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西冰库的“贵宾房”都快住不下了,成志贤揉了揉眉心,对影一下令:“行了,今天到此为止。把后面排队等着‘指点江山’的几位大师,也一并‘请’过去吧,让他们在西冰库好好交流一下‘面相心得’,看看能不能统一一下口径。”
于是,一场声势浩大的“大师团建活动”在西冰库悄然展开。十几位平时被信众奉若神明的大师们,此刻在冰冷的审讯室里面面相觑,欲哭无泪。
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不就是按照行业惯例想多赚点钱吗?怎么就把自己弄进这传说中的鬼地方来了?
而成志贤,坐在回程的车上,把玩着系统空间里那张【双倍打击卡】,思考着是给哪位嘴最硬的大师用上比较好呢?
这寻找“天命”的任务,似乎变成了一场打击封建迷信和整顿算命行业乱象的专项行动,这结果,恐怕是成立才和全小将他们都始料未及的。
1980年7月10日
西冰库地下审讯区,一间特意腾出来的大房间里,十几位昨天还仙风道骨、铁口直断的“大师”们,此刻正瑟瑟发抖地挤在一起。他们穿着各式各样的道袍、僧衣或普通韩服,此刻都沾满了灰尘,显得狼狈不堪。
空气中弥漫着恐惧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尿骚味?看来已经有人被这里的“氛围”吓破了胆。
影一拿着那张承载着“国运”的照片,面无表情地走到第一位,也就是昨天那个山羊胡大师面前。
大师的墨镜早就不知道飞哪儿去了,露出了一双惊惶不安的小眼睛,脸颊上还带着清晰的五指印。
“再看一次,”影一的声音冰冷得像西冰库的地砖,“这个人,能当大统领吗?”
山羊胡大师看着眼前这个煞神,又想起昨天那记火辣辣的耳光,心里天人交战。贪念终究还是压过了恐惧,他抱着最后一丝侥幸,觉得可能是自己“加价”的暗示不够明显,于是哭丧着脸,用颤抖的声音坚持着最后的“职业操守”:
“这…这位长官…老夫…老夫又仔细看了好几次…还是…还是不行啊!此面相实在是…”(真正的要钱不要命)
“啪!”
他话还没说完,影一的反手一巴掌已经带着风声再次精准地印在了他另一边脸上!力道比昨天更重,打得他原地转了小半圈,耳朵里嗡嗡作响。
“看来是昨天的‘开光’力度不够。”影一冷冷地说了一句,对旁边的护卫使了个眼色。
两名护卫立刻上前,将还在眼冒金星的山羊胡大师按在了一张特制的椅子上,不由分说地给他来了一套简配版的“韩式正骨按摩”。虽然没有动用器械,但那专业的手法按在关节和穴位上,依旧让大师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嚎。(专门往关节和穴位上打)
几分钟后,如同被抽掉骨头般的山羊胡大师瘫在椅子上,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影一再次把照片举到他眼前,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拷问:“现在,他能当吗?”
剧烈的疼痛和深入骨髓的恐惧,终于彻底摧毁了大师那点可怜的贪念和“职业坚持”。他涕泪横流,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哑地喊道:
“能!能!能当!我…我好好看过了!这位先生龙睛凤颈,天日之表!额头饱满似穹庐,鼻梁高挺如玉柱!这是万中无一的人中之龙相!生来就是要当人上人的!大统领之位,非他莫属!绝对能当!一定能当!”
影一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把目光转向旁边一位穿着韩服、瑟瑟发抖的女大师。
女大师早就被山羊胡的遭遇吓得魂飞魄散,看到影一看过来,她几乎是尖叫着回答,语速快得像是怕被打断:
“能当!绝对能当!这位…这位哪里是人!这分明是天神下凡,紫气东来!您看这眉宇间的英气,这嘴角蕴含的乾坤!这…这是真龙天子的面相!将来肯定是要做皇帝的!不!比皇帝还厉害!”
她搜肠刮肚地把能想到的所有溢美之词都堆砌了上去,生怕慢了一秒就会步了山羊胡的后尘。
其他大师们见状,也瞬间福至心灵,争先恐后地嚷嚷起来:
“对对对!帝王之相!”
“福泽深厚,国运昌隆之兆啊!”
“此面相一出,四海宾服,万邦来朝!”
“我看相三十年,从未见过如此贵不可言的面相!”
一时间,审讯室里马屁如潮,各种夸张到离谱的奉承话层出不穷。
一直坐在角落阴影里,翘着二郎腿看戏的成志贤,听着这群大师毫无底线、争先恐后的吹捧,终于忍不住了。
“噗嗤——”他用手捂住嘴,但还是发出了一声压抑不住的低笑,肩膀微微抖动。这帮家伙,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为了不吃苦头,简直什么话都说得出来!这场景实在是太滑稽了。
他清了清嗓子,努力压下笑意,站起身走了过去。
“好了好了,”他挥了挥手,打断了这场“歌功颂德”大会,“都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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