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图拓印的“抢购风波”暂告段落。最终,获得拓印及联合探索资格的势力包括:昆仑(主办方兼古图持有者)、凌霄阁、金刚寺、听潮阁、丹鼎阁、龙组(联合烈火宗)。共计七方。
这个结果,既在情理之中,也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是,前五家都是底蕴深厚的顶尖势力;意料之外的是,龙组这个“新兴力量”,竟然以如此独特的方式挤了进来,还捎带上了实力较弱的烈火宗。
昆仑宿老与其他几家代表初步敲定了后续事宜:各方需在三月内,根据古图拓印各自研究、准备;三月后,于东海之滨指定地点再度聚首,共享初步破译成果,并正式组建联合探索队伍,共赴那疑似指向“上古天庭碎片”的险地。
至于那幅古老的原图,则由昆仑继续保管研究,各方若有新的破译发现,也需及时共享。
尘埃落定,峰会的正事便算基本结束了。剩下的,便是些琐碎的交流、私下的交易以及各方的辞行。
秦凡与烈火宗那位名叫“炎烈”的长老简单沟通了几句,约定稍后正式签订一份简短的协作协议,并将“地心火莲籽”与“无名黑石”作为前期部分报酬交付。至于秦凡承诺的“三次规则支援”和协助探索,则要等联合行动正式开始后再具体履行。
炎烈长老对这块“添头”黑石能作为部分报酬,显得有点不好意思,连连表示此石平平无奇,权当交个朋友。秦凡自然笑纳,心中暗喜。
处理完这些,秦凡抱着又有点犯困的儿子,正准备招呼龙组众人打道回府,却见一位昆仑执事弟子匆匆而来,恭敬行礼:“秦前辈,玄剑长老有请,于后山‘听剑轩’一叙。”
玄剑老人?凌云剑宗那位深不可测的首席长老?秦凡眉头微挑。昨日之事后,凌云剑宗一直很安静,他还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了。
“老板,需要我或汐月陪同吗?”史慎低声道。
秦凡看了看怀里打哈欠的儿子,想了想,摇头:“不必,人家点名找我,应该是有话要说。你们先回去收拾,我去去就回。儿子,跟爸爸去串个门。”
抱着儿子,跟着引路弟子,秦凡来到了位于昆仑主峰侧面一处幽静的山坳。几间简朴的石屋依山而建,屋前有一片小小的平台,边缘便是云海翻腾,景色壮阔。此地灵气格外精纯,隐隐有剑意萦绕,显然是一处极佳的静修之所。
引路弟子止步于石阶下,躬身退去。
石屋前,玄剑老人正负手而立,遥望云海。听到脚步声,他缓缓转过身来。今日的他,并未穿那身威严的玄色剑袍,只着一袭简单的灰色布衣,少了些许锋锐,多了几分返璞归真的平和。
“秦道友来了,请坐。”玄剑老人指了指平台上的石凳,自己先在一张石凳上坐下。
秦凡也不客气,抱着儿子坐下,顺手调整了一下姿势,让秦小天能在自己怀里睡得更舒服些。
玄剑老人的目光在秦小天熟睡的小脸上停留了一瞬,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神色,随即看向秦凡,开门见山:“昨日之事,是凌云剑宗教徒无方,冒犯之处,老夫再次致歉。”
秦凡摆摆手:“前辈言重了,小辈切磋,意气之争罢了,过去就过去了。”
玄剑老人微微颔首,沉默片刻,才缓缓道:“秦道友昨日那一指……惊才绝艳。老夫浸淫剑道数百载,自问对天地法则亦有些许感悟,却从未见过如道友这般……举重若轻,直指本源的干涉手段。敢问道友,此等手段,可是源自……令郎?”
他问得直接,目光也锐利了几分,紧紧盯着秦凡。
秦凡心中了然。果然还是冲着儿子来的。他面上不动声色,笑了笑:“前辈慧眼。小儿天赋特异,身具混沌之姿,我不过是沾了他的光,勉强能借其一丝本源气息,行些取巧之事罢了。让前辈见笑了。”
他这话半真半假,既点明了儿子的特殊,又暗示自己只是“借用”力量,将自身实力模糊化。
玄剑老人深深看了他一眼,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但秦凡神色坦然,目光清澈。良久,玄剑老人才轻叹一声:“混沌之姿……难怪。天地剧变,奇才辈出。令郎福缘深厚,未来不可限量。”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秦道友既已获得那古图拓印,想来也对那‘上古天庭碎片’有所图谋。那地方,根据我凌云剑宗古籍只言片语的记载,以及我等对古图边缘某些剑形符文的推演,恐怕……与上古剑道传承,乃至剑修飞升之秘,有莫大关联。”
秦凡心中一动,面上露出恰如其分的惊讶与兴趣:“哦?竟有此事?还请前辈指教。”
玄剑老人摇头:“具体如何,老夫亦不知晓,古图残缺,信息太少。不过,既是联合探索,各方目的虽有不同,但前期通力合作总是有益。老夫今日请秦道友来,是想与道友做个约定。”
“前辈请讲。”
“探索途中,若遇到与剑道相关之物,或涉及剑修传承的遗迹、考验,希望秦道友能行个方便,或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相应的,”玄剑老人目光诚恳,“我凌云剑宗,亦会在此次行动中,给予龙组必要的支持,并在其他方面,做出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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