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慧馨扑进儿子怀里,紧紧抱着他,哭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平复下来。
她慢慢撑起身体,双手颤抖地抚过莫不为的脸颊、额头,又顺着他的手臂往下摸,一遍遍仔细检查着他的身体,指尖触到儿子温热的皮肤时,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让妈妈看看,让妈妈看看,有没有哪里疼?有没有不舒服?”
王慧馨的指尖刚触到莫不为胳膊上一道浅浅的压痕,眼泪又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嘴里反复念叨着“都怪妈,都怪妈没早点发现”。
莫不为见状,连忙抬手擦掉母亲脸上的泪,发自心底的血脉亲情,让他声音放得更柔:“妈,这就是躺久了压的,一点不疼,您别自责。”
这话刚说完,一直呆立的莫世荣终于缓过神来。
他往前迈了两步,脚步还有些发虚,伸出手想碰儿子,又怕眼前的一切是幻觉,手悬在半空半天没落下,最后只是声音发颤地问:“不为……你真的没事?”
“爸,我没事。”莫不为朝着父亲笑了笑,那笑容虽虚弱,却实实在在驱散了笼罩在莫世荣脸上的阴霾。
一旁的莫不语也跑了过来,小手紧紧抓住哥哥的衣角,眼眶红红的:“哥,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舅舅王永顺则快步走到门口,对着还在慌乱的众人摆了摆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大家别慌!孩子只是昏迷,不是真的……没事了,都冷静点!”
可逃窜的人们哪敢轻易回头,只有几个胆子大的,远远站在门口探头探脑,眼神里满是惊魂未定。
那摔在地上的工作人员,这时也撑着地面慢慢爬起来,手里还攥着半截推棺杆,眼神躲闪着不敢看纸棺方向,嘴里喃喃着:“这……这怎么可能……医生都签字了啊……”
莫不为听到这话,才隐约想起自己之前突发的车祸。
他刚想开口问些什么,王慧馨却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抬头看向莫世荣:“快!快给医院打电话!让他们派救护车来,再给孩子做个体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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