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厌靠在石壁上喘气,斩星剑插在地上撑住身体。他左肩的布条渗出血,但他没管。洛昭临蹲在他旁边,手里拿着一张烧了一角的雷符,光快灭了。
她抬头看通道尽头,玄铁令贴在胸口发烫,像是催她走。
“能动吗?”她问。
“死不了。”他说完想站起来,腿一软又跌回去。
她没扶他,打开药囊,倒出一点紫芝粉按在他伤口上。血止住了,但伤很重,皮肉翻着。
她闭眼,识海里那块拼图还在晃。星轨罗盘突然亮了一下,指针指向东南,停住了。
【关键证物临近】
系统终于有提示了。
她睁开眼:“白从礼还活着,在地窖审讯室。裴仲渊的人给他喂了迷魂散,想让他闭嘴。”
谢无厌冷笑:“那就别让他闭嘴。”
她站起身,把最后一张完整的雷符塞进他手里:“你在这等我回来。”
“不行。”他抓住她手腕,“你现在去就是送死。裴仲渊留这手,肯定有埋伏。”
“我不是去拼命。”她抽回手,“我是去拿证据。”
她从怀里拿出《双生契·血引录》,封面被血浸透,字迹模糊。第三十七页有一行小字:**纯阴之血,可启阴煞阵眼,需以至亲为引,滴入星轨中枢。**
她记得昨夜井底干尸的手腕都有割痕。
这不是献祭,是仪式。
而且缺一个主祭人。
她合上手札,塞进袖子,转身往通道外走。
谢无厌在后面喊:“你要用命格置换?”
她没停下:“不用。这次我要他亲口说出来。”
影卫在密道口接应,七十二枚暗器已经上弦。她一句话不说,带着人冲向王府地窖。
审讯室外守着两人,穿镇北军服,但腰带扣错了。她一眼看出是圣光教的人假扮的。
她没动手,抬手打了个手势。
影卫立刻行动,一人捂嘴拖走,另一人被拧断手臂扔进角落。动作干净,没发出声音。
门一推开,屋里一股药味。
白从礼被绑在铁椅上,脸色发青,眼皮半睁,嘴里流口水。刚被灌了迷魂散。
她走到他面前,把手札拍在他脸上。
“需要我念第三十七页的内容吗?”她说,“怎么用纯阴之血唤醒阴煞阵眼,再把你女儿的心脏挖出来当祭品?”
白从礼猛地睁眼,瞳孔收缩。
“你……你怎么会知道……”
“我知道的比你想的多。”她一把揪住他衣领,“二十年前你创教时就在找纯阴灵体。找到白清露后,发现她不够强,就开始找另一个——和她同命共生的那个。”
她松开手,退后一步:“而我,才是最初的‘双生子’。你想把我抓回去,完成那个中断的仪式吧?”
白从礼嘴唇发抖,说不出话。
门外传来脚步声。
她回头看了眼影卫,对方摇头——外面没人。
但她不信。
她甩出雷符,贴在墙上。符纸炸开,电光一闪,屋里亮如白昼。
白从礼趁机撞向石墙,想自尽。
她早有准备,第二张雷符飞出,正中他后背。电流窜过全身,他整个人僵住,脸贴着墙动弹不得。
“别急。”她说,“等你说完再死。”
她拿出手札放在桌上,指尖泛起金光。逆命点数开始减少,五十、一百、两百……识海震动,母亲临死前的声音响起:“星轨成图之日,便是真相大白之时。”
她把这句话写进手札空白处。
接着写下双生血契的咒文、三百信徒名单、裴仲渊的名字、天机阁地宫结构图。
每写一句,手札上的字就重组一次,像有人在改。墨迹变红,最后变成一行行血书:
**圣光教神父白从礼,勾结国师裴仲渊,二十年间献祭三百信徒精魄,炼禁术‘双生契’,意图重启天机阁地宫,夺取星命之力。**
**主祭需纯阴之血,故培养女儿白清露为容器,后因血脉不足,转寻真正命格体——洛昭临。**
**曾亲手割取女儿心头血三滴,用于激活北境阴煞阵眼,致其重伤濒死。**
**以上皆属实,愿受天雷诛魂,永世不得超生。**
写完最后一句,手札燃起紫火,烧了几息后熄灭。书页完好,字迹更清楚了。
她拿起它,走到白从礼面前。
“看见了吗?”她说,“这不是我说的,是你写的。”
白从礼瞪着眼,喉咙发出咯咯声,像想哭又哭不出。
“女儿……我对不起你……”他喃喃道,“我以为我能救她……我以为只要够强……就能留住她……”
她没说话。
把手札收好,转身往外走。
到门口时,她停下。
“你知道为什么裴仲渊要让你活到现在吗?”她回头看他,“因为你还有用。你是他的替罪羊。等北境的事结束,他会杀了你,把所有罪名推给你。”
白从礼没反应。
她走出审讯室,影卫立刻封门,架起铁笼把他关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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