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它在和自己战斗？”吴敏难以置信。
陈阳凝神感知，瞬间明白了。信息幽灵们的反抗，加上可能存在的其他未知因素（或许是它自身逻辑的某种终极悖论），终于撼动了这个绝对秩序存在的根基。它那赖以存在的、“万物皆可被定义并固定”的核心信念，正在从内部崩塌。这种崩塌对于它而言，不亚于一场意识层面的自杀。
此刻的最高归档者，既是压迫者，也是一个正在经历自身存在意义解体的…受害者。
信息幽灵们可不管这些，它们积压了太久的怨恨，只想将这个囚禁它们的系统连同其主宰彻底撕碎。
“阻止它们！”陈阳喝道，“不能让它彻底崩溃！否则所有被归档的信息将彻底湮灭，这股爆炸性能量足以重创这片真实之海！”
他不再犹豫，强大的意识光芒爆发开来，如同在混乱战场上亮起的旗帜，暂时吸引了所有信息幽灵和最高归档者的“注意”。
“外来者…又是你们…”最高归档者的意念断断续续，充满了不稳定的杂音，“你们…见证了…秩序的…终结…”
“这不是终结！”陈阳的声音穿透噪音，“这是重构的机会！放下你的‘定论’，接纳‘可能性’！否则，你和你所守护的一切，都将归于虚无！”
同时，他对着那些疯狂的信息幽灵发出强烈的意念：“停下！毁灭它，你们也将失去你们自身存在的根基（那些被归档的、包含你们来源的信息）！你们想要的是自由，不是同归于尽！”
陈阳的介入，如同在滚沸的油锅中投入了一颗冷水，让混乱的战场出现了刹那的停滞。
信息幽灵们犹豫了，它们的复仇火焰稍微减弱，陈阳的话提醒了它们潜在的后果。
而最高归档者，那冰冷的逻辑核心在剧烈的闪烁后，第一次，传递出了一个不再是纯粹规则，而是带着一丝…迷茫的疑问：
“可能性…？如果…没有定论…那‘真实’…是什么…？”
它的存在，似乎正站在一个前所未有的悬崖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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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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