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勤快!
专门做给你表舅的吧?我和棒梗在家时可没这待遇!
贾张氏恶狠狠地瞪着儿媳。
方才清点厨房存货,发现粮食几乎见底。
幸亏提前回来,否则连腌菜缸里的咸菜都要被吃光。
.....
等你表舅回来,告诉他住宿费涨到八毛!
别忘了我们管他两顿饭!
年轻力壮吃得又多,还专挑细粮,晚上还要喝酒,五毛钱根本亏本!
贾张氏怒气冲冲地说道。
秦淮茹原以为她表舅是乡下人,肯定顿顿啃窝头。
谁知这位表舅倒挺讲究。
早点得去街上买现成的,晚饭还得配酒配菜。
这不是存心折腾人吗?
一天八毛?
您可真敢要价。
一个月下来二十四块,比您儿子挣得还多!
秦淮茹对婆婆实在没辙。
怪不得连三大爷都不敢招惹她。
他不是能报销吗?
要不能报销,连五毛钱他都舍不得掏。
你俩是亲戚,好好跟他掰扯清楚!
回头账面上记八毛,暗地里退他一毛!
这样两家都沾光!
贾张氏凑近儿媳压低声音。
您胆子真大,这可是造假账!
要被抓到得蹲大牢的!
秦淮茹没好气地瞪了婆婆一眼。
摊上这么个婆婆,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那就一天七毛!
告诉你表舅,少于这个数让他住招待所去!
贾张氏抖了抖手里的布袋子。
成,您要不怕表舅搬走,我这就去说!
秦淮茹把槐树叶子扔进兔笼,扭头进屋。
哼,不住这儿就得住招待所,花销更大!
其实贾张氏心里底线是六毛。
再从伙食费里克扣些。
这么算下来,每天至少能赚三毛多。
要不了多久,镶牙的钱就能攒够。
...........
三大爷家。
桂枝,把西南角那间偏房拾掇出来。
我准备租出去。
阎埠贵举着镜子,仔细端详自己缺了门牙的嘴。
那间小屋以前是茅厕,谁会来租?
别照了,照再久牙也长不回来!
三大妈曹桂枝一把抢过镜子。
她实在受够了阎埠贵这副模样。
平日里精打细算到极点的男人。
如今却摔掉了门牙。
镶牙可得花不少钱!
真是因小失大!
茅厕怎么了?早就不用了!
粪坑不是早就填平了吗?
分房时我费了好大劲才争取到这间!
知道茅厕还有个雅称吗?
叫黄金屋!
书中自有黄金屋,说的就是它!
阎埠贵得意地摇头晃脑。
少废话!
我就问你打算租给谁!
曹桂枝不耐烦地打断他。
租给秦淮茹的表舅!
他在秦淮茹家住,一天要付五毛钱租金!
咱们这独门独户的黄金屋,不比挤在贾家强?
阎埠贵说着戴上刚修好的眼镜。
镜片只剩一片,镜腿也用胶带缠好了。
谁告诉你一天五毛?
曹桂枝顿时来了精神。
傻柱说的。我夸贾东旭孝顺,天天给表舅买早点。
傻柱说一天收五毛房租,买早点算什么。
阎埠贵咧嘴笑了。
缺了门牙的笑容显得格外滑稽。
三大妈对此十分不满。
老贾家也太狠心了!
这可是秦淮茹娘家的亲戚啊!
一天五毛钱,一个月就是十五块。
三大妈琢磨着,要是能把秦淮茹的表舅挖过来,可就赚大了。
你这就不明白了?
越是亲戚,下手越狠!
要不是亲戚,反倒不敢这么黑了!
这就是人性!你可得好好跟我学着点!
阎埠贵说着,往三大妈扁平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跟你学什么?学怎么满地找牙?
我告诉你阎埠贵,你镶牙配眼镜的钱都是借的!
今年过年之前必须把这些钱都还清!
三大妈说完走到门口,左右张望后把门反锁了。
刚才那一巴掌就是老两口的暗号。
看不起我?中秋节前我就能把这钱攒出来!
阎埠贵信心满满地说。
他利索地从柜子上取下一个铁皮盒子。
打开铁盒,里面是个油纸包。
阎埠贵小心翼翼地拆开油纸,取出一个沾着滑石粉的橡皮套。
虽然已经有些变形,但应该还能用几次。
..........
晚饭后走出四平食堂,天色已暗。
陆杨牵着丁秋楠的手,在小胡同里漫步。
斑驳的墙面上不时能看到几句激昂的标语。
秋楠姐别生气,今晚不去你宿舍了。
陆杨松开手,点了支烟。
那你晚上住哪儿?
丁秋楠脸上写满关切。
“要不我去办公室吧。”
“在椅子上将就一晚。”
陆杨露出委屈的神情。
“椅子上能睡好吗?”
丁秋楠低下头,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都怪她太胆小,不敢带陆杨回宿舍。
宿舍里明明有两张床,虽然一张没铺被褥,但总比硬邦邦的椅子强。
“没事,我年轻。”
“真病了还能去医务室找你。”
陆杨点燃烟,顺势握住丁秋楠的手。
“你!”
“算了,让你住总行了吧?”
“但必须约法三章!”
丁秋楠一咬牙,终于松口。
......
“好,都听你的!”
“还是秋楠 **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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