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加入白塔、正式进入联邦议会,鹿宁便像按了发条。
联邦内部远比外界想象的更复杂,上层议会分成数个派系,老一辈的议员固守陈规,而军部更是盘根错节。
鹿宁成了最年轻的S级向导之一,又背着“赫连席前未婚妻”的身份,注定被盯着、被试探、被挑衅。
有时候,一场会议能持续十二个小时,就为了向导权益法案的其中一个论点争吵不休。
有时候,她要当众稳定十几名高级哨兵的精神海,只因为军部质疑她的实力是否能配得上如此位置。
更多的时候,是那种无声的压迫,笑容下的暗刺,礼貌里的试探。
鹿宁一直在和那群老顽固斗智斗勇。
她才意识到,向导和哨兵能有如此健康的相处环境,白塔的前辈们究竟做了多少努力。
“有点累。”
鹿宁轻轻靠在赫连寂的肩侧,两人很久没有单独相处过了。
和幼时一样,又和幼时不同,现在的他肩膀宽阔,能稳稳接住她的重量。
赫连寂垂眸,手掌轻轻调整她脑袋的位置,让她靠得更舒服,“我知道。”
鹿宁和赫连席退婚其实是有落差的,毕竟见过上层阶级的优渥、对底层的掌控,那种对生命轻而易举地操纵,同时如同虫豸般漠视,仿佛是谁都可以牺牲的棋子。
他知道鹿宁心软,在意,舍不得,见不得。
所以回到联邦后,迫切想要往上爬,争夺更高的话语权,为她心中的不公平发声。
赫连寂不会安慰鹿宁让她放弃,或者说他是她坚强的后盾,他了解她,她信任他,他不会主动去破坏这份关系。
她是自由的鸟,他只是一个为灵魂提供暂时栖息港湾的人。
唯一能做的,就是向上托举。
赫连寂想起前日收到来自帝国的简讯。
眼看赫连席精神连续降级,皇后终于着急,开始思念这个远在天边被她流放的儿子。
字里行间言辞诚恳,句句泣血,诉说她的艰难,和对自己的怜惜。
听闻他的精神海稳定下来,想让他回来为帝国做贡献。
不是让他回去争夺皇位,而是让他进入帝国军部,给赫连席提供助力。
她还是没舍得放弃那个付出最多心血的大儿子。
赫连寂眼中掠过讽刺,索性将烦心事抛在脑后,享受此刻灵魂平息的安静。
直到鹿宁的情绪缓过来,他冷不丁问候一句:“需要我杀了他们吗?”
指的是惹她心烦的那群老古板。
如今以他的实力,在重重守卫下,刺杀一两个没有问题。
算是临走前送给鹿宁的礼物。
鹿宁闻言摇摇头:“看不顺眼就杀的话,那得多辛苦。”
而且,就算赫连寂能为她献上一切,她也舍不得他冒着生命危险一打多。
“别为我担心,你们已经帮我很多了,剩下的路足够我独自走也不怕了。”
赫连寂看向鹿宁的侧颜,满是骄傲和不舍。
如果可以,他想永远留在鹿宁身边,但为了两人未来,他又要再次离开她的身边。
不过,这次他有了和鹿宁告别的机会。
夜深,赫连寂敲开了鹿宁的门。
鹿宁身着睡衣,刚刚沐浴完,发梢还滴着水。
赫连寂低头看向她,单手把人抱起来,顺带抬脚关门。
“进去说。”
鹿宁闻到了赫连寂身上沐浴露的味道,他洗漱后过来的。
赫连寂让她坐在自己的怀里,为她擦拭湿润的发丝。
“我要回帝国了。”
他开口的声音像是在叹息。
鹿宁透过镜面,静静望着他。
“这次,我们可以联络,对吗?”
“是的。”赫连寂的手掌穿过鹿宁的发丝,激起一股酥麻的感觉,“宁宁,我会给你发信息,你也要和我发信息。”
“当然。”鹿宁握住他的手腕,抬头看他,“你可是我的哨兵。”
赫连寂俯身,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低声征询:“那——今晚我可不可以成为你的专属哨兵?”
两人呼吸交织。
鹿宁没有推开,反而抬起手,搂住了他,将他拉得更近。
“可以。”
得到允许的赫连寂放出了自己的精神体。
为了让鹿宁放松,将她靠在黑豹的身上。
黑豹也乖顺地为两人撑起了支点。
赫连寂打定主意要给鹿宁一个难忘的夜晚,他有足够的耐心。
像是在细品一道甜品,净手、上菜,挑选合适的餐具,找到切入的位置。
先是轻嗅试探、入口,微抿,再伸出舌头舔舐,吮吸,将餐具上残留的碎屑也吃得一干二净
当他从急促的叫声中抬起头,鹿宁脸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眼尾泛着红意,像一朵被水雾濡湿的花。
赫连寂指尖温柔拂过,像是要把此刻的她刻在心底。
“宁宁。”他的声音低沉,“我该怎么表达我的爱意?”
鹿宁想要说点什么,却又被他炽烈的目光钉住,呼吸一点点被剥夺,只能傻傻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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