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刚离开指挥所，观察哨就送来了最新情报。日军显然调整了战术，主力在正面佯动，左右两翼各有一个大队正在秘密运动。
想玩包抄？崔寒锋盯着地图，手指在左右两翼划了个圈，徐锐，让第二师加强侧翼警戒。通知周海，把预备队往前推进五百米，但要保持隐蔽。
命令刚传达下去，日军的炮击模式就发生了变化。炮弹不再均匀覆盖整个前沿，而是分成数个批次，精准地落在交通要道和可能的预备队集结区域。有几发炮弹险些命中正在机动的预备队，显然日军也在不断学习和调整。
鬼子在根据我们的战术调整，他们的指挥官有点东西。徐锐眉头紧锁
在前沿阵地上，一个新兵正趴在战壕里，专注地记录着炮弹的落点。突然，旁边的老兵猛地将他按倒在地：别抬头！这是试射！
话音刚落，一排炮弹精准地落在他们前方五十米处。若是刚才冒头观察，正好被弹片扫中。
老哥，你怎么判断出来的？新兵心有余悸地问。
老兵眯着眼睛，耳朵微微颤动：听声音就能分辨。试射的炮弹呼啸声和齐射不同，落点也很有规律。记住这个，能保命。
这时，左翼突然爆发出密集的枪声。日军果然选择这个方向作为主攻点，两个中队的兵力在四辆坦克的掩护下发起猛攻。
命令战防炮集中火力打击右翼领头的那辆坦克。崔寒锋沉着下令，左翼放他们再靠近些。
右翼的PaK-36战防炮很快建功，第一轮齐射就精准命中目标，一辆九五式坦克的履带应声而断。但这次日军的反应出奇地迅速，剩余坦克立即散开规避，步兵则利用弹坑和地形快速推进。
指挥官，左翼请求支援！通讯兵急促报告，日军已经突破第一道铁丝网。
崔寒锋与徐锐交换了一个眼神：是时候了。命令第二师三团从侧翼反击，但记住，不要追击过远。
反击的时机把握得恰到好处。就在日军以为突破成功时，侧翼突然杀出一支生力军。在马克沁重机枪的怒吼声中，日军的进攻队形瞬间被打乱。但令人意外的是，日军并没有慌乱后撤，而是就地组织防御，同时迅速呼叫炮火支援。
见好就收。崔寒锋果断下令，让三团撤回原阵地。
这一仗打得干净利落，日军在左翼丢下五十多具尸体，却连第二道防线都没能突破。但崔寒锋敏锐地注意到，日军的炮火始终保持着章法，即便在撤退时也在为步兵提供有序的掩护。
他们在试探。徐锐分析道，今天的战斗，日军更在意的是摸清我们的火力配置和战术习惯。
战后清点，伤亡比前日减少了近三成。但崔寒锋反而更加警惕：传令各部，今晚加倍警戒。我总觉得，鬼子在酝酿更大的阴谋。
夜幕降临后，崔寒锋亲自巡视阵地。在一个机枪阵地，他看见士兵们正在仔细擦拭武器，每个人的动作都一丝不苟。
今天打得不错。崔寒锋对正在保养枪管的机枪手说。
在另一个阵地上，几个士兵正围着一挺被打坏的马克沁重机枪。看见崔寒锋走来，他们立即起身敬礼。
能修好吗？崔寒锋关切地问。
报告指挥官，时间不够，今天修不好了。一个满脸油污的士兵回答，不过我们可以用缴获的鬼子机枪临时顶上，保证不影响明天的战斗。
回到指挥所，崔寒锋盯着地图出神。日军的每一次进攻都在进步，这说明对方的指挥官绝非等闲之辈。接下来的战斗，恐怕会更加艰难。
指挥官，该休息了。徐锐轻声提醒，明天还有恶战要打。
崔寒锋点点头，却毫无睡意。他回想起白天的战斗，那些在炮火中依然坚守阵地的士兵们的身影历历在目。
远处，日军的营地隐约传来部队调动的声响。今夜，注定无人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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