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眼睛亮了:“妙计!”
“但时间紧迫。”沈逸之望向桑梓庄,“我们必须赶在孩子被转移前,找到他。”
晨雾渐散,桑梓庄的青瓦白墙在朝阳下泛着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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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烽燧,暗道入口
午时,烈阳灼人。
慕容烬一行人抵达废弃烽燧。坍塌的土石建筑矗立在荒原边缘,像风干的尸骸。
“就是这里。”慕容烬翻身下马,伤口剧痛让他踉跄一步。
他走到烽燧台基处,拂开积尘枯草。青石台基上刻着模糊划痕——前朝守军暗记。手指顺着划痕移动,最后停在一处凹陷,用力一按。
“咔嗒。”
青石向内陷进,缓缓滑开,露出黑黢黢的洞口。阴湿霉味和冷风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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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相府密室
柳文渊捏着两份密报,脸色阴沉。
第一份是疤脸飞鸽传回的:“西羌所有联络点失联,疑被墨九拔除。司徒睿被劫,慕容烬亲至,我部伤亡十人,正追击。”
第二份是杭州眼线刚送到的:“沈逸之已抵杭州,正暗中探查桑梓庄。昨日其手下在庄外林地发现埋尸坑。”
“废物!”柳文渊将密报拍在桌上,“一群废物!”
吴先生站在阴影里,不敢出声。
“白面鬼死了,西羌的眼线全断了,司徒睿也被劫了!”柳文渊焦躁踱步,“慕容烬……他到底想干什么?”
“相爷,当务之急是弄清他的去向。”吴先生小心翼翼道,“他劫走司徒睿,无非两个目的:要么回黑石城固守,要么去陇西取证据。但……”
“但他两个都不会选。”柳文渊打断他,走到墙边疆域图前,“慕容烬不蠢。他知道我会在这两条路上布下天罗地网。我们要防止他们偷偷入京。”
他的手指在地图上移动,从西羌边境划向东,又折向东南。
“那他会去哪……”柳文渊喃喃自语,忽然手指一顿,“水路。”
“水路?”
“对,走水路。”柳文渊眼中闪过明悟,“陆路关卡太多,容易暴露。水路隐蔽,沿运河可直抵天津卫,再从天津卫快马一日便可抵京。”
他猛地抬头:“传令!运河沿线所有水闸关卡,严查所有过往船只!特别是从西羌方向来的货船!凡有可疑者,一律扣下!”
“是!”吴先生应道,又问,“那陇西那边……”
“聚宝当铺加派人手。”柳文渊眼中凶光毕露,“慕容烬若真拿到钥匙,一定会去开密室。我要让他……有去无回。”
“那桑梓庄……”
“让江南‘瞑目’乙字组暗中协助。”柳文渊走到案前,“若沈逸之强行入庄,让他们假扮土匪,趁乱将庄内孩童全部转移——一个活口都不能留!”
他顿了顿,补充道:“记住,做得干净些。那些孩子染了瘟疫,本也活不了几天。”
吴先生额角冒汗:“可……若瘟疫蔓延……”
“蔓延了才好。”柳文渊冷笑,“到时候,我就参沈逸之一个‘防疫不力、致疫情扩散’的罪名!让他死在江南!”
密室里烛火摇曳。
窗外,京城的天光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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