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垃圾清理模式启动。”泽诺毫无感情地宣布，“检测到过多冗余记忆碎片：‘第七次减肥失败后哭湿的枕头’、‘第43次面试被拒后买的奶茶小票’、‘偷看隔壁健身教练结果被发现的尴尬瞬间’……这些地球记忆碎片占用系统资源，建议清理。”
“等等！”沐笙在意识里尖叫，“那些虽然很丢人但都是我的青春！不是垃圾！你不能说删就删！你这是侵犯隐私！星际版《隐私法》了解一下？！”
“《星际隐私法》第7章第3条规定，”泽诺流利背诵，“在系统升级、生命救援或债主追讨等紧急情况下，管理员有权对冗余数据进行临时归档处理——归档，不是删除。这些记忆会打包压缩，存进你的‘精神地下室’，等你还得起债了再申请解压查看。”
沐笙：“……你们这法律条款怎么听起来像是专门为我这种人写的？”
“巧合。”泽诺面不改色，“现在，请集中精神想点有用的——比如，你怎么还我设备钱。”
沐笙悲愤交加，只能努力引导思绪。说来也怪，当她开始认真盘算“直播打赏怎么分成才能早点还债”、“哪个外星球景点打赏率高”时，两股记忆突然找到了共同语言：埃伦娜的星际人脉和沐笙的接地气直播创意，居然开始融合了！
进度条“嗖”一下飙到了89%。
汨罗惊喜的意识传来：“老师！您的两个系统正在自发协同！埃伦娜的记忆提供了星际坐标和能量感知，沐笙的记忆提供了内容策划和……‘薅羊毛技巧’？”
沐笙：“……那叫‘资源优化配置’！高端点！”
就在进度条冲到99%，胜利在望时——
“嗡——！！”
整个精神秘境剧烈震动！不是心理作用，是物理意义上的地动山摇！沐笙屁股底下的草地像海浪一样起伏，远处传来树木（或者是长得像树的外星植物）倒塌的轰响。
泽诺的电子音骤然严肃：“检测到外部强袭——米开朗琪罗星球正在遭受攻击。”
汨罗的意识瞬间紧绷：“是那些觊觎新星球资源的掠夺者！他们竟然找到了精神秘境入口！”
沐笙慌了：“等等！我系统还没装完呢！我现在是瞎子加强制重启中状态！这怎么打？用意念给他们表演个‘当场死机’吗？！”
泽诺迅速做出判断：“汨罗，带你老师从秘境后门转移——坐标已发送到你意识里。我去前门‘接待’一下客人。”
沐笙“感知”到泽诺转身，西装下摆扬起——果然，下面还是那条皮卡丘睡裤。他边走边从口袋里掏出个小东西，“咔哒”一声，那玩意儿瞬间展开成一面……印着“星际难民安置局，微笑服务，拒绝打架”字样的能量盾牌？
沐笙：“你这盾牌上的标语是认真的吗？！”
泽诺：“局里统一配发的。说是能体现文明执法的态度。”
沐笙：“……敌人看了会笑场吧？！”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泽诺的声音已经远去，“笑声中击溃对手，是性价比最高的战术。”
汨罗不敢耽搁，用所剩无几的精神之力裹住沐笙，朝着秘境深处移动。沐笙只觉得身体一轻，像被塞进了快递传送带，“嗖”地往后滑行。
系统安装进度：99.1%……99.2%……
慢得像在等一个偏远星系的快递！
与此同时，秘境入口处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和……诡异的哄笑声？
沐笙忍不住分出一缕意识“偷看”——只见泽诺举着那面滑稽的标语盾牌，在枪林弹雨中闲庭信步。敌人的激光炮打在盾牌上，溅起的火花拼成了“谢谢惠顾”四个霓虹大字；有个长得像巨型土豆的外星掠夺者冲得太猛，被泽诺侧身一让，自己左脚绊右脚，滚成了一个真正的“土豆球”，还在地上弹了两下。
泽诺甚至有空整理了一下西装领口，对着某个方向说：“偷袭的那位，你枪械保险没开。需要我教你吗？收费的。”
沐笙：“……” 这人到底是在打架还是在开星际补习班？！
进度条：99.8%……99.9%……
秘境后门近在眼前——那是一团旋转的星云状光晕。汨罗带着沐笙冲向光晕，可就在此时，一道刁钻的能量射线从侧面袭来！汨罗全力维持防护，但本就虚弱的他显然力不从心——
射线擦过沐笙的手臂！
“嘶——！”
不是疼，是痒！
那股能量射线里居然掺杂了类似“终极痒痒粉”的恶作剧物质！沐笙瞬间感觉整条胳膊像有一万只外星蚂蚁在跳踢踏舞，痒得她差点在空中扭成麻花！
而在这极致的痒感刺激下——
“叮！系统安装完成！双系统融合成功！欢迎登录，埃伦娜·沐笙·负债版用户！”
一道清脆的提示音在沐笙脑海响起。
紧接着，更多提示疯狂弹出：
【视觉系统重启中……检测到外部损伤，启用应急方案：精神视界加载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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