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的惨叫被暴雨揉碎,混着雷声砸在耳膜上,震得人头皮发麻。陆景年一把攥紧顾清媛的手腕,将人拽到梧桐树干后,压低声音道:“别出声,看清楚再说。”
顾清媛的身子抖得厉害,却还是顺着陆景年的目光,死死盯住朱莲故居那扇亮着昏黄灯光的窗户。闪电再次划破夜空的刹那,她看清了窗内的景象——穿蓝色旗袍的人影背对着窗,手中的刀高高扬起,刀锋上的寒光映着窗棂,竟泛着一丝暗红。而那人影脚下,似乎真的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像是没了气息。更诡异的是,人影的头发很长,垂在背后,随着动作轻轻晃动,那长度,那发梢的弧度,竟和外婆顾莲生如出一辙。
“是……是外婆吗?”顾清媛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牙齿都在打颤,“可外婆已经去世三年了……”
陆景年的眉头拧成了死结。他死死盯着窗内的人影,目光扫过那人握着刀柄的手——那是一双纤细白皙的手,指腹上没有老茧,根本不像是年过七旬的老人该有的手。而且,那人的身形比记忆里的顾莲生要单薄许多,更像是……一个年轻女人。
“不是你外婆。”陆景年沉声道,指尖在口袋里攥紧了那两半合在一起的莲花玉佩,“是有人穿着你外婆的旗袍。”
话音未落,窗内的人影突然转过身来。
又是一道闪电劈下,惨白的光瞬间照亮了半张脸。顾清媛倒抽一口凉气,差点喊出声来——那半张脸,竟和母亲年轻时的照片一模一样!眉峰的弧度,眼角的痣,甚至是唇珠的形状,分毫不差。
“妈……”顾清媛的声音卡在喉咙里,泪水瞬间涌了上来。她的母亲,明明在五年前就因为一场意外去世了,尸骨都埋在了城郊的墓园里。
陆景年的心脏也猛地一沉。他见过顾清媛母亲的遗照,眼前这张脸,确实是同一个人。可这怎么可能?死人怎么会复活?除非……是有人易容,或者,是一个和她母亲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就在这时,那扇窗户“吱呀”一声被推开了。穿旗袍的人影探出头来,目光扫过庭院里的每一个角落,像是在寻找什么。她的目光掠过梧桐树下的两人时,顿了顿,嘴角突然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顾清媛的呼吸瞬间停滞。
那人影没有说话,只是朝着他们的方向,缓缓抬起了手。她的指尖上,沾着一点暗红的血迹,在惨白的闪电光里,显得格外刺眼。紧接着,她转身走进了屋内,窗户被轻轻关上,灯光也随之熄灭。
庭院里陷入一片死寂,只有暴雨砸在地面的声音,和两人急促的呼吸声。
“走。”陆景年拉着顾清媛,压低身子,沿着围墙根,一步步朝着故居的大门挪去。那扇虚掩的木门,此刻像是一张巨兽的嘴,正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混杂着莲花池里的淤泥味,令人作呕。庭院里的莲花池泛着浑浊的黑水,水面上漂浮着几片残破的荷叶,池边的红泥上,印着一串清晰的脚印,和古董店里那串脚印一模一样——尺码很小,边缘沾着红泥,深浅却异常均匀。
脚印的尽头,是一间挂着“怨”字牌匾的房间。房门虚掩着,里面透出微弱的烛光。
陆景年拔出腰间的枪,上膛的声音在寂静的庭院里格外清晰。他给顾清媛递了个眼神,示意她跟在自己身后,然后轻轻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的景象,让两人瞬间僵在原地。
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油画,画的是一片盛开的血色莲花,莲花丛中,躺着一个穿旗袍的女人,正是顾清媛的母亲。而油画下方的地板上,真的躺着一个人——是一个陌生的男人,胸口插着一把刀,鲜血浸透了他的衣服,流到地上,汇成了一条小小的血河,朝着门口的方向蔓延。
而那个穿蓝色旗袍的人影,正站在油画前,背对着他们,手中拿着一支画笔,正在往油画上添着什么。
“你是谁?”陆景年的声音冷得像冰,枪口死死对准那人的后背,“为什么穿着顾莲生的旗袍?为什么长得像顾清媛的母亲?”
人影的动作顿住了。
她缓缓转过身来,这一次,两人看清了她的整张脸。顾清媛的瞳孔骤然收缩,瘫软在地上——这张脸,一半是母亲的模样,另一半,竟和照片上那个穿旗袍的女人,也就是陆景年的祖辈陆正霖的妻子,长得一模一样!
“我是谁?”那人影笑了起来,声音又细又尖,像是有两个人在同时说话,“我是朱莲,也是顾莲生,是你的母亲,也是陆正霖的妻子。”
她一步步朝着两人走来,裙摆扫过地上的血迹,留下一串暗红色的脚印。她的手中,握着一支沾着红色颜料的画笔,颜料滴落在地上,和血迹融为一体,分不清彼此。
“你们以为,朱莲秘案的秘密是什么?”人影的笑容越发诡异,“是莲花玉佩?是八卦方位图?还是那个所谓的‘怨’字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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