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历史，切勿当真
PS：为了感谢各位读者大大，并且增加大家的参与感，希望大家给我一个名字，我会在后续把他安排为新部队的师长或高级长官。
电报是黄昏时分到的。
先到的是重庆方面的嘉奖电，措辞华丽，充满了“英勇无双”、“抗战砥柱”、“国家干城”之类的词藻。
通篇读完，核心意思就一个：枣庄大捷，很好，很提气。
但嘉奖是虚的。
附在后面的“垂询电”才是实的。字字句句都透着猜忌和试探：
“……查贵部连战皆捷，所用战车、重炮、飞机等新式装备，威力惊人，来源为何？此前未向军委会报备，殊为不合……望速详呈其型号、数量、购置渠道，以便统筹备案……又闻贵部缴获甚丰，应悉数上缴，由战区统一调配，以利全局……”
电报是陈俊杰念的。念完，指挥部里没人说话。
徐锐面无表情地擦着他的手枪，擦得很慢，很仔细。杨世杰抱着胳膊靠在墙上，眼神盯着地图上日军溃退的方向。吴起刚从外面进来，裤腿上还沾着泥。
崔寒锋把电报纸拿过来，又看了一遍，然后轻轻放在桌上。
“回复。”他开口，，“就说：装备系我‘隐龙一族’仿制及海外秘密购置，渠道特殊，不便详述。
如今国难当头，家族决议倾囊而出，助国家御侮。
所有装备，均由我部官兵熟练操作，移交他人反恐误事。
至于缴获，我部自会与第五战区长官部协商处置，力保每一枪一弹皆用于杀敌。”
他顿了顿，补充道：“措辞客气点，但态度要强硬。”
“明白。”陈俊杰点头，转身去拟电文。
“这能糊弄过去？”吴起皱眉头。
“糊弄不过去。”崔寒锋点了根烟，“但能拖时间。他们现在不敢明着撕破脸，毕竟我们刚打了一场大胜仗，全国眼睛都看着。
他们也不是第一次馋我们的东西了。”
正说着，又一个通讯兵跑进来：“报告！第五战区李长官急电！李长官本人已离开长官部，正乘汽车赶来枣庄，预计两小时后抵达！”
指挥部里的气氛微微一变。
李长官亲自来了。在这个敏感的时候。
“准备一下。”崔寒锋掐灭烟，“战场打扫得差不多了，现在……”他看向徐锐，“老徐，葬礼的事，抓紧。
我要让李长官，也让重庆那边看看，我们这场胜利，是用什么换来的。”
“是。”徐锐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
李宗仁的车队在晚上八点抵达枣庄城外。
天
李宗仁穿着朴素的灰布军装，没带多少随从。
他下车，第一眼就看到了路边整齐摆放的一排排盖着白布的遗体，延伸出去，望不到头。
崔寒锋站在临时搭起的灵棚前等候。
“李长官。”崔寒锋敬礼。
李宗仁还礼，目光扫过那些遗体，又扫过崔寒锋身后那些即便疲惫不堪却依旧眼神锐利的军官，最后落在崔寒锋脸上。“崔师长，辛苦了。此战……打出了国威，打出了军威。”
“代价也很大。”崔寒锋侧身，引着李长官往城内走，“这支队伍是我带回国内的也是，我最熟悉的队伍，现在已经只剩一半了。”
李宗仁沉默地点点头。
“李长官星夜前来，不光是来道贺的吧？”崔寒锋给李宗仁倒了杯白开水，直截了当。
李宗仁接过杯子，也没绕弯子：“重庆的电报，你也收到了吧？”
“收到了。想要我的装备，还想收我的缴获。”
“他们不只是想要装备。”李宗仁摇头，声音压低，“你风头太劲了。金陵一战已令人侧目，如今又在枣庄几乎全歼日军一个师团外加一个旅团。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都怎么传你的独立第一师？”
“怎么传？”
“说你是天降神兵，说你有海外金主，说你的装备比汉斯给的还精良。”
李宗仁盯着崔寒锋，“重庆那边，睡不着觉的人很多。”
崔寒锋笑了：“那李长官觉得，哪些人睡不着啊？”
李宗仁没笑，神色严肃：“我不知道。我也不需要知道。
我只要知道，你崔寒锋在真心实意打鬼子，你的部队能打胜仗，这就够了。至于装备哪来的，兵哪来的……那是你的事。”
他喝了口水，继续道：“但我能顶住一时，顶不住一世。重庆的压力，桂系可以帮你分担一部分，前提是……”
“前提是什么？”崔寒锋知道戏肉来了。
“前提是，我们真的是‘自己人’。”李宗仁放下杯子，身体前倾，目光如炬，“你的空军，能不能确保第五战区的主要空域？
你的部队，能不能在关键时刻，配合战区行动？你的胜利，能不能……分润一些给第五战区，给桂系？”
话说得很直白。他要的是实实在在的利益捆绑和武力保障。
崔寒锋沉吟了片刻。他在权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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