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争的耳朵贴在时知淞胸前,那急促有力的心跳声清晰无比地传入耳中。
时知淞依旧闭着眼,长睫安静地垂着,面容静谧柔和,仿佛睡得正沉。
可这心跳声……
做噩梦啦?
谢争盯着她看了片刻,忽然福至心灵,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她捏了捏时知淞的指尖,然后又捏了捏她的腰侧。
谢争……什么意思?
时知淞的睫毛剧烈地颤动起来,再也无法维持平静的假象。
她睁开眼,湛蓝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慌乱,下意识就想松开手后退。
谢争却抢先一步,伸手按住了她想要抽离的手,笑眯眯地凑近了些,眼睛弯成了月牙:“被我抓到了吧?时知淞你装睡技术不太行啊,心跳声出卖你了。”
“没想到你还怕痒,反应好大。”
时知淞的脸“轰”地一下全红了,连脖颈都染上了薄粉。
谁怕痒了。
只是……只是……
她张了张嘴,想辩解,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最终只是偏过头,闷闷地吐出两个字:“……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装睡?嗯……那你心跳那么快,总不能是梦见在跟堕僭大比了吧?”
时知淞被她问得耳根更热,抿紧了唇不答话,只想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看着她这副窘迫模样,谢争心情大好,也不再逗她。
她松开了手,利落地翻身坐起,伸了个懒腰:“好啦好啦,不逗你了。起床起床,太阳都快晒屁股了。”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睡的有点凌乱的里衣,弯眼瞧她:“你是不是应该去上早课了?”
时知淞脸尚且红着,点点头。
谢争只觉得她可爱。
自己小徒弟,好像,很容易害羞?
但随着可爱的念头过去,谢争同时也有点心疼。
狐族和她说过,时知淞的父母从时知淞还小时就意外在和狐族与【使徒】的交战之中去世了,而时知淞自小天赋异禀,被寄予厚望。
她被推着成长,紧绷着长大。
现在,她看起来这么慌乱,许是无措罢。
谢争摸摸她的头,声音放柔:“去上课罢,快到点了,如果之后你还怕黑,来主殿找我便是。”
时知淞抿着唇,点点头。
她几乎是同手同脚地离开了主殿。
她抬手碰了碰自己的耳根,那里烫得惊人。
还好,人耳还在,没有控制不住冒狐耳。
不然就太丢脸了。
她想离谢争近一点,再近一点。
哪怕只是安静地待在同一个房间,呼吸着同样的空气,感受着那份毫无防备的温暖,也足以让她感到一种近乎奢侈的安心。
谢争,她的师尊。
她似乎真的相信了她那拙劣的借口,甚至……纵容了她。
心底泛起一丝隐秘的甜,随即又被更深的酸涩覆盖。
这份心思,怕不能宣之于口。
她定了定心神,去上早课。
早课的内容是关于高阶心法的运转与灵力掌控,时知淞听得认真,偶尔在玉简上记录下要点。
剑然溪的清晨总是热闹的,别峰的弟子乌泱泱的来听课,又乌泱泱的走。
但有些弟子不用上早课。
比如,风许榭。
早课下完,风许榭早已在演武场练完一套剑法。
见到时知淞从授课堂方向走来,她温和地点头示意:“小师妹,早。”
“大师姐早。”
时知淞上完课,早已敛去心绪,恭敬回礼。
“师尊昨夜歇得可好?”
风许榭随口问道,“我好像看到你昨晚和师尊一起入的主殿。”
时知淞耳根微热,面上却维持着平静:
“师尊睡得很好。”
风许榭笑了笑:“那就好,师尊近日似乎有些疲累,能安稳睡一觉是好事。”
她有点好奇:“师尊睡着是什么样的?我听宗门传言道,师尊睡着时会变成一头百米长的巨虎,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噜声。”
时知淞:“……”
很难相信一向正经的大师姐会相信这么离谱的宗门传言。
许是被二师姐感染了。
“师尊不打呼。”
时知淞想到了什么,脸又开始隐隐发烫,强自镇定,“师尊睡相很好。”
风许榭温和道:“原来如此。师尊平日操劳,能安睡便好。”
有别的峰弟子路过演武场,听到这句话,有些新奇,小声和旁人议论:“风师姐怎么会觉得谢争长老劳累,她平日里最为清闲自在了吧?!”
风许榭又和时知淞闲聊了几句,而后看了看天色,道:“我需去执事堂一趟,小师妹自便。”
时知淞颔首,目送风许榭离去,正打算回自己院落修炼,却见杨轻虞打着哈欠,慢悠悠地从药圃方向晃了过来,手里还拎着个小药锄。
“早啊,小师妹。”
杨轻虞懒洋洋地打招呼,视线在时知淞脸上转了一圈,唇角勾起一抹笑,“今日气色不错嘛,面若桃花,看来昨夜休息得很好?”
不好,做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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