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仪眉头一蹙,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厌恶,手中的玉簪狠狠戳了一下发髻,疼得旁边的丫鬟瑟缩了一下。“一个孽种,能有什么不同?”她语气冰冷,充满了不耐。
“回夫人,那小哥儿今日态度十分傲慢,不仅没有像往常一样卑躬屈膝,还呵斥了小的手下,让他们滚。”管事低着头,不敢看苏婉仪的眼睛,如实说道。
苏婉仪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讥讽:“不过是得了几分颜色便想开染坊,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一个见不得光的小哥儿,也敢在尚书府的人面前摆架子,真是可笑。”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以后不必对他客气,月例按时送去便是,不必多与他废话。若是他再敢无礼,便给我好好教训他一顿,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是,夫人。”管事躬身应下,缓缓退了出去。
苏婉仪看着镜中自己美艳的容颜,想到那个不该存在的儿子,心中便满是屈辱与愤怒。若不是当年生下他这个小哥儿,她在尚书府的地位只会更高,也不会让府里的其他妾室暗地里嘲笑,更不会让王秉义对她有那么一丝隔阂。那个孽种,就是她一生的污点!
而此时的王砚书,对此一无所知。他在学习室内潜心钻研,直到将《古代商道大全》中的基础理论学完,才缓缓合上书本。
他又挑选了一本掷虚通玄经,这是一本可以练出内劲的武艺,共有三层,能快速提升这具身体武力值,将内容融会贯通后,就退出了学习室。出空间前他到无忧那里拿了一粒络通健脉丹,这药丸能够拓展经脉、提高体质,还能慢慢增加服用者的力气。
王砚书伸了个懒腰,感受着身体的变化与脑海中丰富的知识,眼中充满了自信与坚定。他知道,属于他的传奇,即将在这个世界拉开序幕。而第一步,便是让那片试验田的粮种,创造出惊人的产量,为他的经商之路,打下坚实的基础。
张嬷嬷的葬礼办得简单却庄重。王砚书亲自拟定了素白的挽联,贴在临时搭起的灵堂两侧,上联书“慈颜难再觅”,下联题“善德永留存”,正中悬挂着张嬷嬷生前唯一一张画像,是她去年生辰时王砚书悄悄为她画的,眉眼间满是温和。
他又请了京郊栖霞寺的七位僧人,设坛诵经三日,超度亡魂。庄子上的农户们感念张嬷嬷平日里的和善——谁家孩子生病她会送些草药,谁家农忙缺人手她会主动搭把手,就连哪家婆媳拌了嘴,她也能三言两语劝和——此刻纷纷自发前来帮忙,劈柴、搭棚、守夜,没有一丝怨言。
下葬那日,天空飘着淅淅沥沥的细雨,如丝如缕,像是为这位善良的老人送行。
王砚书一身粗麻素衣,腰间系着白绫,手持素色灵幡,身姿挺拔地走在最前方。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顺着额角滑落,浸透了单薄的衣衫,寒意顺着肌肤蔓延开来,却丝毫浇不灭他心中的敬意。
他亲自扶着棺木,一步步将张嬷嬷送到后山的墓地,那里背靠青山,前临溪流,草木葱茏,是他精心挑选的安息之所。
棺木入土后,王砚书拿起铁锹,一锹一锹地为张嬷嬷填土。泥土混合着雨水,沉甸甸的,每一下都像是在诉说着不舍。
身旁的农户们想上前帮忙,却被他轻轻摆手拒绝:“嬷嬷照顾我多年,这点事,该我来做。”直到崭新的青石碑矗立在青山绿水之间,碑上刻着“义母张氏之墓 孝男王砚书立”,他才放下铁锹,对着墓碑深深鞠躬,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嬷嬷,您一路走好,往后我会常来看您,您在那边,也一定要安好。”细雨模糊了墓碑上的字迹,也模糊了他眼底的湿润。
葬礼结束后,王砚书回到庄子,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开始正式盘点资产。张嬷嬷的遗物不多,一个旧木箱里,除了几件换洗的衣物,便是一个用油纸层层包裹的布包,里面整整齐齐叠放着三百两银子,还有一张字条,上面是张嬷嬷娟秀的字迹:“吾儿砚书亲启,此银乃老身毕生积蓄,望汝善用,平安顺遂。”王砚书摩挲着泛黄的字条,眼眶再次发热。除此之外,苏婉仪每月派人送来的五十两月例,他一直未曾动用,如今也一并清点在内。
庄子的产业则更为实在:三间坐北朝南的厢房,窗明几净,铺着青石板地面;一间宽敞的厨房,灶台、水缸、案板一应俱全;一间通风干燥的仓库,架着几层木架;屋外则是六十多亩肥沃的耕地,土壤黝黑,适合种植水稻、小麦等作物;还有二十多亩林地和荒地,林地长满了松、柏、榆等树木,荒地则杂草丛生,亟待开垦。仓库里储存着少量的陈粮、十余件农具和一些锅碗瓢盆等生活用品,王砚书一一核算,价值约二十两银子。算下来,他目前的总资产大约是三百七十两银子。
“三百七十两,想要大规模推广改良粮种,远远不够。”
王砚书坐在桌前,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思索着,“必须先从小生意做起,积累资本,才能一步步实现目标。”结合自身掌握的现代知识与空间资源,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逐渐清晰——制作香皂。
这个世界的人们清洁多用皂角或胰子。皂角去污能力有限,还需费力揉搓;胰子则是用动物内脏和草木灰制成,不仅气味难闻,还容易刺激皮肤。而他的空间仓库中,储存着大量的工业皂基、天然精油、干花瓣等原料,这些都是他在各个小世界兴趣收集的。凭借着他所学的知识和手工技能,完全可以制作出香气宜人、去污力强、造型精美的香皂,这样的新奇物件,必然能受到市场的欢迎。
说做就做,王砚书立刻进入空间仓库。仓库里琳琅满目,各类原料分门别类地摆放着,一目了然。他取出纯度高达百分之九十的皂基,放入特制的铜锅中,用空间里的恒温火焰慢慢加热。待皂基完全融化成透明的液体后,他加入适量的蒸馏水,搅拌均匀,再滴入十滴玫瑰精油,又将提前研磨好的玫瑰花瓣粉末缓缓倒入,用银质搅拌棒顺时针不断搅拌,直到液体变得浓稠,泛起细腻的泡沫。
模具是他用空间里的黄杨木雕刻而成的,耗费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有梅花、莲花、祥云、蝴蝶等多种图案,每一个都精致小巧,纹路清晰。他将搅拌好的皂液小心翼翼地倒入模具中,动作轻柔,避免产生气泡。利用空间优势,王砚书一口气制作了一百块玫瑰香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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