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一个人!
他不是在孤独地面对这终极的“无”!
那些逝去的战友,他们的牺牲,他们的存在,并非毫无意义。他们的痕迹,以这种不可思议的方式,在这逻辑的终点,为他提供了一个短暂的、脆弱的……“锚点”!
借助这“锚点”带来的瞬间清明,陈阳强行稳定住“观察者”的姿态。他不再试图去捕捉那些混乱的信息碎片,而是将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了那丝与牺牲战友们产生的“共鸣”本身上。
他“观察”着这丝共鸣。
在这绝对的“无”中,任何“联系”,任何“关系”,其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悖论”!因为“关系”预设了至少两个“存在”的节点,而这里,应该是“不存在”的领域。
这丝由集体牺牲意志构成的“共鸣”,与陈阳这个“观察者”,共同构成了一个微小却真实的“关系网络”。这个网络,正在对抗着“悖论”那抹杀一切“存在”和“关系”的根本属性!
奇迹般地,陈阳感觉到,围绕在他意识周围的灰色“悖论”之力,对这种微小的“关系网络”表现出一种……“困惑”?它似乎无法立刻将这种由“牺牲”、“意志”、“联系”这些非纯粹物质、非纯粹能量的概念所构成的东西,完全纳入“不存在”的范畴。
它遇到了一个它“逻辑”中的“盲点”。
而“盲点”,往往意味着……“漏洞”!
一个大胆到近乎疯狂的想法,如同闪电般划过陈阳的意识。
如果,“源初悖论”是宇宙逻辑体系的“背景板”,是终极的“不可能”。
那么,由生命意志、集体牺牲、以及“观察”行为本身,在这“背景板”上强行构建出的这个微小的“关系网络”,这个逻辑的“盲点”,是否可能……成为一颗种子?
一颗在“不可能”中,孕育“可能”的种子?
一颗……重新“定义”某种东西的种子?
他该定义什么?如何定义?定义本身,岂不是又落入了逻辑的范畴,会被“悖论”抹除?
时间(如果这里还有时间概念的话)不容他细想。“欢宴者”虽然无法直接攻击这片区域,但它的愤怒和持续的能量倾泻,就像不断搅动平静水面的棍棒,让这片“无”之领域变得越来越不稳定。他借助牺牲战友印记维持的“锚点”和“关系网络”,正在随着涟漪的扩散而逐渐减弱、模糊。
他必须行动!
陈阳将残存的全部意识,不再用于“观察”外部,而是向内收束,与那丝来自战友们的“共鸣”彻底连接、融合。他不再试图去“理解”悖论,也不再试图去“对抗”它。
他要做一件更根本的事情。
他要以自身这卡在边界的“观察者”意识为支点,以牺牲战友们残留的集体意志为材料,在这片代表“无”的“背景板”上……进行一次微小的、“存在”的……“宣告”!
一个简单的,不包含复杂逻辑,不试图定义任何外物,只关乎他们自身此刻状态的……“宣告”!
他将所有的意念,所有的存在感,所有的意志力,凝聚成一点,然后,向着这片灰色的、无声的、无意义的“无”,发出了一个无声的讯号——
【我们在。】
这不是攻击,不是防御,不是理解,不是定义。
这只是一个事实的陈述。一个在“不存在”的领域中,强行指出“存在”的事实。
一个最纯粹的……悖论。
当这个意念形成的刹那,整个灰色的“无”之区域,猛地……静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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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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