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夏夜凉的扇与影
夏至的日头落得晚,傍晚七点多,天还亮堂堂的,共享菜园的竹架上爬满了绿藤,却挡不住蒸腾的暑气,空气里飘着泥土和菜叶混合的温热气息。街坊们手里摇着蒲扇,念叨着“这天热得睡不着”,“夏夜纳凉会”的主意,像根冰棍掉进热汤里,瞬间融开了大家的兴致。
李大爷扛来几张竹椅,摆在老槐树下,椅面上还留着去年的竹编纹路,磨得光滑发亮。“纳凉就得这样,”他往椅面上洒了点井水,水汽一冒,凉丝丝的,“摇着蒲扇,说说话,听着虫叫,比啥都舒坦。我年轻时,村口的老槐树下,一到夏天就摆满竹椅,老人们讲古,年轻人说笑,孩子们在旁边追萤火虫,那才叫夏天。”他还带了个半导体收音机,正放着咿咿呀呀的评剧,调子慢悠悠的,合着蝉鸣,透着股老味道。
小王则拖着个投影仪过来,架在菜园的空地上,白墙是现成的幕布。“咱放部老电影,《地道战》《南征北战》都行,”他调试着焦距,“再弄个小冰柜,冰着酸梅汤、绿豆沙,喝一口透心凉。年轻人能看电影,老人们能听戏,孩子们有冰棍吃,多热闹。”他还在周围挂了串小彩灯,一闪一闪的像星星,说“增加点氛围”。
“放电影?吵吵嚷嚷的,哪有说说话清静?”李大爷扇着蒲扇,风带着评剧的调子飘过来,“纳凉是为了解暑气,不是凑吵闹。竹椅、蒲扇、老故事,这才是纳凉的本分,弄那些花架子,本末倒置。”小王笑着递给他一瓶冰酸梅汤:“您尝尝这个,我妈熬的,放了冰糖,不齁甜。电影声音调小点儿,不耽误您说话,老故事配老电影,不是更对味?”
张阿姨端着刚切好的西瓜过来,红瓤黑籽,透着清凉。“来,先吃块瓜降降温,”她把西瓜放在竹编的托盘里,“蒲扇摇着舒坦,电影看着热闹,不碍事。老槐树这边摆竹椅,放收音机;那边空地支投影仪,摆冰柜,各玩各的,想换地方了就挪挪,多方便。”
林默觉得这安排贴心,他帮着李大爷把竹椅摆得更分散些,免得挤着热;又帮小王把投影仪的音量调小,确保不吵到这边的老人。“夏夜长,有的是时间,”他笑着说,“扇着蒲扇听故事是静,看着电影喝冰饮是动,动静都有,才叫完整的夏天。”
纳凉会一开场,就分了两个“阵营”。老槐树下,李大爷和几位老人坐着竹椅,摇着蒲扇,评剧声里掺着他们的聊天——“那年夏天比现在还热,井水都快干了”“你家那孙子,跟你小时候一个样,爱爬树”;孩子们围着收音机跑,偶尔停下来听两句评剧,又被萤火虫引着跑远了。
另一边的空地上,年轻人和孩子们挤在一起看电影,屏幕上的枪声、喊杀声混着冰棍的甜香,热闹得很。小王给大家分冰饮,酸梅汤的酸甜混着绿豆沙的清爽,喝下去的瞬间,暑气消了大半。有个老人被电影吸引,挪着竹椅凑过去看,李大爷笑着喊:“看完了回来接着讲你的打鬼子故事啊!”
中场休息时,两个“阵营”的人开始流动。老人们端着冰饮,坐在竹椅上听年轻人讲电影里的门道;年轻人则凑到槐树下,听李大爷说“当年没电影,咱就听书,说书人一张嘴,能讲得比电影还热闹”。张阿姨的西瓜很快见了底,有人回家拿来自家的哈密瓜,切成块摆在托盘里,谁想吃谁拿,不用客气。
夜深了,露水下来,暑气渐渐散了。电影放完了,评剧也停了,大家还不想散,围着老槐树坐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闲话。李大爷说:“你们这冰饮不错,比井水湃的瓜还凉。”小王说:“您讲的故事比电影带劲,下次录下来,放给大家听。”
林默看着天上的星星,听着树下的絮语,突然觉得这夏夜的凉,从来不在蒲扇多快、电影多热闹。而在这一椅的凉、一口的甜、一句的暖——老人们摇着蒲扇说的是岁月,年轻人看着电影聊的是当下,孩子们追着萤火虫闹的是未来,混在一起,就把这漫长的夏夜,过成了心里的甜,凉丝丝的,却带着股热乎气。
下集预告
小暑过后,雨水多了起来,共享菜园的菜长得更旺,可也招来了不少虫子,啃得菜叶坑坑洼洼。老人们说“除虫得用草木灰,撒在叶子上,虫子就不敢来了”,这是老法子;年轻人则想搞“生物除虫”,挂黄板粘蚜虫,放些七星瓢虫,说“环保又有效”。其实啊,除虫护的不只是菜,是护着大家的心血,不管用草木灰还是七星瓢虫,只要能让菜好好长,就是对辛苦的最好回报。
喜欢星途校园:系统与少年的逆袭请大家收藏:(www.qbxsw.com)星途校园:系统与少年的逆袭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