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婉容笑着摇头道:“这只是其中一个厅而已。”
“这里一共有三个交易大厅，咱们现在待的是成品厅，向里走还有两个原石交易大厅——其中赌石大厅最热闹，每天都有不少人抱着‘一刀暴富’的心思往里冲。”
“走，我带你们去那边看看，说不定能遇上好货。”
说罢，她便领着二人往大厅深处走。
莫不为的注意力却不在那些精致的玉制品上。
刚踏入成品厅时，他便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的灵气比外面浓郁几分；等走进原石交易大厅，那股灵气更是明显厚重了不少，萦绕在鼻尖，让人心神舒畅。
他瞬间明白了“玉养人”的真正含意——并非只是玉石温润养身，更因翡翠中蕴含着少量灵气，长期佩戴便能潜移默化地滋养身体。
原石大厅里，简直是石头的海洋。
放眼望去，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的翡翠原石密密麻麻地堆在地上，青灰色的、褐黄色的、带着白斑的，形状更是奇奇怪怪，有的像不规则的石块，有的却圆润得像团子。
墙边的钢制货架上也摆满了原石，从拳头大小的小块，到半人高的大块，层层叠叠，看得人目不暇接。
看着满厅的原石，莫不为突然生出一个念头：自己的透视眼能不能看清原石内部的构造？
他心念一动，眼中瞬间泛起一层淡不可见的微光，下一秒，眼前那块标价五万的原石内部便清晰地展现在脑海——里面空空如也，只有杂乱的石纹，连一丝翡翠的影子都没有。
他又接连看向旁边几块原石，有的标价十几万，有的甚至标到上百万，可内部构造都与那块一样，全是普通石头，没有半点翡翠的踪迹。
这让他瞬间想起网上看到的赌石术语：“一刀穷，一刀富，一刀下去穿麻布”，原来并非夸张，“十赌九输”更是血淋淋的真理——多少人抱着暴富的梦，最后却因一块无用的原石倾家荡产。
心中正想着这些教训，莫不为却对自己的透视眼生出了怀疑。
他又接连看了七块原石，结果依旧如此，要么是空石，要么只有一点点不同的杂质，根本不值标价的零头。
难道自己的透视眼在原石上不管用？
就在他疑惑之际，目光无意间扫到货架角落——一块圆溜溜的原石被弃在那里，表面落满了厚厚的灰尘，像是被遗忘了许久。
起初他以为自己看错了，眨了眨眼再看，那画面却愈发清晰：原石表层约一公分下，竟藏着一片晶莹剔透的血红色，那红色浓郁却不暗沉，透着一股水润的光泽，仿佛流动的鲜血凝结而成。
莫不为不懂赌石，也不知道什么冰种、玻璃种、飘花的说法，更分不清翡翠的好坏贵贱。
但他的直觉却异常笃定：这块足有两个篮球大小的原石，绝不是凡物。
他下意识走上前，指尖轻轻碰了碰原石表面，一股比周围原石浓郁数倍的灵气顺着指尖涌入体内，让他瞬间精神一振——这原石里的灵气，竟比外面的成品玉饰还要醇厚。
“老板，这块石头什么价位？”
莫不为收回手，看向不远处正在整理原石的货主，语气平静地问道。
货主听到声音转过头，见莫不为穿着普通，说话还带着外地口音，眼中顿时闪过一丝算计，心里已经打起了“宰客”的主意。
他连忙堆着笑走过来，围着那块原石转了一圈，故作惊讶地说：“老板好眼力啊！这可是我藏在这儿的上好原石，一般人我都不指给他们看。
您看这形状，这质地，妥妥的老坑料！切开后水头足、有绿相”
“我一直都舍不得卖，才放在这个不起眼的地方，您慧眼识珠，被您发现了。”
他顿了顿，装作忍痛割爱的样子，叹了口气：“既然老板您能看中它，说明您与它有缘。”
他故作沉思，一富难舍的样子，让莫不为顿感好笑。
“我也不跟您虚报价了，诚心要的话，您就给二……噢，不，一百万，您直接拿走！”
货主嘴上说得情真意切，心里却乐开了花：这块破石头是他几年前从山沟里捡来的，本想能卖个一两万就不错了，可放在这里两三年都没人问津，气得他都想扔了，结果一放又是一年多，要不是莫不为提起，他都快忘了还有这么块石头了。
一百万？能卖出这个价，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货主的心思，全被莫不为的读心术看得清清楚楚。
听到那“一百万”的报价，莫不为忍不住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几分无奈：“老板，您实在得过头了。”
“一块从山沟里捡来的破石头，被您吹成‘老坑好料’，我差点就信了您的花言巧语。”
“实话说，我就是看中这块石头的形状，想拿回去堵个窟窿，不是来赌里面有没有翡翠的。”
“给您五千块，卖不卖？不卖的话，我再去别处找合适的。”
说罢，他抬脚就作势要走。
货主听完这话，瞬间愣在原地，一时语塞——对方怎么知道这块石头是捡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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