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三柱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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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圣师宫主殿，“问道殿”深处，时间秘境。
罗峰盘膝坐在一方混沌气流环绕的玉台上，身周悬浮着九枚淡金色的符文。那些符文只有指甲盖大小，却散发着令人心悸的灵魂波动——每一枚都是他用《灵魂淬炼法》凝炼出的“魂印”，是修炼《夺舍秘术》的基础。
“第三重‘魂印凝实’，成了。”
他睁开眼，九枚魂印如乳燕归巢般飞入眉心，在识海中排列成一个稳定的九宫阵型。阵型中央，他的精神念力核心——那枚原本虚无缥缈的“念力晶体”，此刻已经凝实如真正的钻石，表面流转着金与银交织的法则纹路。
金之法则的锋锐，空间法则的玄奥，在灵魂层面初步融合。
“罗峰。”
林天的声音直接在识海中响起。
“来主殿广场。”
罗峰身形一闪，离开时间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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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北美洛矶山脉深处，风暴的巢穴。
这是一个位于悬崖峭壁间的巨大岩洞，内部空间比足球场还大，洞顶垂落着无数钟乳石，地面上散落着各种怪兽的骨骼、矿石、甚至还有一些人类文明的遗物——显然是这头飓风鹰王多年收集的“战利品”。
雷神盘坐在巢穴中央，面前摊开一张兽皮，上面用雷霆之力刻画着一幅复杂的脉络图。
那是风暴的“能量循环图谱”。
“原来如此……”雷神盯着图谱，眼中电光跳跃，“高等领主级怪兽的能量核心不在心脏，也不在大脑，而是在……脊柱的第七节？难怪之前击杀那些王级怪兽时，总感觉最后那一下特别费力，原来是没打中真正的要害。”
风暴趴在他旁边，巨大的鹰头低垂，发出讨好的咕噜声——它已经被雷神彻底打服了，更准确地说，是被那套“雷霆锁链+契约符文”的组合拳打服了。
“你这扁毛畜生，收藏还挺丰富。”雷神扫了一眼巢穴角落那堆闪闪发亮的矿石，其中甚至有十几块拳头大的“雷源晶”，那是雷霆法则浓郁区域才会孕育的稀有矿物，对雷系修行者来说是无价之宝。
风暴用翅膀指了指那堆矿石，又指了指雷神，意思是“都给你”。
“算你懂事。”雷神咧嘴一笑，但没急着收东西，而是继续研究那张图谱，“不过老子现在对你的身体构造更感兴趣。脊柱第七节……这个位置很刁钻啊，常规攻击很难精准命中，除非用……”
他眼中闪过明悟。
“除非用‘震荡’类的攻击！让能量穿透体表防御，在内部共振，直接震碎能量核心！”
他猛地站起身，右手握拳，拳头上浮现出一层高频震颤的蓝紫色电芒。
那电芒不是向外爆发，而是向内收敛，在拳面形成了一个微小的、不断自我压缩的“雷电场”。
“试试看。”
雷神对着岩洞的墙壁，轻飘飘一拳轰出。
没有巨响，没有爆炸。
墙壁上出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孔洞，孔洞边缘光滑如镜，而孔洞深处……岩石已经化为齑粉，一直延伸到三米之外。
不是破坏，是“湮灭”。
“成了！”雷神大笑，“这一招，就叫‘雷震波’！专打内部能量节点！”
他正兴奋着，脑海中突然响起林天的声音：
“雷神，回昆仑山。”
“现在？”
“现在。”
雷神啧了一声，拍了拍风暴的翅膀：“走，带老子回圣师宫。这些矿石先放着，回头再来拿。”
风暴顺从地俯下身子。
一人一鹰冲出岩洞，化作雷电与风暴的轨迹，直指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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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洲东部战区，长白山天池。
战斗已经结束。
火山猿王的尸体躺在天池岸边，庞大的身躯上布满了细密的剑痕——不是外伤，是洪用光线法则凝成的“光之剑”直接刺入体内，切断了所有能量循环节点。这头盘踞长白山三十年的王级怪兽，死得毫无痛苦，甚至脸上还带着一丝解脱。
洪站在天池水面上，脚下涟漪不兴。
他手中握着一柄由纯粹光线凝成的长剑，剑身透明，只在边缘折射出七彩的光晕。这不是实体剑，而是他对光线法则理解到一定深度后，自然而然具现出的“法则之器”。
“光之极速，暗之厚重……但光与暗之间，到底是什么？”
洪轻声自语。
三日前，林天在昆仑论道时指出的那句话——“你的‘心无限’并未真正成就”，一直在他脑海中回荡。
心无限。
什么是“心无限”？
是不被任何规则束缚？是敢于挑战一切权威？是拥有包容万物的胸怀？
都是，但似乎又不完全是。
洪抬头看向天空。
正午的阳光穿过长白山上空的薄雾，在天池水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光与影在水波中交织、变幻，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光与暗……不是对立，是一体两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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