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希望谷的灯火大多熄灭,只余下郡主府书房一窗暖光,和谷口、石室等几处要害之地幽微的岗哨光芒。
府内一间加固过的地下石室,此刻被临时充作审讯之所。两名白日抓获的“樵夫”——实则是精通邪门术法的探子——被分开羁押。他们身上的符箓、粉末等物早已被搜走,单独封存。秦烨亲自负责审讯那名会使用符箓、看起来是头目的男子。林晓晓没有参与直接的审问,而是带着小白,来到了存放缴获物的偏室。
偏室内烛火通明,那些绘着扭曲符号的符箓、装着可疑粉末的纸包、黑色的细索以及那个从树下挖出的诡异陶罐,都被放置在一张铺了白布的长桌上。林晓晓没有立刻触碰,而是站在桌边,闭目凝神。
她将感知缓缓延伸向那些物品。不同于倾听生灵的心声,这些死物上残留的,是一种凝固的、充满恶意的“印记”或“余韵”。
符箓传来尖锐而混乱的“嘶叫”感,充满了破坏与诅咒的意图;粉末则散发着令人昏沉的“低语”,意图是“麻痹”与“衰败”;黑色细索的邪力最为顽固,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盘踞,传递出“束缚”与“汲取”的意味。
最后,她的注意力落在那只陶罐上。罐身符文鲜红如血,内里暗红色的黏稠液体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当她将感知靠近时,一股强烈得多的、混合了“怨恨”、“腐败”与“侵蚀”的污浊意念猛地冲击而来!
这绝非普通的邪术物品!其中蕴含的负面能量和某种……类似“活祭”般的残忍气息,让林晓晓心神一震,脸色微白。她甚至隐约“听”到液体中无数细碎而痛苦的“哀嚎”余音。
小白立刻察觉她的不适,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她的手背,传递来担心的情绪。
“我没事。”林晓晓睁开眼,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不适。她尝试调动一丝地脉灵气,缓缓包裹向陶罐。灵气与罐中污秽之力接触,发出细微的“滋滋”声,如同冷水滴入热油。罐中液体似乎微微沸腾了一下,那股恶意被稍稍压制,但核心的污浊依然顽固。
“这东西……像是用某种极其阴毒的法子炼制的‘污秽之源’,专门用来污染地脉节点或水源。”林晓晓对跟进来的秦烨低声道,“若是真让他们埋在选定的‘阴脉节点’(很可能对应希望谷地脉的某个薄弱或关键处),再配合其他符箓粉末,假以时日,确实能逐步败坏谷中生机,让作物枯萎,人畜染病。好险!”
秦烨脸色阴沉:“如此阴损,绝非寻常江湖术士或后宅妇人能弄到。必是黑巫殿的手笔无疑。”他看向林晓晓,“审讯有些进展,那人嘴硬,但另一个人(持索者)意志稍弱,熬刑不过,吐露他们是受雇于一个南边来的‘神秘客人’,报酬丰厚,只负责按图索骥,埋设器物,施法扰乱,不许多问。接头地点在并州城一家叫‘醉仙居’的酒楼后院。那个‘神秘客人’声音嘶哑,总是戴着兜帽,看不清面目,但……身上有檀香混合着一种淡淡的、类似药材腐朽的味道。”
檀香?药材腐朽?林晓晓蹙眉,这描述有些模糊。
就在这时,负责看守院落的亲卫前来禀报,说周钧有急事求见。
周钧带来一个意外的消息:“郡主,侯爷,那两名俘虏……方才看守的弟兄听到他们似乎在低声念诵什么,紧接着,两人突然口鼻流血,浑身抽搐,不过几息功夫,就……就没气了!仵作初步查验,像是中了某种潜伏的剧毒,或是被下了禁制,一旦被俘超过一定时限或试图吐露关键,便会发作。”
灭口!行事如此狠辣决绝!
“看来他们背后的主子,根本没打算让他们活着回去。”秦烨语气冰冷,“线索指向并州‘醉仙居’。韩冲正在并州,我立刻传信给他,密查此地。另外……”他看向林晓晓,“昭阳郡主赠礼中的‘毒草’,与这陶罐邪物,虽形式不同,但阴损内核相似。此事必须尽快上达天听,仅靠我们密奏恐不够,需有更具分量的人证或物证,或能在朝中推动此事。”
林晓晓明白他的意思。扳倒一位实权王爷麾下的势力,甚至可能牵扯王爷本人,仅凭他们目前的发现,还远远不够。朝中博弈,需要更确凿的链条和时机。
“先将眼前之事处理好。”林晓晓道,“这些邪物需妥善处置,以免残留祸患。谷内人心也要安抚,尤其是水源地和那几处被他们标记的‘节点’,需加强净化与守护。”
两人商议至半夜方歇。
翌日,希望谷在晨光中依旧生机盎然。昨日的风波被控制在极小范围内,绝大多数谷民并不知晓夜间发生在山林和地下的惊心动魄。学堂的读书声照旧响起,田间的劳作井然有序。
林晓晓强打起精神,决定做点什么来驱散心头的阴霾,也给谷民们带来一些实在的喜悦。她想起空间里那批新收获的、品质极佳的“灯笼果”和几样变异的香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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