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忍伸手要掀被子,林微下意识往里面缩了缩,脸上腾地泛起热意,哪怕浑身是伤,被他这样看着,还是觉得难为情。
“害什么羞?”丁忍的声音带着点漫不经心,手指已经掀开了被角,“你身上哪一寸我没看过、没碰过?”
这话像根针,狠狠扎在林微心上。是啊,这些伤都是他弄出来的,他倒说得这么轻松,仿佛那些撕心裂肺的疼痛只是场无关紧要的玩笑。
她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真想来两拳,把他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打散。可浑身酸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拿出药膏。
丁忍上药的时候倒是意外地温柔,棉签蘸了药膏,在红肿的地方轻轻涂抹,动作慢得像在呵护什么稀世珍宝。
他的目光很认真,眉头微蹙,仿佛在研究什么精细活计。可他越认真,林微越觉得浑身不自在,那些被触碰的地方又烫又麻,羞耻感顺着脊椎一点点往上爬,时间像被拉长了,每一秒都熬得人难受。
“好了没……好了没啊?”她哑着嗓子催,脸已经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不敢看他。
“急什么?”丁忍头也不抬,棉签在她娇嫩处轻轻擦着,“得涂均匀了,好得快。”他顿了顿,语气里带了点刻意的亲昵,“毕竟你说过,大学毕业就嫁给我。未来老公,总得尽点责吧?”
“嫁给我”三个字砸过来,林微的心猛地一紧。
曾经说这话时,她是笑着的,眼里满是对未来的憧憬,觉得一辈子就这么跟他过,挺好。可现在……她看着床单上的褶皱,唇色发白,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犹豫像潮水般漫上来——这样的日子,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见她不吭声,丁忍涂药的手停了下来,脸色微变。他放下棉签,大掌顺着她的腰滑下去,轻轻摩挲着她的大腿,压迫感蔓延出来:“怎么不说话?觉得我哪点说得不对?还是……你反悔了?”
林微心里像塞了团乱麻,委屈、害怕、还有说不清的茫然,搅得她喘不过气。她不想回答,只能偏过头,声音低哑:“我好累,想睡觉。”
丁忍收起药膏,目光里的怀疑像探照灯似的落在她脸上。
但他没再追问,只是嗯了一声,语气听不出情绪:“微微,我陪你睡一会儿。”
话音刚落,他已经不由分说钻进被窝,手臂像铁箍似的把她搂得死死的,胸口贴着她的后背,滚烫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过来,让她浑身发僵。
林微望着墙壁上模糊的影子,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开口:“丁忍。”
“嗯?”丁忍搂得更紧了,声音带着点慵懒,却藏着不容错辨的警惕,“怎么了?”
林微张了张嘴,那些堵在喉咙口的话——“我们能不能好好的”“你别再这样了”“我有点怕你”——终究还是咽了回去。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声音轻得像叹息:“没什么。”
渐沉的傍晚,丁忍的眼神骤然变得凝重。
他把脸埋在她的颈窝,呼吸浑重,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滋长:没有人可以分开他们,绝对没有。谁敢拦着,他就毁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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