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攻击,而是“同化”,是展示,是邀请,更是否定。
我的道就在这里,它因我而存在,除我之外,无人可驭。
天魔周身的魔气,竟真的随着那道种光芒的扩散,产生了不稳定的波动。
她那双透过姜适躯体显现的眼眸深处,冰冷之下,翻涌起更为剧烈的复杂情绪。
谢争的道,如此鲜明,如此……灼热。
像她幼时在雨夜递出的那块饼,像她撑着伞走进大雨的背影,像她后来一次次挺身而出,伤痕累累却眼神清亮的模样。
“外面呀……有好吃的,好玩的,还有咿咿呀呀的戏,反正,比这里好的多得多得多。”
“你想出去吗?”
这些画面碎片不受控制地掠过天魔的意识。
她诞生于至暗与混乱,本应无情无欲,吞噬一切。
可偏偏,在漫长岁月窥视人间的过程中,她看见了谢争。
看见了那股即使在最肮脏泥泞中也未曾熄灭的光。
那光太特别,太顽固,扎进了她混沌的意识里。
让她在谋划吞噬,厌恶自身情感的同时,竟也生出了一丝不该有的……欣赏?或者说,是更扭曲的占有欲。
她要得到这道光,不是摧毁,而是据为己有,让它在自己体内燃烧。
所以她才选择了福星照这具命格相近的躯壳,所以她才耐心布局,所以她在面对谢争时,才会有那些连自己都厌恶的复杂心绪。
此刻,谢争将她的道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如此坦荡,如此璀璨。
但,这些都不足以让她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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