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清走下车的莫不为——比从前更显沉稳英挺,周身气度已然不同,再加上身旁面色威严的莫世荣夫妇,她的惊讶又多了几分,嘴角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带着刻意的委屈:“怎么,莫总如今发达了,就连旧人都不欢迎了?”
“呵呵。”
莫不为发出一声冷笑,语气里的嘲讽毫不掩饰,“马艾娜,你脸皮厚得倒是超出我的预期。”
“就你做过的那些事,也配谈‘欢迎’二字?”
马艾娜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即像是破罐子破摔般,抬高了音量:“少说这些没用的!”
“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曾是合法夫妻,我在这栋别墅里也住了两三年,就算没有情分,也该有几分香火情吧?”
“你就不能让我进去喝杯水,坐一会儿?”
她这话听得莫不语气红了脸,刚要上前理论,却被莫不为抬手拦住。
莫不为转头看向父母和小妹,语气缓和了些许:“爸妈,小妹,你们先回家,这里交给我处理。”
说完,他上前一步,恰好挡在马艾娜身前,给身后三人使了个放心的眼神。
莫世荣夫妇对视一眼,没再多说,拉着莫不语快步走进院内。
莫不语回头狠狠瞪了马艾娜一眼,“砰”地一声关上了沉重的雕花铁门,将那副令人作呕的嘴脸隔绝在外。
直到院门闭合的声响传来,莫不为才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马艾娜因愤怒而涨红的脸上,眼底满是不屑与冰冷,语气锋利如刀:“马艾娜,你还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
“跟我提夫妻感情?”
“你也配?”
“当初你伙同于兴华那个奸夫,设计陷害我,撞死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夫妻情分?”
“你和他行鱼水之欢,挥霍着我的财产时,怎么没想过你还有个丈夫?”
“我‘意外’身亡后,躺在冰冷的停尸房时,你又干了什么?”
“你和奸夫双宿双飞,那时候你又何曾记得我们是夫妻?”
每一句话都像重锤,狠狠砸在马艾娜心上,让她的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莫不为眸色一寒,周身气场骤然冷冽,半点余地也不肯留,声音沉得像淬了冰:“姓马的,收起你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我对你,早没了半点情分可言。”
他向前半步,目光锐利如刀,直直刺穿对方的侥幸:“你伙同于兴华陷害我的账,我没对你清算,不过是念在曾经夫妻一场,想给那段过往留最后一丝体面,好聚好散罢了。”
“别把我的顾念当成你得寸进尺的资本,更别拿这份仁厚当纠缠我的筹码。”
话音陡然加重,带着不容置喙的威慑:“否则,休怪我撕破脸,让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报复。”
“这既是忠告,也是最后一次警告——好自为之,现在就走吧!”
马艾娜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被他绝情的话刺得心口发疼,却仍不死心,梗着脖子反问:“好啊,莫不为,你果然对我一点旧情都不念了!”
“我倒要问你,既然这么绝情,到现在为什么还不找别的女人?”
“你是不是对我还念念不忘?”
莫不为闻言,低低笑了一声,那笑声里满是嘲讽,带着看透一切的淡漠:“我找不找女人,与你马艾娜何干?”
“再者,你又凭什么断定我没找?”
“你有什么值得我留恋?”
他眼神扫过她紧绷的脸,语气带着几分玩味,却字字扎心:“别总活在自己编织的世界里,以为谁都该围着你转。”
“实话告诉你,如今伴在我身边的,皆是人间绝色,个个年轻貌美,温婉灵动,比起你,不知强了多少。”
“我现在的日子,幸福自在,早已不是你能想象的模样。”
“我告诉你个好消息,今晚我就在万寿大酒店顶楼,与四位美丽姑娘订婚!不日将举行隆重的婚礼!”
马艾娜听得浑身发颤,只觉他的话像针一样扎进心里,分明觉得他在说谎,可他眼底的坦荡与疏离,又让她无从辩驳。
她脸色越发阴沉,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双手攥得紧紧的,指节泛白,牙齿几乎要咬碎。
沉默在两人间蔓延,空气都带着凝滞的沉重。
半晌,她还是压不住心底残存的那点奢望,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再次问道:“我最后问你一次,我们……还有可能恢复感情吗?”
“绝无可能!”
莫不为没有半分犹豫,四个字斩钉截铁,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像是一盆冰水,彻底浇灭了马艾娜最后的希望。
泪水终于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马艾娜死死咬着下唇,不让眼泪落下,胸口剧烈起伏,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好!莫不为,你别后悔!咱们走着瞧!”
话音落下,她猛地转过身,脚步踉跄却又带着几分倔强,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去,背影透着难以掩饰的狼狈与不甘。
莫不为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嗤笑,满是不屑与释然。
过往的恩怨纠葛,随着这声嗤笑,终于彻底烟消云散。
只要马艾娜不再来骚扰他的生活,一切将安然无恙!
他收回目光,转身迈步,稳稳地朝着家中走去,背影挺拔,再不回头。
马艾娜没走多远,就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声音因恨意而发颤:“我是马艾娜,莫不为那个白眼狼对我绝情到底,还敢嘲讽我!”
“你之前说的事情,我已从他嘴里得到了证实,今晚万寿大酒店顶楼,按照你的计划,今晚就动手!”
电话那头冷笑一声:“正有此意,今晚我定让他连本带利还回来!好了,等我的好消息吧!”
马艾娜眼中闪过狠厉:“这些还不够!”
“我要他身败名裂!你再伪造一些他勾结外国人,特别是东岛人敛财害命的假照片证据,发到网上,让国人仇恨东岛人的心理讨伐他,让他被所有人唾弃!”
“放心,这步我早安排好了。”
对方补充道,“我还让人盯着他身边那几个女人,只要她们单独出门,就制造‘意外’,让莫不为尝尝失去珍视之物的滋味。”
挂了电话,马艾娜站在街角,望着莫不为家的方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莫不为,你逼我的,等着亲眼看着自己拥有的一切,一点点化为乌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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