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白的手还贴在终端感应区,钢笔卡在锁孔里,笔身微微发烫。绿灯亮起的瞬间,他没松手,反而将笔尖又往里推了半寸,确认内部电路没有反弹迹象。林悦立刻拔出读取器,把数据导入加密硬盘。屏幕跳出第一份文件时,陈宇已经凑到了桌边。
“这不是弹药清单。”林悦的声音压得很低。
图纸上标注的不是火炮或炸药吨位,而是一组带编号的圆柱形容器,底部连着压力管道,通向地下三层。每个容器旁写着“G-7”“G-12”之类的代号,右侧附有释放路径模拟图,箭头指向多个城市坐标。
沈墨白抽出钢笔,拧开笔帽,露出末端的微型紫外线灯。他沿着文件边缘扫过,原本空白的角落浮现出淡紫色线条——一张隐藏的运输路线图,起点是北港码头,终点标在要塞西区地下工坊。
“和炸掉的那批原料车路线一样。”陈宇指着图上一处弯道,“但方向反了。他们不是往外运,是往里送。”
林悦调出另一份文件,放大局部。表格中列着“触发机制”“扩散半径”“致死率”等条目,其中“致死率”一栏写着“93%以上(暴露十五分钟)”。她翻到下一页,纸面有大片血渍,恰好盖住一组数字。
她从战术包里取出镊子,夹起那块染血的布条,轻轻对上血迹边缘。缺口吻合,数字“7”完整显现。
“是‘T-7’批次的编号。”她说,“这批毒气已经完成封装。”
沈墨白把紫外线灯移向角落,一行小字浮现:“伴随时限引爆装置同步启动”。他用笔尖顺着文字往下划,直到图纸背面透出日文注记——“总攻令下达后,自动释放”。
陈宇猛地拍了下沙盘:“我们炸的那几辆运输车!车上装的根本不是原料,是双效触发器!一个引爆炸药,另一个启动毒气阀门!”
屋内短暂沉默。窗外晨雾渐浓,湿气渗进掩体,落在桌角的沙盘上,凝成细小水珠,沿着“要塞”模型的边缘滑下,像一滴缓慢坠落的油。
沈墨白把钢笔插回口袋,抽出作战日志,翻到最新一页。他盯着原定的双线爆破方案看了三秒,然后用笔尖从南门划到维修通道,再横穿整个指挥部区域,最后停在C区地下库房。
笔尖用力,纸面被戳出一个洞。
“按原计划突入,三分钟内全员中毒。”他声音没起伏,“毒气释放阀在地下三层,一旦总攻开始,无法逆转。”
林悦铺开通风系统图,手指点在赵老汉地道连接的暗道入口。“这条通道能绕到阀门控制室侧面,但手动关闭需要三分钟。期间必须阻止毒气扩散。”
“三分钟?”陈宇盯着沙盘,“外面巡逻队每四分钟一圈,通讯干扰只能撑两分半。”
“不是干扰。”沈墨白抽出一张新图纸,“是制造真空区。”
他拿起陈宇改装的扁平炸药,比在沙盘几个关键节点上。“在通风主道两侧同时定向爆破,冲击波对冲,形成短暂低压带,能延缓毒气推进速度。”
陈宇低头计算引信长度,手指在纸上划了几道。“七份炸药,间隔三点二米布置,引爆时差控制在0.4秒内。但引爆点必须有人现场操控。”
“我去。”林悦把电磁脉冲器绑在战术带上,金属扣与枪套相撞,发出清脆一响。
“你刚从里面出来。”沈墨白看着她,“而且控制室有活体锁,需要持续体温维持解锁进程。”
“我知道怎么绕过。”她解开外衣,露出右臂内侧一道未愈的刀伤,边缘泛红,“上次留下的皮下温度模拟贴片还在。”
沈墨白没再说话,转头看向陈宇。陈宇正把炸药重新分装,每块都标上编号和引爆顺序。他抬头:“引信已经改到缺氧环境可用,但引爆器只能用一次。炸完,就没退路了。”
“本来就没退路。”沈墨白把沙盘上的旗子全部撤下,重新插上七面红色小旗,分别卡在通风道的七个节点上。“凌晨四点三十六分,总攻前二十三分钟,我们必须关闭阀门。”
林悦调出电子地图,标记出行动路线。她指着维修通道入口:“这里有两个哨塔,盲区十一度,换岗间隔四分十七秒。”
“和之前一样。”沈墨白点头,“但他们现在知道有人进过指挥部。巡逻密度可能再变。”
“我已经截获最新电报。”她点开一段录音,“换岗时间提前两小时,但规律没变。只是……”她顿了顿,“新增了地下三层的巡查,每小时一次,下次是四点二十八分。”
沈墨白盯着时间,手指在桌边轻敲。四点二十八分巡查,四点三十六分爆破,中间只有八分钟。
“关闭阀门要三分钟。”他说,“你必须在四点三十三分前完成。”
林悦点头,把怀表拿出来,链子垂在地图上。秒针走动声清晰可闻。
陈宇把最后一块炸药封好,递给沈墨白。“引信长度精确到厘米,差一秒都可能连锁引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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