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醒了,一杯倒果然还是名不虚传,下次再战。”谢争立刻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把晶体收进储物袋,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油纸包上,“这是什么?好香啊。”
时知淞将油纸包放在桌上打开,里面是几个晶莹剔透的小笼包:“趁热吃。”
“你好棒啊时知淞。”
谢争欢呼一声,迫不及待地夹起一个,小心地咬开一个小口,满足地眯起眼:“好吃!”
时知淞在她对面坐下,看着她吃得香甜。
“伤既已无碍,我们今日便启程回宗。”
“好啊。”谢争咽下口中的食物,点点头,“也是该回去了,不过……”
她拖长了调子,看向时知淞:“回去之前,能不能再去买两笼带上?我觉得我闭关的伙食还可以再拯救一下。”
被她这么笑意盈盈的看着,时知淞觉得自己很难拒绝什么:“可。”
两人收拾妥当,离开了云过初酒楼。
霜墨镇的阳光依旧很好,洒在青石板路上,照得人暖洋洋的。
谢争看着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突然感慨:“人间烟火气,真好啊。”
“嗯。”
时知淞应了一声。
两道身影并肩融入熙攘的人流,向着城外走去。
回到雪洗峰,时知淞前往执法堂述职,谢争自发的回到偏殿闭关。
她把门窗关好,布下阵法,拿出储物袋里之前宗门发的丹药,月例,还有灵石。
一切准备妥当,她伸了一个懒腰,又从储物袋之中弹出了那个白色晶体。
晶体被她弹到空中,漂浮着。
此物名唤留影石,顾名思义,可以留存影像。
谢争知道自己喝一杯倒可能会断片,也察觉到了昨天时知淞在引导她……无它,时知淞表现得太明显了。
信任这个小徒弟,谢争没有用灵力化酒,放任自己醉倒,但留了一个心眼儿,将留影石置于床下。
谢争一点灵力注入,石头上便漾开一圈光晕,投射出昨晚客房内的景象。
“这次,绝对不会一杯倒了。”
光幕里传来自己信誓旦旦的声音。
谢争:“……”
莫名,有点丢脸。
画面继续。
预想中的画面没有发生,她看到自己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又软绵绵地歪倒,被时知淞接住,用着强盗逻辑口出狂言。
谢争默默抬手,捂住了半张脸,快要冒烟了。
啊啊啊啊啊……
时知淞似乎把她抱到了床上,留影石的画面轻轻一抖,只余下空空无人的房间。
但声音依旧清晰无比。
“你好笨啊,是我批准的呀……”
“是我让你靠过来的……”
“是我要抱着你的……”
“你不许恼自己……要恼……也是我恼我自己……”
声音越来越低,然后是均匀的呼吸声。
谢争一挥手,留影石的光芒黯淡下去。
偏殿内一片寂静。
谢争维持着捂脸的姿势,一动不动,耳根通红。
救命……
谢争现在非常、非常、非常想要立刻挖个地洞钻进去。
过了好半晌,她才缓缓放下手,露出一张涨得通红的脸,眼神复杂地盯着已经恢复普通的留影石。
所以……时知淞昨晚是故意灌她酒,就为了套她这些醉后胡话?
仅此而已……?
谢争把留影石在手里抛了抛,又接住,在屋子里转了两圈,一会儿想把留影石砸了毁尸灭迹,一会儿又觉得好歹是块灵石买的,砸了浪费。
最终,她恶狠狠地把石头塞回储物袋最角落,眼不见心不净。
可那些话语和画面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时知淞问她“是什么感觉”时,自己那含糊却并非全然否定的回答……
说不清楚。
不是师徒之情,也并非全无触动。
不知所措。
谢争闭了闭眼,压下翻涌的情绪,决定先干正事。
金丹期是一道坎,迈过去,许多事情做起来才更方便。
她盘膝坐上寒玉榻,凝神内视。
经脉中灵力充盈,筑基巅峰的境界已然稳固,只差一个契机。
她开始引导灵气周天运转。
时间在寂静中流逝。
谢争神魂强大,道心通透,突破的过程比她预想的还要顺利,不过三日,偏殿上空隐隐有灵气漩涡形成,虽不浩大,却异常凝练。
她引导着体内充沛的灵力,一遍遍拓宽着经脉,凝练着丹田气海。
偏殿外,时知淞立于雪洗峰顶,寒风卷起她雪白的发丝和蓝白衣袂。
她已向执法堂简要陈述了霜墨镇之事,以“邪阵已破,核心湮灭”作结。
一道传讯灵符破空而来,悬停在她面前。
灵符展开,是宗门例行询问霜墨镇后续事宜的回执。
她神识扫过,确认无特殊交代,便挥手散去灵符。
偏殿方向的灵气波动渐渐平稳。
最后一丝灵力彻底固化,一枚圆融剔透的金丹静静悬浮于丹田之中。
谢争缓缓睁开眼,金红色的光在她眼里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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