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
时知淞笑了笑,要说些什么,身形却一滞,苍白的手猛的抓住了就近的榻沿,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
时间要到了。
谢争立刻察觉不对,凑上前扶住她:“怎么了?是不是又难受了?”
时知淞闭了闭眼,缓过那阵神魂被撕扯的剧痛,再睁开时,眼底已恢复平静:“无事,只是有些乏力。”
她顿了顿,看向窗外,“今日天气似乎不错。”
谢争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道:“我推你出去透透气吧。”
不等时知淞回应,她已经行动起来。
少女如今力气不小,将时知淞抱到轮椅上,又取来厚厚的毛毯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戴着面具的脸。
“你真的好轻,体力看上去也不怎么好。”
谢争道,“你要慢慢养好些。”
她们到了院中,山谷里寂静无声,只有风拂过竹叶的沙沙轻响。
天还没有黑,但是有月亮。
两人并肩看着那一轮将满未满的月亮。
“快十五了吧?”时知淞问。
“是呀。”谢争小声说,“月亮好像一块甜甜的米糕。”
“嗯。”
“明天早上,我想吃米糕。”谢争提出要求。
“好。”时知淞应着,知道这承诺或许无法兑现。
谢争往她身边又蹭了蹭,执着她的手,翻来覆去的看:“你今天看起来更……”
“更像要死了?”时知淞笑了一下,她闭了闭眼,听谢争说话。
大脑一片混沌,但她尽力一句一句的应和着。
直到,谢争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李子,绿色的:“吃点东西吧。”
时知淞若有所觉的抬眼,接过李子,看着青绿色的外皮。
许是里面带着点泪的缘故,谢争看上去好执拗:“我早上挑的,挑了半天,很甜的。”
她在要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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