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在丛女士的心理咨询室见到他了,他很不好。”
“丛女士给他开的药已经不能让他进入睡眠状态了。”
温知节微微颤抖,没有说话。
“让他去吧,我们多安排一些人在那里暗中照顾他。”
“现如今能救他的只有他自己,他必须自己走出来,尽管这需要很长时间。”
客厅里的暖黄灯光像一层柔软的纱,裹着两人之间沉默的重量。
温知节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握紧,指节泛白,喉结滚动了好几次,才终于打破了这份沉寂。
他沉默了足足有十秒,久到祝浅予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才慢慢点头。
“好。”
一个字,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像是从喉咙深处硬生生挤出来的。
祝浅予的心猛地一揪,抬头望着他。
只见温知节别过脸,避开了她的目光,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细碎的阴影,掩去了眼底的湿意。他抬手,指尖轻轻按了按眉心,像是在压抑着汹涌的情绪,再次开口时,声音沙哑得厉害:
“他出发那天……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去机场。”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脆弱。
“我会尽力压抑住不和他见面。”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灼灼地望着祝浅予,带着恳求的意味:
“浅浅,你帮我送送他,好吗?”
他握住她的手,力道比刚才重了些,掌心的微凉里透着一丝颤抖:
“不用告诉他什么,让他平安健康就行。”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又低了几分,哽咽感更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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