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
顾城盯着那张照片，努力在脑海里搜索着。
但他实在想不起来。
毕竟这几年，想要弄死他，或者被他弄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谁？”
“提示一下。”
林凡的手指，顺着顾城的脖颈慢慢往下滑，最后停在他的喉结处，轻轻一按。
“一个，曾经爱慕你爱慕得发疯。”
“却被你亲手送进监狱的女人。”
顾城的瞳孔猛地收缩。
一个名字，几乎是脱口而出。
“苏……苏瑶？！”
那个曾经试图给他下药，后来又卷款潜逃，最后被抓回来的苏家大小姐？
“可是……她不是还在牢里吗？”
“而且，这张脸……”
顾城指着屏幕上的陈安安。
虽然有些神似，但五官确实完全不一样了。
“这就是金钱的力量呀。”
林凡冷笑一声。
“保外就医，整容换脸，伪造身份。”
“只要有钱，有人在背后撑腰。”
“死人都能变活人。”
“更何况是一个大活人。”
她从桌子上跳下来，理了理有些乱的毛衣。
眼神瞬间变得冷冽如刀。
“既然是老熟人。”
“那就好办了。”
“走吧，老公。”
“我们去会会这位……死而复生的‘陈小姐’。”
……
总裁办公室外的小会议室。
陈安安正坐在那里，手里端着一杯咖啡，手有些微微发抖。
她总觉得今天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尤其是顾城看她的眼神。
那种像是在看死人一样的眼神，让她浑身发毛。
“不会的……”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
“我的脸换了，身份换了，指纹都换了。”
“那个土包子林凡，绝对不可能认我我！”
就在这时。
门被推开了。
顾城和林凡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顾城面无表情，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坐在了主位上。
林凡却笑眯眯地走到她面前。
那笑容，灿烂得有些刺眼。
“陈小姐，咖啡好喝吗？”
陈安安连忙站起来，脸上堆起职业的假笑。
“林总好！顾总好！”
“咖啡……挺好喝的。”
“好喝就多喝点。”
林凡依旧在笑，眼神却像一把手术刀，一点一点地剖开她的伪装。
“毕竟，监狱里的咖啡，可没这么香。”
“啪！”
陈安安手里的杯子，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滚烫的咖啡溅在她的腿上，她却仿佛感觉不到疼。
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林……林总，您……您在说什么？”
“我……我听不懂……”
“听不懂？”
林凡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她突然伸出手，一把捏住了陈安安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
力道大得惊人。
“苏瑶。”
“这张脸，花了不少钱吧？”
“做得挺精致的。”
“可惜啊……”
林凡凑近她的脸，眼里的嘲讽毫不掩饰。
“脸是换了。”
“但这双眼睛里的骚味。”
“还有那股子蠢劲儿。”
“真的是……”
“化成灰，我都认得出来。”
苏瑶的伪装，彻底崩溃了。
那种被戳穿的恐惧，和被羞辱的愤怒，让她整个人都扭曲了起来。
“林凡！！”
她尖叫一声，也不装了。
眼神怨毒地死死盯着林凡。
“你这个贱人！”
“凭什么？！”
“凭什么你就能拥有这一切？！”
“我哪点比不上你？！”
“我现在变得这么美！这么优秀！”
她指着自己的脸，歇斯底里地吼道。
“顾城！你看看我！”
“我现在是海归博士！我有能力帮你！”
“这个女人只会拖你后腿！”
顾城厌恶地皱了皱眉。
像是看到了一坨垃圾。
“你真的很吵。”
他冷冷地说了一句。
然后转头看向林凡，语气瞬间变得温柔。
“媳妇，别跟这种疯子废话了。”
“脏了你的手。”
“报警吧。”
苏瑶愣住了。
她没想到，即使她换了脸，换了身份。
在顾城眼里，她依然什么都不是。
那种绝望，让她彻底疯狂了。
“报警？！”
“哈哈哈哈！”
她发出一阵刺耳的狂笑。
“你们报啊！”
“数据我已经传出去了！”
“你们完了！”
“凡城集团完了！”
“我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你们一起下地狱！！”
说着，她突然从包里掏出一把水果刀，像个疯子一样，朝着林凡扑了过去！
“贱人！去死吧！！”
那刀尖，闪着寒光。
距离林凡的心脏，只有不到半米！
变故太快。
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顾城的瞳孔骤然放大，心脏在那一瞬间几乎停止跳动。
“媳妇——！！”
他发出一声嘶吼，不顾一切地扑向林凡，想要用自己的身体替她挡下这一刀。
然而。
林凡并没有躲。
甚至，连动都没动一下。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扑过来的苏瑶。
嘴角，勾起一抹，让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那眼神。
就像是在看一只，自寻死路的……蝼蚁。
下一秒。
她的手腕，不可思议地翻转。
一道银光，从她的指尖飞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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