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蚀骨的痛楚,不知何时才能消散。
石破天默默立在角落,眼底藏着化不开的愁绪。
阿秀与刘长安的红绸刺痛了他的心,那段触手可及的姻缘终究成了镜花水月。
他攥紧拳头又松开——世间有些缘分,原不是攥得住的。
喜宴散后,众人开始盘算腊月初八的侠客岛之行。
距启程尚有三月光景,刘长安决意先返武当。
临行前他寻到石破天,掌心在那颤抖的肩头按了按:石兄弟可愿同往?正好寻访令尊令堂下落。”
石破天眼底倏然亮起火光。
辞别时白自在夫妇执手相送。
按雪山派祖制,新妇需留守宗门,阿秀咬着唇将泪珠咽回眼眶:我守着爷爷等你们。”这姑娘总把旁人的安危摆在最先,连哽咽都带着三分克制。
史小翠望着女儿背影暗自叹息。
她本盼着小夫妻同行,纵使白自在在侠客岛遭遇不测,有武当派这棵大树遮阴总归稳妥些。
但见刘长安执意护持老爷子周全,终是将劝说的话咽了回去。
### 秋色浸透山径,枫红与银杏在风里翻搅成金红色的漩涡。
并肩而行的两人却无心风景,靴底碾过枯叶的脆响里都坠着心事。
连行数日皆太平——毕竟尚在雪山派势力范围。
直到林深处传来兵刃相击之声,惊飞满树寒鸦。
十余名黑衣客正围剿个青衫书生,周遭横七竖八倒着尸首。
那书生剑招虽精妙,左支右绌间已露败象。
石破天看得目眦欲裂,未及思索便纵身跃入战圈:以多欺少算什么好汉!
掌风过处如狂涛拍岸,黑衣人接连踉跄后退。
那书生听得援手精神一振,谁知剑锋竟不分敌我横扫而来!亏得石破天早有防备,只在外围游走周旋,青芒闪闪的利刃始终沾不得他衣角半分。
片刻之间,那群黑衣人就被石破天一人击退。
他们相互搀扶着仓皇逃窜,显然没料到孙剑身边竟突然冒出这般高手。
被围困的男子听着远去的脚步声,紧绷的心弦略微放松。
为防敌人使诈,他立刻高声喝道:飞鹏堂的鼠辈,要上就一起上!我孙剑若是逃跑,就是孬种!
石破天对孙剑和飞鹏堂都一无所知。
但站在一旁的刘长安闻言却神色一凛,暗想:原来是飞鹏堂在 ** 孙剑,若非我与石兄弟恰巧路过,孙剑怕是已命丧黄泉。
这孙剑倒是命不该绝。”刘长安正暗自思忖,忽然心头一动——若没记错,孙剑此刻应是中了断魂散,难怪飞鹏堡只派三位堂主就险些得手。
石破天开口道:这位兄台,歹人已退,你看不见吗?
孙剑仍紧握宝剑,警惕地面向声音来处。
虽视线模糊,但他耳力过人,听风辨位的功夫炉火纯青。
你是何人?中毒后的孙剑格外警觉,语气充满怀疑。
石破天见他目不能视,解释道:我与刘大哥途经此地,听闻打斗声特来查看。
即便告知姓名,想必你也不认得。”
若在平日,孙剑定不屑计较此言。
但此刻眼不能见,对这突然出现之人充满戒备。
哼,不说也罢!谁知你是不是与飞鹏堂串通,假意相救实则另有所图。”
石破天对这番猜忌毫不介怀,刘长安却暗自诧异:这莽夫今日倒长了心眼。
经此变故,孙剑也意识到孙府出了内奸——否则飞鹏堂的人怎会藏身棺中?那本该是孙府四大勇士的栖身之所。
石破天急得手足无措,本就拙于言辞,更不知如何解释。
见孙剑疑神疑鬼,只得求助地望向刘长安。
刘长安朗声道:石兄弟,既然歹人已退,这位兄台又不领情,你已仁至义尽。
至于他是否会再遭袭击,与我们何干?
这番话让石破天更加焦急——若黑衣人卷土重来,留孙剑独处岂非危矣?
孙剑听得真切,暗忖:若非这两人及时出现,以自己中毒之躯,绝难在飞鹏堂三位堂主剑下活命。
如此想来,他们应当不是敌人。
就在石破天踌躇之际,先前出言不逊的孙剑忽然问道:这位兄弟姓石?
石破天连忙点头:正是。”
“石姓之人不多见,不知阁下师承何处?”
孙剑试图从对方门派推断石破天的来历,听声音对方与自己年龄相仿。
能在须臾之间击退飞鹏堂三位堂主,其武功造诣与临敌经验显然不在自己之下。
面对孙剑的询问,石破天略显迟疑,转头望向刘长安。
关于出身来历,他始终心存困惑,此刻更不知如何作答。
刘长安会意上前,含笑道:“孙兄,石兄弟并无师门传承,一身武艺皆靠自悟。
若论门派,当属无门无派。”
这回答令孙剑暗自诧异。
眼前少年竟能无师自通练就这般身手,令他愈发好奇。
眼下却不是深究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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