附和,对着萧璟躬身行礼,齐声称赞:“景王殿下劳苦功高,乃大靖之幸!”
萧衍摆了摆手,目光转向一旁的白卿瑶,语气温和了几分:“白卿瑶,朕早已听闻,此次北境之战,你为景王出谋划策,献离间计分化漠北部族,寻水源解大军困境,甚至亲赴部族谈判,说服多部归降,以女子之身,立下如此奇功,当真巾帼不让须眉!”
白卿瑶躬身行礼,声音从容不迫:“陛下谬赞,民女不过是尽己所能,助力景王与将士们守护家国罢了。北境之战能取得胜利,离不开陛下的信任与支持,离不开镇北侯的领兵作战,更离不开全体将士的浴血奋战,民女不敢居功。”
她的话语谦逊得体,不卑不亢,既不否认自己的功劳,也不贪功冒进,让殿内百官纷纷点头称赞,心中对这位白姑娘的敬佩又多了几分。皇帝萧衍更是满意,笑着说道:“你不必过谦,有功当赏,有过当罚,这是我大靖的规矩。你虽无官阶,却立下如此大功,这份胆识与智谋,远超寻常男子,着实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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