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凤祥闻言,勃然大怒,一脚将探子踹翻在地:“我太平军将士,皆是顶天立地的好汉,岂会降你这等朝廷走狗?来人,将这厮拖下去,斩首示众!”
探子的人头被挂在营门之上。北伐军将士见主帅宁死不降,士气大振。他们纷纷表示,愿与清军血战到底。
咸丰四年(1854年)正月,清军发起总攻。僧格林沁的蒙古骑兵,如潮水般涌向北伐军的阵地。林凤祥与李开芳兵分两路,拼死抵抗。
战场上,杀声震天。太平军将士手持大刀长矛,与清军骑兵展开殊死搏斗。林凤祥身中数箭,却依旧挥舞着宝刀,斩杀清军数十人。李开芳的战马被清军火炮击中,他跌落在地,随即手持短刀,与清军展开巷战。
激战三日,北伐军伤亡殆尽。林凤祥力竭被俘,李开芳率领残部突围,却在高唐州陷入重围。
僧格林沁亲自审问林凤祥。大堂之上,林凤祥昂首挺立,大骂道:“清妖无道,欺压百姓!我太平军举义,乃是替天行道!今日我虽被俘,却死而无憾!三十年后,我依旧是一条好汉,再来诛灭你们这群妖贼!”
僧格林沁恼羞成怒,下令将林凤祥凌迟处死。刑场上,林凤祥面不改色,至死骂声不绝。
数月后,李开芳的残部弹尽粮绝,也被清军攻破。李开芳被俘后,同样英勇就义。
北伐军的两万锐卒,最终全军覆没。可他们用鲜血和生命,在燕赵大地上谱写了一曲悲壮的战歌。
三、西征扬威:千帆竞渡定荆扬
与北伐军的悲壮不同,西征军的征程,却是一路凯歌。
咸丰三年六月,胡以晃、赖汉英率领五万水师,从天京出发,溯江而上。西征军战船千艘,旌旗蔽日,浩浩荡荡地驶入安徽境内。
安庆是安徽的省会,也是长江中游的重镇。清军守将见西征军势大,吓得弃城而逃。西征军兵不血刃,占领安庆。
胡以晃站在安庆城头,望着滚滚长江,对赖汉英道:“赖兄弟,安庆乃兵家必争之地。我率陆军留守此地,你率水师继续西进,攻取九江、武昌!”
赖汉英拱手道:“胡兄放心!我定不负东王所托!”
七月,赖汉英的水师抵达九江。九江守将负隅顽抗,赖汉英下令水师火炮齐鸣,猛攻九江城。太平军土营将士则在城墙下挖地道,填入炸药。
一声巨响,九江城墙被炸开一道缺口。赖汉英率军冲入城中,清军守将被斩杀,九江城宣告陷落。
西征军的节节胜利,让清廷大为恐慌。咸丰帝急调湖广总督吴文镕率领大军,围剿西征军。吴文镕此人,颇有谋略,他深知太平军水师厉害,便决定诱敌深入,在田家镇设下埋伏。
赖汉英果然中计,率领水师贸然突进。清军的火炮从两岸的山头齐发,太平军战船损失惨重。
赖汉英望着燃烧的战船,懊悔不已:“都怪我轻敌冒进,才酿成这般大祸!”
就在此时,石达开率领援军赶到。石达开登上战船,观察了一番地形,对赖汉英道:“赖将军勿忧!清军虽占据地利,却兵力分散。我军可分兵两路,一路佯攻正面,一路迂回至清军后方,火烧其粮草!”
赖汉英闻言,茅塞顿开。他当即按照石达开的计策,分兵出击。
夜半时分,太平军的一支小分队,悄悄摸上山头,点燃了清军的粮草大营。火光冲天,清军顿时大乱。石达开率领水师趁机发起猛攻,清军溃不成军。吴文镕见大势已去,拔剑自刎。
田家镇大捷后,西征军士气大振。咸丰四年正月,西征军再次攻克武昌。至此,长江中游的安庆、九江、武昌三大重镇,尽入太平军之手。
四、湘勇突起:书生挥剑阻洪流
西征军的势如破竹,让一个人坐不住了。此人便是湖南湘乡的书生——曾国藩。
咸丰二年,曾国藩奉命在湖南组建团练,号称“湘勇”。这支队伍,皆是由湖南的乡绅、农夫组成,纪律严明,战斗力强悍。
得知西征军攻克武昌,曾国藩率领湘勇,誓师出征。他在誓师大会上,声泪俱下:“太平军作乱,荼毒生灵!我湘勇今日出征,便是要替天行道,剿灭乱贼,保卫桑梓!”
咸丰四年四月,曾国藩率领湘勇,与西征军在靖港展开激战。
西征军的水师战船高大,火炮威猛。湘勇的战船却是些小船,根本不是对手。太平军将士站在战船上,对着湘勇的小船猛烈开火。湘勇伤亡惨重,纷纷跳水逃生。
曾国藩站在旗舰上,看着溃不成军的湘勇,气得吐血三升,当即就要跳水自尽。身旁的亲兵眼疾手快,将他死死拉住。
曾国藩被救上船后,仰天长叹:“我出师不利,有何颜面见湖南父老?”
可曾国藩毕竟是个坚韧之人。他痛定思痛,总结靖港惨败的教训,重新整顿湘勇。他下令打造新式战船,购买西洋火炮,同时严明军纪,赏罚分明。
数月后,曾国藩率领重整后的湘勇,再次与西征军在湖口展开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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