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贵走出监狱大门时,阳光有些刺眼。他眯了眯眼,看着眼前陌生的世界,心里五味杂陈。几年牢狱生涯,磨平了他身上的戾气,却没改变骨子里的执拗。程家峁的家早已在泥石流中化为乌有,旧村落的废墟上,如今已种满了桃树,枝繁叶茂,青涩的桃子挂满枝头,透着丰收的希望,可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了。他拿着政府发放的安置卡,辗转来到北山镇的安置区,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两间小平房。
刚安顿好,程贵就听说了程荣、程华的遭遇。当他在安置区的角落里找到两人时,心里一阵发酸。程荣坐在轮椅上,空荡荡的左裤管掖在腰间;程华倚着墙,右腿的截肢处裹着厚厚的纱布,两人面色蜡黄,眼神浑浊,往日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只剩下无尽的落魄与颓丧。
“三弟……” 程贵声音有些沙哑。程荣、程华看到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眼眶瞬间红了,一五一十地诉说着自己的遭遇,话里话外都透着对程富的怨恨,说他发达了就忘本,不管兄弟死活。
程贵本就觉得程富如今飞黄腾达,自己兄弟却落得这般下场,心里就不平衡。听了两人的哭诉,更是怒火中烧。当天下午,他就打了辆车,直奔县城程富的新家。
程富的家在县城最豪华的小区里,三层小楼,院子里停着两辆豪车,与安置区的破败形成天壤之别。程贵一进门,就指着程富的鼻子骂了起来:“程富!你还是人吗?荣弟、华弟都成那样了,你却在这里享福,一点都不知道关照兄弟!”
程富正陪着王桂枝整理花草,被骂得莫名其妙,皱起眉头:“我怎么没关照他们?当初泥石流他们被埋在下面,是谁拼了命找人救他们?住院三个月,医药费是谁垫付的?现在他们每个月的生活费,又是谁给的?我帮他们还少吗?”
“那点钱够干什么的?” 程贵不依不饶,“你现在身家千万,给他们点钱怎么了?他们可是你亲弟弟!”
“我给的还少?” 程富也动了气,提高了音量,“他们从来都不安分!出院后拿着我给的生活费去赌,输光了就打电话来要,不给就骂街!我劝他们找份正经事做,他们不听,整天就知道怨天尤人!落到这步田地,都是他们自作自受!你刚回来,不知道里面的弯弯绕绕,别被他们蛊惑了!”
王桂枝在一旁叹了口气,接过话头:“贵弟,你是不知道,我们每个月都给他们按时打生活费,可他们从来不用在正途上。上个月程华还打电话来,说输了钱被人追着要债,让我们再给两万,我们没给,他就到处骂我们忘恩负义。你再帮他们,就是在纵容他们!”
程富也缓和了语气:“他们的基本生活费,我认,以后也会一直给。但其他的,我真管不了。他们自己要往死路上走,我也没办法。”
“可他们说,你老跟着程炎火屁股转,完全不念兄弟情分!” 程贵憋了半天,说出了心里的疑惑。
程富闻言,脸色沉了下来:“没有程炎火,哪有我今天?当初我破产欠债,是他帮我出谋划策,还帮我拿到了工程;泥石流后,是他劝我稳扎稳打,别盲目扩张;安置区的工程,也是他推荐我做的。我以前那么对不起他,他却一点都不记仇,还处处关照我。程炎火是个好人,你们可别再冤枉他了!”
程贵被说得哑口无言,心里却依旧有些不服气。他悻悻地离开了程富家,回到了安置区。
一进门,程荣、程华就围了上来,急切地问:“怎么样?程富答应给钱了吗?”
程贵摇了摇头,把程富的话复述了一遍。程荣、程华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程华咬牙切齿地说:“他就是被程炎火灌了迷魂汤!什么好人?我看他就是个伪君子!”
“就是!” 程荣接过话头,眼神里闪过一丝阴狠,“二哥,你不知道,当初迁移祖坟,根本就是程富和程炎火合谋!他们把我们的祖坟迁走,把好风水都占了,现在程富飞黄腾达,我们却一个个倒霉,这都是他们搞的鬼!”
程华连忙附和:“对!我们已经问过风水先生了,原来水库东头的祖坟地,现在已经变成了真正的十全十美风水宝地!都是程富和程炎火,当初故意骗我们说那是‘冰火两重天’的凶地,把我们的祖坟迁走,让程富独吞了好风水!你回来正好,我们一起要求把祖坟迁回去,到时候我们也能沾沾好运气,日子肯定能好起来!”
程贵听着,心里也犯了嘀咕。是啊,为什么偏偏程富一家过得风生水起,其他兄弟不是残疾就是落魄?这里面说不定真的有猫腻。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心里的疑云越来越重。
几天后,程贵悄悄托人打听,找到了一位据说很灵验的风水先生,带着他偷偷去了水库东头的山坞,又去了现在祖坟的所在地,让先生好好看看。
风水先生拿着罗盘,在两处地方转了半天,时而皱眉,时而点头,嘴里念念有词。程贵站在一旁,心里七上八下,紧张得手心都出了汗。他迫切地想知道,程荣、程华说的是不是真的,程富是不是真的和程炎火合谋,独吞了好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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