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争买了几个脆皮糖,丢给相文风一半,自己咔嚓咔嚓啃了几颗:“你尝一下?”
相文风往嘴里丢了一颗。
甜味瞬间在舌尖弥漫开,带着一丝焦香。
谢争做一件事总是专注的,三下五除二的认真解决了那几颗糖,悠闲地偏头看着相文风。
她的眼睛很漂亮,阳光暖融融地洒在她身上,印在她的眼里。
“谢争。”相文风忽然开口。
“嗯?”
“我碎丹了。”相文风的声音很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跌回了筑基。”
她说这话时,紧紧盯着谢争的眼睛,不想错过里面可能出现的任何一丝失望怜悯或是厌弃。
谢争闻言,只是微微歪了歪头,红色的发带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我知道啊,所以今天勉为其难我请客。”
相文风看着她这副不着调的样子,一时间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谢争!”她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偏开了头,“我在跟你说正经的!”
“我很正经啊。”谢争转身,双手按在相文风的肩膀上,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她的眼神依旧是亮的,却没了平日里的戏谑,多了几分认真。
“我知道你碎丹了。”谢争看着她,语气平静,“那又如何?”
相文风怔住。
谢争松开手,随意地挥了挥:“你大师姐当年冲击元婴也失败过,你二师姐至今还是个金丹,你三师姐……”
她顿了顿,似乎想不出冬习悲有什么黑历史,于是果断跳过:“总之,修为跌了再修回来便是,剑然溪会永远支持你滴。”
相文风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谢争的逻辑简单直接得让她无从辩驳。
是啊,修为跌了,再修回来便是。
可……哪有那么容易?
那些异样的眼光,那些背后的议论,那些自己内心无法释怀的挫败与不甘……
“好想吃……李记的……糕点……”
谢争抬头,表情突然变得悲悲戚戚,似乎有两行泪就要滑下。
装……!
相文风一听就知道她没有憋着什么好:“……李记铺子在临市。”
谢争眼巴巴看着她。
“……你自己怎么不去。”相文风瞪她。
“我要在这里排队啊,我想玩前面摊子上的填字游戏。”谢争理直气壮。
相文风:……
对视片刻,相文风终究败下阵来。
“好吧,好吧……”
相文风拉了拉谢争塞到她手上的包裹,“那我现在去,你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跑,不然我找不到你。”
“好的!”
谢争一下子笑开。
相文风莫名其妙的,也弯了弯唇。
真是……好不着调的一个人。
相文风拎着那个轻飘飘的小包裹,沿着官道往临市走去。
午后的阳光暖融融的,官道两旁是茂密的林木,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走得不快,心思还有些纷乱,谢争那副没心没肺的笑脸总在脑海里晃悠。
她的心底深处,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轻松。
至少,谢争待她,与往日并无不同。
行至一处岔路口,路边歪斜着一间破旧的土地庙,庙前石阶上,坐着一位衣衫褴褛的老奶奶。
她佝偻着背,手里拄着一根光滑的木杖,面容枯槁,气息微弱,仿佛风中残烛。
那老奶奶抬眼看她,浑浊的眼珠里竟透出一丝奇异的清明,嘴角扯开一个干瘪的笑,声音沙哑:“少侠……老婆子我,大限快到了。”
相文风后退几步,感应到她似乎是一个……凡人?
不会要讹她吧?
“碎丹之伤,根基受损……心中更有郁结难解。小娃娃,你这条路,走得辛苦啊。”
老奶奶咳嗽两声。
相文风一下子正了色:“敢问前辈名讳。”
老奶奶神色一僵。
“嗯……你可以唤我,翠花。”
萃椛?
相文风脑海中并没有这号人,她迟疑的张张嘴,正打算走,却听见那个老奶奶伸手,一抹光团飞进她的脑海。
“老身寿元将尽,于此坐化,本是顺应天道。然,与你偶遇,亦算缘分一场。我这一脉,不修战力,不争资源,只窥天机一线,演万物移转之机,名为【移机】,在此赠与你。”
她飞快的说完这句话,消失不见。
相文风人傻了。
真的假的。
【移机】之术?窥天机?演万物?
这等传说中的秘术,竟会如此轻易地落在她身上?
话本也不是这么演的吧?
识海中多出的东西沉甸甸的,却又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晰。
仿佛眼前的世界被擦去了一层薄纱,许多原本模糊不清的东西,此刻都有了隐约的轨迹可循。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调动起一丝微弱的灵力,轻轻一拨。
空气中,似乎有几根无形无质、寻常人根本无法察觉的“线”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不远处,一片原本要飘落的树叶轨迹诡异地一偏,打着旋落在了另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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