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得天独厚的条件,让牡丹阁成为了方圆几百里地内最大的妓院,也成了众多商贾巨富、文人雅士、纨绔子弟趋之若鹜的销金窟。而这牡丹阁背后的靠山,更是来头不小,乃是京城赫赫有名的马大将军。马大将军手握重兵,权势滔天,在京城乃至各地都有着极大的影响力。这牡丹阁便是他在舞阳郡的一处重要产业,平日里由专人打理,靠着这处产业,不知聚敛了多少钱财。也正因为有马大将军这棵大树撑腰,牡丹阁在舞阳郡内无人敢惹,即便是当地的官府,也对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敢有丝毫冒犯。
我们抵达牡丹阁时,正值傍晚时分,也是这里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候。远远地,便能听到阁内传来阵阵丝竹之声,夹杂着男女的欢声笑语,不绝于耳。踏入大门,更是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院内到处都是往来的人群,衣着光鲜的商贾提着行囊,面带得意之色,想必是刚刚做成了一笔大买卖,前来此处寻欢作乐;身着长衫的公子哥手摇折扇,眉宇间带着几分自恃清高的傲气,口中吟诗作对,身旁伴着几位容貌出众的姑娘,时不时与姑娘们调笑几句;还有些本地的乡绅恶霸,袒胸露背,大声喧哗,与周围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却也无人敢上前劝阻。
四处都充斥着热闹的景象。湖边的水榭中,几位姑娘正陪着客人饮酒作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和名贵的酒水,姑娘们巧笑嫣然,为客人斟酒夹菜,客人则开怀大笑,与姑娘们推杯换盏。凉亭之下,一位白衣公子正与一位身着素裙的姑娘对弈,周围围着几位看热闹的人,时不时发出几声惊叹。阁楼之上,传来悠扬的琴声,一位女子凭栏而坐,指尖在琴弦上轻轻拨动,琴声婉转,如泣如诉,引得楼下不少人驻足聆听,目光中满是痴迷。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酒香、花香以及女子身上的脂粉香气,混合成一种独特的味道,让人头晕目眩。
同行之人中,唯有秦风对这里熟门熟路。他面色平静,仿佛对眼前的热闹景象早已习以为常,丝毫不受周围环境的影响。他穿梭在人群之中,脚步轻快,熟稔地避开往来的客人和姑娘,带着我们七拐八绕,很快便穿过了喧闹的前院,来到了一处相对僻静的院落。这处院落与前院的热闹喧嚣截然不同,院内种着几株牡丹,此时正值花期,硕大的花朵竞相开放,姹紫嫣红,煞是好看。院落中央坐落着一座两层阁楼,便是牡丹阁掌柜晚娘的住处。
晚娘在牡丹阁内的地位极高,虽说只是个掌柜,但因着深得马大将军的信任,手握牡丹阁的大小事务,平日里便是那些权贵客人也要给她几分薄面。传闻这位晚娘并非寻常妇人,年轻时也是一位才貌双全的女子,只是不知为何最终沦为了牡丹阁的掌柜。她心思缜密,手段圆滑,将牡丹阁打理得井井有条,是马大将军极为倚重的得力助手。
我们刚走到阁楼门口,便见一位身着青色锦裙,头戴金钗的中年女子从屋内走了出来,这女人便是晚娘。她面容姣好,虽已不再年轻,但岁月的沉淀让她多了几分成熟妩媚的韵味,一双眼睛更是精明干练,仿佛能看透人心。我因事出紧急,并未来得及化妆易容,只是穿着一身寻常的布衣,与周围的环境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晚娘的目光在我身上扫过,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并未过多停留,显然是不认识我。
可当她的目光落在秦风身上时,眼神瞬间变了,瞳孔微微收缩,脸上的从容淡定被一丝震惊所取代。她显然是认识秦风的,而且知道秦风是马大将军对头的手下。短暂的震惊之后,她反应极快,张口便要呼喊院内的护卫。想必是秦风的身份让她引起了戒心,因为之前李红玉把令牌交给了秦风,使得秦风一度成为他们的首领,层下令让她们做过很多事情,秦风的到来让她察觉到了危险。
秦风早已料到她会有此反应,岂能容她得逞。就在晚娘开口的瞬间,秦风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闪电般冲到了她的面前,出手极快,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同时另一只手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双臂反剪在身后。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快如闪电,晚娘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呼救,便被秦风牢牢控制住了。她眼中满是惊恐和愤怒,用力挣扎着,可秦风的力气极大,她的挣扎如同蚍蜉撼树,毫无作用。
周围的几个丫鬟见此情景,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既不敢上前,也不敢逃跑。秦风眼神锐利地扫了她们一眼,沉声道:“都给我闭嘴,谁敢多言一句,休怪我不客气!”那语气中带着十足的威严和杀气,几个丫鬟被吓得连连点头,再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另外几名护卫看住了门口和这几个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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