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室里的研究员们看着数据，目瞪口呆。
秦凡也愣住了，随即大喜，狠狠亲了儿子一口：“干得漂亮！儿子！你这‘净化’能力，比空气清新剂还好使！”
从此，秦小天成了秦凡训练中最大的“惊喜”和“变量”。他时而在爸爸对抗精神幻象时，突然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莫名地打乱了幻象的节奏（研究员分析可能是混沌本源对精神能量的天然干扰）；时而在爸爸进行高强度体能消耗后，无意识地散发出一丝温和的混沌气息，让秦凡的恢复速度加快那么一丝丝；当然，也有在爸爸练习复杂战术动作时，因为颠簸太厉害而吐奶的尴尬时刻……
训练间隙，秦凡会把儿子放在特制的、铺了软垫的“观战席”上，自己则和汐月、史慎或其他队员进行对抗演练。秦小天就成了最忠实的观众，看到精彩处会拍手，看到爸爸被汐月的冰墙挡住会着急地“啊啊”叫，看到史慎用各种道具布置出复杂的战术地形时会好奇地瞪大眼睛。
有一次，秦凡和汐月进行模拟遭遇未知高速度敌人的应对演练。汐月身化流光，从各个刁钻角度发起攻击，秦凡将混元真气催动到极致，配合身法艰难闪避格挡，场面十分激烈。
观战席上的秦小天看得目不转睛，小拳头捏得紧紧的。当看到汐月一道极度凝练的冰锥以近乎瞬移的速度刺向秦凡后背空门时，小家伙急得猛地站了起来，小脸涨红，冲着秦凡的方向大喊了一声：“爸爸！后边！”
稚嫩的童音在训练场内格外清晰。
正全神贯注应对前方攻势的秦凡，脑海中仿佛被这道声音注入了某种直觉，身体几乎是下意识地、以一种近乎本能的动作向侧前方扑倒翻滚！
“嗤！”
冰锥擦着他的后背掠过，带起一小片衣料碎屑，深深没入他身后的特制合金墙壁。
秦凡惊出一身冷汗，回头看去，心有余悸。刚才那一击，如果是真实的敌人，他很可能已经受伤。
演练暂停。汐月飘然落地，清冷的眼眸看向观战席上那个还在喘着粗气、小脸通红的小不点，眼中闪过一丝惊异。
史慎迅速调取数据分析，眼镜片上数据狂跳：“声音传播速度正常，无能量附加。但小老板发声的瞬间，秦老板的神经反应速度和空间感知能力出现了短暂异常峰值，与声音传入时间高度吻合，疑似触发了某种基于强烈情感的潜在能力或……玄学预警？”
秦凡已经跑到儿子身边，一把将他抱起来，又是后怕又是惊喜：“儿子！你刚才……是在提醒爸爸？”
秦小天似乎也被自己刚才那一声大喊和爸爸的惊险动作吓到了，小嘴一瘪，眼圈一红，紧紧搂住爸爸的脖子，把脸埋了进去，小小的身子还在微微发抖。
“不怕不怕，爸爸没事，多亏了宝贝儿子！”秦凡连忙拍着儿子的背安抚，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儿子刚才那一声，绝不是普通的叫喊。那是一种源自血脉深处的、对至亲面临危险的本能预警和干预？
他忽然想起，在昆仑演武时，儿子那一声“爸爸打他左边”的“幸运指导”。难道，儿子除了被动的影响规则和能量，还拥有某种与至亲相关的、更主动的预警或辅助能力？
这个发现，让秦凡在训练中更加留意儿子的状态和反应。他发现，只有当自己面临真正（哪怕是模拟的）的、且儿子能直观感受到的危机时，这种“预警”或“辅助”才会被触发，而且似乎非常消耗儿子的精神，每次之后，秦小天都会显得格外疲惫，需要长时间睡眠恢复。
“看来，这能力不能滥用，是儿子压箱底的‘护爹’本能。”秦凡又是感动又是心疼，决定除非万不得已，不再刻意去触发或依赖儿子的这种能力。
训练的日子一天天过去，秦凡的实力在高压下稳步提升，对各种极端环境的适应能力也大大增强。
更重要的是，他和儿子之间的默契，在这种特殊的“亲子互动”训练中，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他熟悉儿子的每一个细微表情和动作代表的意义，儿子也似乎更加依赖和信任爸爸，甚至在爸爸疲惫时，会用小手摸摸爸爸的脸，或者递过自己的奶瓶（虽然里面只剩一口）。
转眼，距离东海聚首、正式出发的日子，只剩下不到一个月了。
这天傍晚，结束了一天的抗干扰神识训练，秦凡抱着昏昏欲睡的儿子，慢慢走回家属楼。夕阳的余晖将基地染成一片暖金色。
“儿子，等这次探险回来，爸爸带你去真正的海边玩沙子，好不好？”秦凡轻声对怀里的儿子说。
秦小天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小脑袋在爸爸肩头蹭了蹭。
秦凡笑了笑，抬头望向西方那一片绚烂的晚霞，眼神深邃。
前路艰险，但有子相伴，心中便有了最温暖的铠甲和最坚定的理由。奶爸的修行路，从来都不是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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