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岳飞家后,周天一路策马,不敢过多耽搁,很快便来到了周侗隐居的住处。望着那熟悉的篱笆小院,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利落地翻身下马,从行囊和空间里取出早已备好的几坛上好酒水、各式精致菜食以及几匹厚实的布料,大包小裹地来到门前,深吸一口气,抬手敲响了木门。
“谁啊?”门内传来周侗那中气十足却带着一丝孤寂的声音。木门“吱呀”一声从里面被拉开,周侗看到门外站着的人,不由得愣了一下,以为自己老眼昏花,疑惑地揉了揉眼睛,试探着问道:“是……天儿?”
周天见师傅这般模样,心中微酸,脸上却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带着几分顽皮嚷道:“师傅!意不意外?惊不惊喜?您这宝贝徒弟回来看您啦!”
他这插科打诨的语气,顿时冲散了周侗的愕然,引得其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哈哈哈!好你个臭小子!你不是随你父亲举家去外地谋生了吗?怎地突然跑回来了?”
周天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提着东西就往里走,嘴里说着:“师傅,咱们先进去,边吃边聊,我这肚子可都咕咕叫了!”
周侗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侧身让开,看着周天大包小裹地往里搬东西,不禁微微蹙眉,带着长辈惯有的责备口吻道:“来看师傅就来看师傅,买这许多东西作甚?净乱花钱!”
周天浑不在意,将东西在堂屋桌上放好,嘿嘿一笑,带着几分得意:“瞧您说的!您徒弟我如今可是发达了,孝敬您老人家不是应该的嘛?您就让我也阔气一回!”
听他这毫不谦虚的自夸,周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指着他笑骂道:“顽皮!出去闯荡了些时日,还是这般没个正形!”
要说周侗一生收徒众多,阅历丰富,但最让他看不透的,或许就是眼前这个周天了。明明天赋异禀,是块习武的上佳材料,偏偏平日里总爱装傻充愣,似乎对什么都满不在乎,练功也远不如卢俊义、岳飞那般刻苦专注,可其进步速度却又快得惊人,时常在不经意间显露出深藏的锋芒。
周天手脚麻利地将带来的熟食和糕点摆好,又拍开一坛酒的泥封,顿时酒香四溢。他给周侗和自己各斟了满满一碗,举碗笑道:“师傅,来,徒弟敬您!多谢您老人家当年的悉心教导!”
周侗也不推辞,端起碗与他碰了一下,仰头喝了一大口,感受着喉间的辛辣与暖意,这才放下碗,目光灼灼地看向周天:“说吧,臭小子。你这趟突然跑回来,不只是为了看看我这老头子吧?所为何事?”
周天挠了挠头,收敛了些许玩笑之色,正容答道:“师傅明鉴。徒弟我在山东郓城那边,总算扎下根,有了份像样的基业。这次回来,首要之事,是迎请先母的骸骨,迁往郓城安葬,以便常年祭扫,略尽人子之心。”
周侗闻言,神色肃然,点头道:“迎请先慈,乃是人伦大事,正该如此!无论何时,孝道亲情都当放在首位。你做得对。”
得到师傅的肯定,周天心中温暖。他趁热打铁,接着说道:“还有第二件事,就是……徒弟如今在郓城也算站稳了脚跟,想着师傅您年事已高,独自在此隐居,虽有武艺傍身,终究冷清。徒弟想接您过去,由我奉养,让您安享晚年,不知师傅您……愿不愿意?”
此言一出,周侗端着酒碗的手微微一顿,整个人都愣住了。他一生漂泊,授徒无数,如卢俊义、林冲等虽也敬他,但各有家业前程,像周天这般直接提出要为他养老的,还是头一个。自己孑然一身,无儿无女,早已习惯孤独,此刻听到徒弟这番恳切之言,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和慰藉,只觉得此生有此一徒,也不算虚度了。
他心中激荡,面上却不愿表露,只是习惯性地嘴硬道:“不去不去!我在这儿住惯了,清静!挺好!”
周天一听就急了,也顾不上什么尊卑,抢着说道:“好什么呀好!冷冷清清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那庄子里热闹着呢,人多,事儿也多,保准您不觉得闷!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您得听我的!”
见周天语气这般“霸道”,周侗非但不恼,反而被他这难得显露的、带着孩子气的固执给逗笑了,摇头叹道:“嘿!你这小子,出去闯荡了几个月,翅膀硬了,性子也霸道了不少啊?都敢替为师做主了?”
周天见师傅语气松动,立刻又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哪能啊!我这不是心疼您嘛!”
周侗看着他这变脸的速度,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心中其实已然默许。他打量着周天,眼中带着探究:“好了,别贫了。跟师傅好好说说,你离开师门这些日子,都经历了些什么?怎地就创下了一份基业?”
周天收敛笑容,点了点头,略一沉吟,便挑着要紧的经历,将自己如何机缘巧合得到周家庄,如何一步步经营壮大,又如何谋夺曾头市等事,删繁就简地向周侗讲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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