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砚书缓缓起身,垂首站立,姿态恭敬,却不失沉稳,脊背挺得笔直,没有半分乡野村夫的局促。
“王砚书,你培育的改良粮种,朕已经命户部派人去试过了,产量比寻常粮种高出三成,确实是利国利民的好事。”皇帝开口说道,目光落在他身上,带着赞赏,“还有你创办的清韵阁,推出的香皂、香膏等物,不仅能清洁护肤,还能为国库增添税收,深受百姓喜爱。你小小年纪,便能有如此成就,实属难得。”
“陛下谬赞了。”王砚书垂着眸子,声音清朗,“草民只是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改良粮种,是为了让百姓们能吃饱饭;创办清韵阁,是为了让百姓们能用上好用的东西。能为百姓谋福祉,是草民的荣幸。”
“你倒是谦虚。”皇帝笑了笑,笑声低沉,带着几分愉悦,“朕听说,你还是吏部尚书王秉义的儿子?”
王砚书心中一动,知道重头戏来了。他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向皇帝,眼神澄澈,没有半分怨恨,却也没有半分亲近:“回陛下,草民确实是王大人的儿子。只是草民是小哥儿,出生时便被王大人送往京郊庄子,多年来,未曾见过父母一面,也未曾受过尚书府的半分照拂。”
此言一出,金銮殿内顿时一片哗然!文武百官们都惊呆了,纷纷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王秉义,眼中满是惊讶与鄙夷。虎毒尚不食子,王秉义身为朝廷重臣,竟然如此狠心,抛弃自己的亲生儿子,实在是令人不齿!
王秉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陛下,臣有罪!臣一时糊涂,才做出如此糊涂之事,请陛下责罚!”他的声音带着颤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心中懊悔不已——他怎么也没想到,王砚书竟然会在金銮殿上,说出这件事!
偏殿里,苏婉仪正隔着屏风听着殿内的动静,听到王砚书的话,身子猛地一颤,手中的帕子掉落在地,眼中充满了愧疚与悔恨。她想起那个刚出生的婴孩,小小的,软软的,她却因为他是小哥儿,便狠心地让下人把他送走。这么多年来,她从未管过他的死活,甚至是想他早早死去的。如今,他竟凭着自己的本事,站在了金銮殿上,得到了皇帝的赏识,而她这个母亲,却连见他一面的资格都没有。
皇帝的脸色沉了下来,眉头紧锁,语气带着怒意:“王秉义,虎毒尚不食子!你身为吏部尚书,掌管天下官吏的考核任免,本该以身作则,心怀仁善,却如此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实在是太不像话了!朕看你这个吏部尚书,也当得不太称职!”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啊!”王秉义吓得浑身发抖,磕头如捣蒜,额头都磕出了血印,“臣知错了,臣以后再也不敢了,请陛下饶过臣这一次!”
“朕暂且饶了你这一次,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皇帝冷哼一声,沉声道,“罚你俸禄三年,闭门思过!若再敢做出这等有违伦常之事,朕绝不轻饶!”
“谢陛下宽宥!谢陛下宽宥!”王秉义连忙磕头谢恩,瘫在地上,浑身都脱了力。
慕容凛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心中暗自窃喜。王秉义失势,对他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他正愁找不到机会拉拢王秉义,如今王秉义落难,他正好可以趁机施以援手,将其收为己用,为自己的谋反大计添一份力量。
皇帝的目光重新落在王砚书身上,眼中的怒意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赞赏:“王砚书,你虽遭遇不幸,却并未因此心生怨恨,反而一心为民,造福乡邻,这份胸襟与气度,实属难得。朕决定,封你为‘靖安侯’,赐侯府一座,良田千亩,黄金千两!”
“草民谢陛下恩典!”王砚书再次跪地磕头,声音朗朗,带着一丝感激。他知道,这是他应得的,也是原主一直渴望的——原主一生,都渴望能堂堂正正地站在阳光下,如今,他不仅做到了,还得到了皇帝的册封,成为了人人敬仰的靖安侯。
封爵之后,皇帝又与王砚书聊了许久,话题皆是关于粮种推广与经济发展。王砚书对答如流,提出了许多独到的见解——他建议在全国范围内设立农桑学堂,教授百姓改良的耕种之法;建议降低清韵阁的赋税,鼓励更多人投身手工业;建议疏通漕运,方便粮食与货物的运输。他的每一个建议,都切中要害,既利国又利民,让皇帝愈发赏识,连连称赞他是“经世济民之才”。
觐见结束后,王砚书走出金銮殿,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暖暖的。他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心中十分平静。他终于实现了原主的一部分心愿,让王秉义与苏婉仪尝到了后悔的滋味。但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回到润禾庄后,王砚书并没有因为封爵而骄傲自满,依旧每日早早起身,去试验田查看作物长势,去作坊指导工人制皂。他知道,爵位只是一个虚名,只有真正为百姓做实事,才能得到百姓的真正爱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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