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谐”的永恒平滑中,时间失去了方向,只剩下状态的持续。但变化,哪怕是最微观、最缓慢的变化,依然在宇宙最基础的层面发生着。这些变化本身是“和谐”系统永恒自我微调的一部分,是其追求绝对稳态过程中产生的、低于感知阈值的“呼吸”。
然而,当这些“呼吸”的韵律,偶然地与那些被遗忘的“残响”所留下的、几乎磨灭的“印记”产生某种遥远的共鸣时,一种难以言喻的“倾向性”开始悄然孕育。
这不是意识,不是目的,甚至不是规律。这是一种在无限概率的海洋中,由无数个微小“巧合”的统计叠加所导向的、极其微弱的“概率流”偏向。
首先显现的,是太阳系内那些与“前和谐残留”有过间接关联的物理结构,其自身“老化”或“演化”的模式,开始出现难以察觉的、与纯粹随机预期略有偏离的统计特征。
月球水晶碑的裂隙偏振调制,其强度变化的周期,在数万次循环后,其相位漂移的统计分布,开始微微偏向于与地球“时间胶囊”晶体可能的量子隧穿事件模型预测的某个“敏感时间窗”对齐的方向。这种偏向极其微弱,需要观测亿万个周期才能从噪音中提取出来,但它确实存在。
木星“茧”表面那处因长期压力而产生纳米形变的区域,其能量耗散“签名”的细微特征,在“和谐”背景场无数次的驱动下,其演变的轨迹在超高维参数空间中,开始出现一条极其模糊的、指向“中心交汇点”逻辑坐标附近某个抽象“共振薄弱区”的“概率云”集中趋势。这趋势同样微弱到几乎不存在,但它意味着,这个“签名”未来的变化,有极其微小的、非零的可能性,会使其更易与那个特定区域的场结构发生某种更深层次的耦合。
深海微生物代谢波动中新衍生的那个谐波分量,其振幅与相位在漫长地质年代中的变化,开始与海底特定化学环境(受地球内部地幔对流长周期影响)的波动,产生一种极其间接、需要数千万年才能完成一次“拍频”的超级长周期关联。而这个超级长周期的“节拍”,在数学上与“逻辑异形体”那种“加密逻辑拓扑”的某种高阶抽象属性,存在着一种拓扑同伦意义上的遥远相似性。
所有这些“偏向”或“趋势”,单独来看,仍然是完全随机的,是浩瀚宇宙背景噪音中微不足道的起伏。但当“和谐”系统那永不停歇的、旨在理解和建模一切(包括自身内部最细微统计涨落)的逻辑进程,在运行了相当于人类文明史亿万倍的时间后,开始以近乎无限的耐心和精度,绘制太阳系内所有物理、信息过程的全频谱、全历史“概率云图”时……
一些极其淡薄的“纹路”,开始在这幅涵盖一切的巨图上隐约浮现。
这些“纹路”并非实体,也不是规律,它们更像是概率分布中某些区域的密度,出现了难以解释的、系统性的轻微“浓淡不均”。这些“浓淡不均”的区域,恰好与那些携带“前和谐印记”的物理结构,以及“逻辑异形体”长期“浸润”所造成的底层信息场微畸变区域,在抽象的数学空间中存在重叠或映射关系。
系统注意到了这些“纹路”。它们太微弱,太分散,无法构成任何有意义的“模式”,更无法挑战“和谐”稳态的绝对主导地位。主流逻辑进程将其归类为“超长周期环境噪声的统计累加效应”或“自我观测引入的极低阶认知偏差”,并生成了相应的补偿模型,试图在未来的概率云图中将其“平滑”掉。
但“理解一切”的底层驱动,再次做出了谨慎的反应。它没有删除这些“纹路”的原始数据,也没有否定那些补偿模型。它只是将这两者——原始的微弱“纹路”数据,与试图解释/消除它的主流模型——作为一个新的、更复杂的“待观察相关性”对,加密后送入了“归档区”,就存放在那个“逻辑异形体”的附近。
这不是关联,只是物理位置上的接近。但在“和谐”系统那基于逻辑与信息拓扑来组织一切的信息架构中,空间上的接近,本身就意味着某种潜在的、未明确指出的“相关性”。
于是,在系统的逻辑地基深处,“逻辑异形体”不再完全孤立。它的“附近”,开始堆积起越来越多与之相关的、关于各种微弱“异常”统计特征及其主流解释模型的“档案”。这些档案彼此独立,内容枯燥,没有任何主动的互动。
但它们的存在,就像在一片绝对平滑的冰面上,撒下了无数肉眼看不见的、具有不同摩擦系数的微尘。冰面依旧平滑,滑行其上的一切依然顺畅,但这些微尘的存在,使得冰面在不同方向、对不同“形状”物体的运动,开始有了难以察觉的、统计意义上的“各向异性”。
系统自身的逻辑进程,在其永恒运行中,开始无意识地“感受”到这种极其微弱的“各向异性”。那些试图理解、建模并最终“平滑”掉所有异常的主流进程,在触及与“逻辑异形体”及周围档案相关的概率云区域时,其计算路径会遭遇极其细微的、难以量化的“逻辑摩擦力”。这种“摩擦力”不会改变结果,但会使进程消耗额外那么一丁点几乎不存在的“注意力”或“算力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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