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的一个年轻女孩，早已是泪流满面，她捂着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但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
她不是唯一一个。
现场许多自诩理性的观众，此刻也觉得眼眶发热，有什么东西模糊了视线。
他们或许听不懂每一句歌词的深意，但那歌声里蕴含的家国情怀，那份悲壮与决绝，却跨越了语言和文化的隔阂，深深地触动了他们的灵魂。
悠香站在舞台侧面，手里紧紧攥着话筒，手心全是汗。
她看着台上的江默，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她终于明白，江默为什么在表演前说，要请她们霓虹的朋友们不要太介意了。
这首歌，根本不是什么风花雪月的古风情歌。
它唱的是一个戏子，一个伶人，在国破家亡的战火里，用生命和鲜血唱响的最后一曲悲歌。
而那所谓的战火，所谓的“乱世”，难道是……
这个歌所唱的……应该就是当时自己国家入侵龙国的年代。虽然他们很多的国人不知道那段历史，但还是有些小日子知道的，悠香就是其中之一。
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耻和震撼，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这不仅仅是一首歌，这是一段历史，一种精神的传承。
和悠香一样，知道那段历史的，在台下的霓虹观众中也有几个，他们也是，同样的羞愧和震撼。
“望燕云，望汴梁，梦一晌……”
最后一个音符，带着绵长的回响，在巨大的演播厅里缓缓飘散，最终归于沉寂。
仿佛一段传奇，任后人评说。
舞台上，江默结束了表演，对着台下行了一礼。
全场一片寂静。
现场观众们的血液都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他们沉浸在那无边无际的悲凉意境中，无法自拔。
歌声已落，意境未散。
直到……
“啪啪！”
不知是谁，第一个从震撼中回过神来，鼓起了掌。
下一秒，雷鸣般的掌声，还有欢呼声，响遍了整个演播厅！
“轰——”
“啪啪啪啪——！”
“江默！江默！江默！”
全场观众，不论国籍，不论肤色，在这一刻，全都自发地站了起来，鼓掌着，欢呼着。
外国观众区一片沸腾：
“我的上帝！这是艺术！这是龙国的艺术！”
“龙国的戏腔太了不起了！”
“这就是大魔王吗？……太可怕了！”
泡菜和霓虹选手席上，几个选手此刻都是脸色煞白，身体僵硬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降维打击！
江默这场表演给他们带来了降维打击！
他们完全比不过！
……
直播间，满满的都是弹幕。
“我人麻了，刚才发生了什么？我好像灵魂出窍了三分钟。”
“我眼泪直流，我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我的心情了！”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前面的女声是天籁，后面的戏腔是国魂！我宣布，此曲封神！”
“献上我的膝盖！从今以后，江神就是我唯一的信仰！”
“这才是真正的文化输出！这才是我们龙国的艺术瑰宝！”
“听得我好上头啊。”
“看隔壁霓虹和泡菜选手的脸色好难看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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