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鸣和陶雨薇并没有在京城多做停留,陶老也说单位都已经上班了,没必要为了一个老头子耽误正事。
所以,在初八,陆一鸣小夫妻俩就踏上了回闽西的列车。
陆一鸣和陶雨薇坐在铺位上,陶雨薇靠在陆一鸣的身上问道:“一鸣,那天你和爷爷聊天,爷爷突然就不说话了,是爷爷不认可你说的话,还是爷爷有想不明白的地方。”
陆一鸣抚摸着陶雨薇的脑袋,温柔的说道:“傻丫头,你以为爷爷能有今天的地位是靠运气嘛!有些事情只要阐明利弊,爷爷就会想通,甚至还会想的更多。”
陶雨薇疑惑的问道:“那爷爷为什么不继续和你讨论下去?”
陆一鸣无奈的说道:“因为没必要了!”
陶雨薇说道:“怎么会没必要呢!如果爷爷认为你说的没道理,应该对你的观点提出批评指正,如果认为你说的对,你就应该提醒国家尽快改正错误,爷爷虽然退了下来,但话语权还是很重的!”
陆一鸣笑道:“哪有这样简单,要透过事物的本身看本质,不说我的观点到底正不正确,有没有说服力,就算我的预测是对的,政策方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不但要拿出有力的论述,还要综合各种因素,相信在动乱结束的初期,你还记得,那个时期,爷爷的话语权和地位并没有现在高,可爷爷的级别却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你知道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吗?”
陶雨薇想了想说道:“好像还真是这样,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而且那时还有一些和爷爷同样资历的老革命,对国家的影响就和现在的爷爷一样,可现在却在家含饴弄孙,根本不出来发表任何看法,真是奇怪!”
陆一鸣说道:“这些都是观点不同所造成的,也是政治斗争的必然结果。”
陶雨薇问道:“为什么这样说呢?”
陆一鸣解释道:“改革初期,在设计师身边聚集了一批想快速提高国民生活的高级领导干部,他们大力倡导经济改革,爷爷和馨瑶的爷爷就是其中的一员,我们可以称呼他们为改革派,当时还有一批人对此持有不同意见,也是当时的政治主流思想,这些人当中就有呼声很高的少壮派领袖,我们可以称呼他们为保守派,可是最终还是西风压倒了东风,改革派笑到了最后,所以爷爷他们才在级别没有发生变化的情况下,有了很大的话语权,而保守派也只能在家含饴弄孙了!”
陶雨薇看着陆一鸣,久久没有说话,陶雨薇眨巴眨巴好看的大眼睛说道:“我怎么觉得你对改革派是持反对意见呢!难道你是保守派的支持者。”
陆一鸣捋了捋陶雨薇的秀发说道:“我对经济改革本身是没有任何意见的,但我也不是完全否定保守派的政治思想和经济模式,你可以把我定义为这两者的结合体,因为各有优缺点,比如保守派的很多政策,对干部的约束力还是很强的,这也保证了干部的廉洁性,干部的廉洁性既然有了一定的保证,那最终的受益者,除了国家和民族之外,普通民众也是最大的受益之一,而随着经济政策的不断变化,贪污腐化现象越来越严重,现在国家和老百姓都还不富裕,有些干部就已经如此了,那等国民生活水平在提高一个层次,那时的官员会堕落成什么样,你敢想象吗!我国历朝历代的衰落都和官员腐败与地主阶级兼并土地有关,地主阶级就相当于现在的资本,当农民手中的土地不能养活一家老小,当官员只知道喊口号,当资本变得越来越有钱,那就是民族的悲哀,因为资本的本质就是剥削,就是吸附在普通人身上吸血,所以注定绝大多数人成为不了资本。”
陶雨薇笑道:“好哇!陆一鸣,你不会真像小姑调侃你时说的那样,想打土豪分田地吧!”
陆一鸣笑道:“我倒是想过一次打土豪,分田地的瘾,可现在是以搞活经济为首要任务,阶级斗争那一套毕竟不被允许,但有针对性的对资本市场进行一些限制还是必要的,就比如现在火遍全国的游戏厅,甚至在有些游戏厅里还有赌博机的存在,玩儿游戏的基本都是青少年,这对青少年的毒害是非常巨大的。”
陶雨薇点头道:“还真是,现在的游戏厅很多就开在学校附近,相关部门也不去管管,去年我就采访过一个学生家长,本来成绩十分 优秀的孩子,就因为沉迷游戏,学习成绩直线下降,而且为了玩游戏还屡屡偷拿家里的钱,你不知道,我当时采访孩子父母时,这对夫妻那绝望的神情,为此我还特意写过一篇报道。”
陆一鸣无奈的说道:“我知道这个事情,我看了你发表在省报的这篇文章。”
这时,隔壁卧铺的两人开始收拾起随身物品,看样子是要到站了,陆一鸣能看出来,其中一位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应该是位官员,而另一位年轻一些的,不是秘书就是随行的下属。
中年男人穿好上衣,站在陆一鸣不远处笑着说道:“刚刚听那位漂亮的女孩子叫你陆一鸣,听你的言谈,应该是在政府部门工作,很有见地,希望我们还有机会见面。”
陆一鸣也笑道:“我在闽西省新庆县开发区工作,有缘分的话,一定能再见。”
没一会儿,火车就停了下来,中年人和其同伴就下了车。
陶雨薇有些困了,陆一鸣也不再和她聊天,躺倒另一张铺上。
时间在睡眠时总是过得特别快,在漫长的旅途中,陆一鸣和陶雨薇终于回到了新庆县。
陆一鸣并没有去开发区,而是打算明天在去管委会上班。
之前的陆一鸣一直是住在开发区招待所,现在已经结婚了,不可能在住招待所了。
回到县里的新家之后,陶雨薇就回卧室去换衣服,可刚进卧室,就传来陶雨薇的惊叫声,陆一鸣坐在客厅里笑了!
没一会儿,陶雨薇就跑出来说道:“一鸣,那张爸给咱们做的雕花大床你啥时候从小河村拉过来的?”
陆一鸣笑道:“咱们回京城时,我没让洪昌去,就是那时洪昌把床来过来的,等过段时间爸在过来。”
陶雨薇扑在陆一鸣身上赏了陆一鸣一个大大的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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