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了口气,眼神飘忽,带着点心虚:“我……我趁着他们看管松懈,打晕了个守卫,抢了衣服跑了出来。慌不择路,一头扎进了这乱葬岗,想着这鬼地方没人敢来,就……就躲进了这棺材里,想着等风头过了再溜出去搬救兵……”
(契约沈惊鸿 --> 苏瑶光)
‘金鳞阁?布防图?冰疙瘩,可信吗?’
(契约苏瑶光 --> 沈惊鸿)
‘半真。赌债或有。布防图……是饵,或是祸水。’
苏瑶光的意念冰冷而精准。卫子期的话,赌债可能是真,但牵扯到京畿布防图这种要命的东西,就绝不是简单的纨绔子弟惹祸那么简单了!这更像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要么是针对卫子期,要么……是针对他背后的镇国公府!甚至,是更深的水!
“布防图?”苏瑶光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卫小公爷,令尊的布防图,是那么好拿的?”
“我……我这不是一时糊涂,被逼急了吗!”卫子期懊恼地捶了下棺材板,“现在想想,那金鳞公子根本就是冲着我爹去的!那契书就是个套!我要是真敢回家偷图,怕是还没摸到书房门,就被我爹捆了送官了!可我要是不回去……金鳞阁的人肯定满京城追杀我!我……我真是走投无路了!”
他这番哭诉,配上那副狼狈样,倒真有几分穷途末路的可怜相。
王魁听得云里雾里,只抓住一个重点,他凑近卫子期,一脸神秘兮兮地低语:“卫……卫公子是吧?您说的那个金鳞公子……他是不是也拜酸圣?不然咋能把您这么个大活人逼得钻棺材呢?要不……您也来一块圣火引?心诚则灵!酸圣他老人家专治各种走投无路!”说着,他竟真的从怀里又抠索出一小块更黑更破的布条,宝贝似的递了过去。
卫子期看着王魁递过来的那团黑乎乎、散发着可疑气味的“圣物”,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表情像是吞了只活苍蝇:“……不,不用了,多谢这位……壮士好意。”他默默往后挪了半步,离王魁远了些。
沈惊鸿没理会这插曲,她心中疑窦丛生。卫子期的话漏洞太多,但此刻深究并非良机。她更担心父亲的状况。钱伯正在给父亲施针,但沈千山的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更加灰败,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钱伯,我爹他……”沈惊鸿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钱伯抹了把额头的汗,脸色凝重地摇摇头:“大小姐,老庄主的情况……更糟了。离魂散的毒性在侵蚀他的根基,老朽的针药……只能勉强吊着这口气。必须尽快找到更稳妥的地方,配置猛药,或者……寻到那至阳至纯之物,或许还有一线转机。”他的目光下意识地瞟向苏瑶光和沈惊鸿。凤凰灵力,是他们目前唯一的希望。
就在这时!
“呱——呱——!”
义庄外,那几棵枯死老槐树上的乌鸦,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惊动,发出凄厉刺耳的怪叫,扑棱棱地冲天而起,在灰蒙蒙的天空中盘旋不去!
几乎是同时!
苏瑶光猛地抬头,冰封般的眸子里寒光乍现!她的精神力如同遭遇风暴的海面,剧烈震荡!一股极其阴冷、带着浓重土腥气和暴虐杀意的气息,如同无形的巨网,瞬间笼罩了整个义庄!这气息……与枯井地宫里的鳞片怪物同源!却更加凝练,更加恐怖!
“戒备!”苏瑶光厉声喝道,声音如同金铁交鸣,瞬间刺破义庄的死寂!
沈惊鸿反应极快,惊鸿剑瞬间完全出鞘,赤红剑芒暴涨,将阴暗的义庄映得一片血红!她一步挡在父亲身前,剑尖直指大门方向!
石磊、王魁、二狗、三驴也立刻抄起家伙,背靠背围拢在沈千山和苏瑶光周围,紧张地看向门口和破窗,脸上充满了惊惧。卫子期更是吓得脸色惨白如纸,下意识地就想往那口楠木棺材里钻。
“酸圣在上!酸圣在上!显灵护佑!显灵护佑啊!”王魁一边哆嗦,一边疯狂地挥舞着手里那块“圣火引”,嘴里念念有词,仿佛这样就能驱散那令人窒息的恐怖气息。
二狗和三驴更是把“圣物”死死按在心口,闭着眼睛,嘴里胡乱祷告。
然而,预想中的破门而入并未发生。
那股阴冷暴虐的气息,如同跗骨之蛆,紧紧缠绕着义庄,却并未强攻。它在徘徊,在试探,在寻找……如同黑暗中的毒蛇,锁定了猎物,却并不急于扑击,而是用冰冷滑腻的信子,舔舐着猎物惊恐的神经。
“在……在地下!”钱伯忽然失声叫道,苍老的脸上满是骇然!他指着脚下布满灰尘和污渍的地面!
众人低头看去,只见地面上厚厚的积尘,正以一种诡异的、无声无息的方式,极其轻微地震颤着!仿佛有什么巨大的东西,正在地底深处……穿行!那震动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目标,正是他们所在的方位!
“地……地龙?!”二狗吓得魂飞魄散。
“放屁!是妖怪!是地底钻出来的妖怪!”三驴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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